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你的过失奏禀陛下知晓。”
“多谢张公公开恩。”
高凤心里很不爽,自己堂堂首席秉笔,一个月的俸禄这么莫名其妙被人扣掉不说,还要覥着脸谢对方,最重要的是周边还有一群太监围观,面子丢大了。当然,他明白张苑这是故意拿他开刀,有杀一儆百的意思。
张苑稍微气消了一些,道:“你的差事既然完成,想必见到牢里那位爷了吧?他的境况如何?”
高凤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这问题是张苑问的,还是朱厚照想知道的。
就这么迟疑一下,张苑已勃然动怒,大喝道:“问你话,为何不答?”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高凤摇头道,“二国舅境况凄惨,如今天寒地冻,牢房里潮气又重,他却穿得单薄,身子骨有些吃不消。”
张苑点了点头:“你回禀太后之后,不知她是怎么说的?”
高凤心道:“太后娘娘的意思,也能随便告诉你一个奴才?你还直呼太后娘娘为她,一点儿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怎么你这奴才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高凤却不敢表露出来,低着头说道:“太后娘娘知道二国舅的情况,很是体恤,却又知是陛下的意思,没有多说,只是让在下去豹房送了一份懿旨,有劝说陛下宽恕,让二国舅早些回府之意。”
张苑闻言嘀咕了几句,最后道:“除此之外,太后就没问别的?你没有跟太后提出请沈大人出面斡旋?”
高凤一怔,问道:“张公公,您……”
“问你话,直接回答。”张苑中气十足。
高凤心想:“不会是太后娘娘跟前有他收买的细作吧?怎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有。”
高凤不敢有丝毫隐瞒,据实以陈,“在下的确在太后娘娘面前提及此事,不过太后娘娘……没有应允,太后娘娘说断不至于屈尊纡贵,向沈大人一介臣子求助。”
张苑点了点头,似乎对高凤的回答很满意,道:“你记住了,这件事不得外泄,连咱家问你话的话也要保密。”
高凤看了看在场几名太监,似乎在说,我能保证不说,但他们可以做到吗?
张苑却像根本没思虑到高凤的担忧,因为他现在已掌握了司礼监,整个内宫体系只有一两个敢跳记出来跟他叫板,也就是小拧子加个张永。
张苑起身,道:“你在外辛苦了,估计这会儿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吧?”
“不累,不累。”
高凤连忙摆手。
张苑笑了笑,说道:“累便直说,咱家不是不体谅你,要是不累的话,现在正好有奏疏需要人朱批,你只需按照内阁上奏朱批便可,不过用印之事等咱家回来后再说……你先跟李兴一起做事,咱家先出宫去一趟。”
“啊!?”
高凤这才知道张苑根本不是体谅他的辛苦,而是换个方式差遣他继续做事。
张苑伸了个懒腰,擦擦有些模糊的眼睛,随口道:“咱家一直等你回禀,然后把情况向陛下禀报……若非你不识相,先去见过太后,然后又出宫一趟,咱家何至于等到现在?帮咱家做点儿事难道就累了你?”
“李公公,这里就交给你了。”
张苑最后的话却是对另一位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兴说的。
此时李兴已经跟张苑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张苑豢养的一条狗。
因为李兴“识相”,以至于高凤在司礼监中首席秉笔太监的身份严重动摇,张苑作为内相,安排工作从来都是看人的,总让高凤去做一些跑腿的差事,批阅奏疏这种事却让李兴来做主,高凤只是在旁辅助。
高凤心有不甘,但只能认命,心想:“就算有太后娘娘撑腰,依然无法撼动张苑的地位,谁让他嫉妒我呢?”
……
……
无论是高凤,又或者李兴,能力都相对平庸,就算张苑和张永也只能说差强人意。
这一届司礼监太监质量参差不齐,不过总算比戴义在时好一些,年岁相对年轻,更富有朝气,再加上沈溪在朝中强势崛起,司礼监的权限一再被压缩,如此一来他们能力有高低之分也没有太大影响。
张苑对于繁琐的朝事并不上心。
本来司礼监衙门该在年初休息,但因年前奏疏积压严重,谢迁要求内阁一帮阁臣加班加点把所有奏疏拟好票拟送到司礼监,张苑感觉肩头亚历山大,发现没法在年前完成差事时,就直接把一切丢给手下太监。
张永长期请病假,没在司礼监坐衙,朱批就由李兴和高凤完成。
“好个张永,仗着有小拧子撑腰,还有我那大侄子跟他关系好,屡次跟我作对,我得想个办法好好惩治一下!”
张苑在出皇宫时心中如是琢磨。
张苑没去豹房,他知道这会儿朱厚照没睡醒,便直接去吏部衙门找沈溪,他知道当天沈溪在吏部坐镇,考核官员,他有一些事想跟沈溪商议,却不包括谢迁等人力主将沈溪外调平叛的事。
到了吏部张苑才知道,沈溪此时正在后衙接见那些前来面试的官员,在前院等了约半个时辰,不少前来参加面试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