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使者来说,明朝兵马简直就是恶魔,榆溪河边一口气杀了五六万鞑靼人,说要拿他祭旗绝对做得出来,而且看情况,好像明军没有讲和的意思。
使者显得很慌张:“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并不是在交战,国十所以等在这里没有继续往北跑,就是想把各部族聚集起来,等沈大人到来后,一起把这些人马收编,效忠大明有国师的帮助,难道沈大人有信心能把那么多部族聚拢到一处?”
沈溪点头:“看来国师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认为可以帮本官聚拢人心,但别忘了,在草原人心目中,苏苏哈就是个叛徒,先是背叛达延汗,作战时半途逃走,现在又想私自收拢部族人马完成自己的野心你还没说苏苏哈想得到什么,他想得到大明册封,自己来当大汗吧?”
“绝对没有国驶是想继续当他的国师,将来草原上的秩序,还是由沈大人和大明皇帝来定,国师会维持草原上的秩序在这之前,国师会派兵诛除达延汗,以此证明他的忠诚!”使者显得虔诚地说道。
胡嵩跃等人都看向沈溪。
对他们来说,虽然少一战可能会少很多功劳,不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疡,两三万鞑靼人始终还是有一定战斗力,在没有火炮助阵的情况下,就算明军得胜,怕是也要折损不少部众。
沈溪道:“苏苏哈的提议,听起来很不错,但有一点本官觉得言过其词,就是他所说的要杀掉巴图蒙克或者怎样他有那能力么?要是没有,不是空口说白话是什么?”
“另外,这种条件,最好是等他亲自来见本官时再说,现在他只是随便派个人来洽谈,就想得到本官信任,太难。谁知道他是否是假意投诚,其实包藏祸心?”
“你回去后跟苏苏哈说,本官给他一天时间考虑,若明日清晨他不能亲自到本官这里来跪地求饶,本官就会跟他开战,让他尽管试试!”
“沈大人,您难道想葬身草原吗?草原部族众多,轻轻松松就能集结起十万大军,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贵部将士想想。苏苏哈国师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草原的安定祥和啊。”
使者还想说什么,沈溪已经有些不耐烦,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胡嵩跃跳了出来:“大人说的话,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着?简直是聒噪4人,把他轰出去告诉你这个狗鞑子,若是你们国师不亲自来投降,那接下来你们迎接的将会是全军覆没的命运,沈大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那使者显然对沈溪怀有很深的恐惧心理,且单独到明军营地出使,随时可能掉脑袋,被人苛责也没什么脾气,灰溜溜去了。
等鞑靼使者离开中军大帐后,帐篷内一众将领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苏苏哈的提议是否可行。
沈溪一抬手,中军大帐迅速安静下来。
胡嵩跃道:“大人,看来苏苏哈不敢与大人为敌,主动派人来降,料想明日一早,他就会亲自前来营中跪地求饶,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打仗了。”
沈溪微笑着问道:“那老胡你觉得,这些鞑靼人可信吗?”
这问题无法回答,胡嵩跃愣住了,其他军将也都凝眉思考起来。
沈溪神色淡然:“既然我们不知道苏苏哈的目的是什么,不如让这些草原部族自己把问题解决好。吩咐下去,左右两翼均严守营寨,尽量把侦查网放大,注意鞑子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击在草原腹地我们不能打被动的防御战,若被围困,我们没有援军,辎重也带得少,很难杀出重围回到大明境内,现在跟榆溪河北岸的情况迥然不同,我们必须牢牢掌握战橱动权!”
“得令!”
一群人兴致盎然退下,本来大战在即一片紧张,转眼又恢复到之前半休息状态。
沈溪军中分工明确,马上有人前去右翼传达军令,让领军的刘序、王陵之等人知道下一步动向。
等一切安排好后,沈溪才对进帐来的云柳道:“今晚最好能把苏苏哈给诛除,若不成功的话,可以接受他的归降,但这个人很危险,做人没有底线,随时都可能撕毁承诺,所以就算他亲自来降,我依然想干掉他,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沈溪在距离九十九泉三十里的平原上驻扎了一天,到他跟前来表达投降之意或者递降书的部族使节有十几波之多。
好像早一步到沈溪这里来投降,已是当前草原各部族的共识,沈溪对这些使节基本表达相同的意思,要么拿出诚意把苏苏哈杀了,要么跟苏苏哈结盟,大家好好打上一仗,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一直到黄昏时分,苏苏哈派来的第二波使节又来了,这次还送来几名部族首领的头颅。
使节是早晨来过的那个,见到沈溪就无比紧张地说道:“沈大人,不是我想来,是不得不来,国师说了,您一边想劝降他,一边又指使人去杀他,这是一种很没有诚意的表现,他要重新考虑一下归降的事情。”
沈溪道:“规矩是本官定下来的,本官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苏苏哈要是现在出现在本官帐中,本官会认他归降,否则本官就要做好开战的准备本官不把和平的希望寄托到他一个人身上,这难道有错?”
使者没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