自重,妾身已嫁为人妇,赵指挥使便是妾身相公,此乃赵府,您还是守礼些,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朱厚照笑道:“你家老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当他真的介意这件事?他故意创造一个机会给本公子,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懂吧?”
女子的确看懂了,只是她不甘心,往朱厚照身上瞄一眼,心想:“乍一看倒是不错的公子哥,但品性太差了,我若委身给他,如何能保持现在的荣华富贵?”
女子道:“请朱公子说话放尊重些,这就是你们京城人的为客之道吗?”
本来朱厚照只是带着戏谑的心态,但此时被指责,倒没怎么生气,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更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魅力。
朱厚照笑呵呵道:“你又不是赵府正室夫人,连你家老爷都把你给了本公子,你还有何可说?再者就算你是正室,只要本公子一句话,他还是会乖乖把你交出来,所以你不用抗拒,只管从了本公子,本公子保管你吃香喝辣,从此后衣食无忧……不对,是锦衣玉食!”
说话间,朱厚照便去抓那女子裙角,那女子连退几步,然后围着桌子逃,朱厚照也不着恼,宛如在行宫内玩一些花样,他很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脸上猥琐的笑容体现出他内心的放荡,也不管女子如何抗议,继续发出笑声。
屋子内开始追逐,灯光映照下,窗户上人影很明显,外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
江彬饶有兴致看着,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新鲜有趣,而赵员看到后双眼冒火,江彬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提醒道:“赵指挥使,要懂得忍耐啊!”
赵员气鼓鼓地道:“这怎么忍?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是个欺辱良家妇人的无耻小人,说出去谁会相信?”
江彬喝斥道:“你怎如此不识好歹?陛下年轻气盛,到你家来临幸一两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遇上这种事情,并非什么祸事,而是天大的福气,等到你被陛下提拔重用的时候,多少女人纳不回房里来?有必要计较一时得失?”
“难道别的女人,就比得上眼前这个?”赵员仍旧不甘心,咬牙切齿道。
江彬冷笑不已:“那你便试着进去跟陛下抗议一下试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怒圣上没你好果子吃!若不想看,你大可出门暂避,我要在这里守着,防止陛下出意外。”
……
……
赵员实在看不下去,气呼呼出了院子,本想到门口冷静一下。
这时有下人进来通禀:“老爷,有些不寻常,今日突然有大批外地客商涌进城内,但这些人根本不是商人,倒好像是行伍之人。”
“有路引吗?”赵员皱眉问道。
卫兵道:“有,全都是普通路引,江南、中原各地都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城里突然涌进这么多人显然不寻常。今日入夜后,更发现有人盯着指挥使府邸,似乎来者不善。本以为是些小偷小摸之人,弟兄们想抓个回来审问,谁知点子太硬,非但没得手,还伤了两人。”
赵员一听心头火起,正要发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悚然一惊:“现在已基本确定里面那位就是当今陛下,文宜说只带了不多人出来,但暗中是否会有更多锦衣卫跟来?若有人要对陛下不利当如何?”
赵员心里担忧,生怕皇帝在自己府上出事,但转念又一想,“这些人有官碟和路引,说明有官府背景,锦衣卫派来保护陛下的可能性更大,可能连文宜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文宜说他在路上单凭他手下不到二十人的队伍就杀那么多贼寇,自己只损伤两人,这种事鬼才相信,分明是有人暗中保护。无论外面是敌是友,总归都是针对陛下来的没错。”
赵员道:“别去管那些人,先保证府上安全,多抽调兵马过来,府上所有侍卫全给我打起精神,这两天朱公子在府上做客,一定不能出事!”
……
……
赵员手下发现的,的确不是什么贼人,而是马九的人。
马九没料到蔚州卫官兵警惕性这么强,本想派一些身手不错的斥候去卫指挥使府邸刺探情况,谁料竟泄露行藏。
斥候回来通禀时,马九正躲在城西的破庙中。
蔚州城也有沈溪手下建立的情报站,这里隶属万全都指挥使司,受宣府巡抚和宣大总督衙门管辖,九边之地基本都有沈溪安排的情报机构,蔚州自然不会例外。
在情报部门协助下,马九在城内隐藏没多大问题,只是因突然跟本地官军起了冲突,他开始担心起来。
“……哥,看来蔚州地方守军不简单,咱派出的人那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六丫很不甘心,但也没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马九皱眉道:“这两天我不能出面,你们怎把行藏泄露了?现在起了冲突,官兵很可能到处搜查,让弟兄们从秘密渠道出城,试着隐藏下来,等候进一步命令。”
六丫问道:“咱就这么走了?若保护目标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及时救援?”
马九想了下,心里虽然担忧,但还是肯定地道:“城内应该没什么问题,既然蔚州兵马那么有本事,那就由着他们,咱只管把在城外的安保工作做好,若实在没办法,我会去见地方守军将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