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妻子看待,也不用履行妻子的责任,朱厚照偏偏对她无可奈何。
送沈亦儿回宫后,朱厚照莫名懊恼,到了宫市的秦楼去喝酒,却发现食之无味,好像精神被抽空了。
小拧子道:“陛下,宫里的秦楼又添置新的歌姬舞姬,您是否看看?”
因为皇帝多日未寻欢作乐,小拧子觉得纳闷儿,想着让朱厚照早点“恢复正常”,不过他的话根本没吸引朱厚照注意,接连说了两遍后,朱厚照才回过神来。
朱厚照摆摆手:“朕没心情,找个说书人过来,朕想听听现在民间流传的说本,要朕以前没听过的那种!”
“是,陛下。”
小拧子心中很是别扭,但还是赶紧下去安排。
此时楼下,张苑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他没资格上楼觐见,只能寄希望于小拧子把消息传递上去,将自己的“孝心”表现出来。
张苑见小拧子下楼来,迫不及待问道:“小拧子,跟陛下说得如何?陛下要见那几个歌舞姬吗?”
小拧子无奈摇头:“陛下这会儿心思不在女人上,要听说书,必须要是此前从未听过的新说本。”
张苑皱眉:“陛下今天出宫一趟,回来后怎成这副模样?这里可是宫市里的秦楼,突然要听说书……可世间哪里有陛下没听过的话本?此前但凡有新说本,吾等都会第一时间送到陛下跟前……真是会出难题啊!”
小拧子没好气地道:“这是陛下亲口吩咐,如果你办不到,咱家自己去宫去寻觅便可!”
“等你找完人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张苑顾不上跟小拧子置气,叹了口气道:“陛下有吩咐,咱做奴婢的自然知道规矩……旁人不知道的话本,或许咱家可以给陛下讲讲呢?”
小拧子惊讶地打量张苑,问道:“你还会讲话本?”
张苑笑道:“不瞒你说,早年咱家可是经营过茶楼之人,你当咱家的茶楼是靠什么营生?就是说书……当时在小县城内可是火得很,咱家也就这么点本事。而且咱家要说的,陛下一定爱听。”
“你……”
小拧子打量张苑,不想让他上去表现,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资格阻挠。
张苑大跨步往楼上去,小拧子提醒道:“丑话说在前头,出了事可没人帮你担着!”
张苑不屑地道:“咱家既选择自己来,就知道有何后果,不劳拧公公提醒!”
……
……
二楼上,朱厚照正无精打采对着酒杯发呆,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他不由警觉,但见正前方一张琴桌前,张苑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手持醒木,刚才那一下便是他拍响的。
朱厚照破口大骂:“你要找死吗?朕在这里喝酒,张苑,你意欲何为?”
张苑没有回答朱厚照的问话,而是一本正经地道:“今日且说有一贫寒人家出生的娃子,年不过五六岁!”
朱厚照不由皱眉,正准备站起来喝斥,突然意识到张苑是在给他说书,小拧子也适时过来提醒:“陛下,张公公非说亲自给您讲话本,奴婢想拦都拦不住。”
知道张苑是以说书人身份上楼,朱厚照的脸色没之前那么差了,手一挥:“什么娃子,继续说。”
张苑看出成功勾出朱厚照的兴趣,便继续往下讲:“……却说这户人家,祖上也曾阔绰过,可惜家道中落,困于山野乡村,娃子年岁不大,家中长辈却不少,这大伯父乃一名秀才,年过三十,却被老娘关在阁楼读书……”
此时张苑讲的不是别的,正是有关沈溪的故事,若说对沈家上下的了解,张苑可说门清,尤其是沈溪在桃花村以及宁化县城的事情,他几乎能如数家珍一般说出来,这对朱厚照来说已足够新奇。
“继续说!”
那边张苑好像故意卖关子,说一段便停下来,要等朱厚照催促才肯继续讲下去。
张苑道:“这家人靠耕作及为大户人家打长工维生,三餐已不易,却还要坚持让家中子弟读书,这贫苦人家的娃子谁有资格读书,将来就有可能走科举,改变命运,指不定金榜题名,当个秀才举人,最不济可在家乡办个学堂,不用在泥土里刨食!”
张苑以前的确经营过带说书的茶肆,虽是通过老太太从沈家五房那边夺得的,但当年韩五爷说书那套他学得门清,在东宫当太监时又经常给朱厚照讲故事,至于评书中如何抖包袱,也有一定把控,如此一来朱厚照打一开始便听了进去,连小拧子也瞪大眼睛看着张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这户人家已有长房长孙在县城读书,要从剩下四房中挑选一个出来读书,二房和三房家的孩子已过了启蒙的年龄,便在老四和老幺家的孩子中选择。四房家的孩子年长一岁,聪明伶俐不说,向学之心甚坚,而老幺家的孩子则调皮捣蛋一些,上蹿下跳,一度跌落险些死去。老太太权衡利弊,让各房人推举,最后让四房家的孩子去县城读书……”
朱厚照听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道:“听起来虽然遗憾,倒是在情理之中!后来呢?”
张苑笑着说道:“却说这老幺家的男人,一直在县城给人做长工,他媳妇被欺心里不痛快,当娘的没能让儿子读上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