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跟陛下没直接关系。”
张永有些怕了,说话语无伦次,他本来带着一种声讨的姿态而来,但发现沈溪态度坚决,防止皇帝继续沉溺逸乐后,便感觉自己好像坏事了。
本来沈溪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沈溪可以装作不知道,但现在却被他给捅破,沈溪不得不做点儿什么以证明自己是个铮臣。
但这显然不是张永想要的,张永需要的是一个能虚以委蛇会圆滑世故的靠山,但他哪里能准备把握准沈溪的心态?
沈溪道:“就算最初或许并非陛下指使江彬这么做,但事情发生了,陛下却命令你去将人讨回来,还敢说跟陛下无关?本官必须将这些外地女子发配回原籍!”
“不可!”
张永直接回绝,“咱家实话跟沈大人说,这些女子都是江彬买回来的,规矩早就定下,这世道的女人被卖了,就归买家所有,难道沈大人要想破坏规矩?江彬要送给谁,那是他的自由,孝敬陛下也比从民间抢掠民女要好太多了吧?”
沈溪冷着脸道:“陛下负天下之望,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这些女子也在其列,结果子民发生困难,陛下非但不做出赈灾安抚之事,却要趁人之危将其买下,做那辱人清白之事,这岂是仁君所为?”
张永简直欲哭无泪,他发现怎么说好像都是沈溪有道理,现在他已经进了一条死胡同走不出来了。
“沈大人,您别这样,咱家不过是来跟您知会一声。”张永紧张地说道,“哪怕要将人送走,也等咱家先将差事完成可好?您给指条明路,人从顺天府赎出来后,您先等江彬将人接走,半路上您想作何咱家一概不管。”
这会儿张永顾不上跟沈溪理论,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出偏差,虽然这件事是小拧子硬塞给他的,但到底是钦命委派,所以他不能让沈溪坏事,否则只能说他张永办事不力,皇帝不可能放过他。
沈溪道:“你张公公可以去找顺天府放人,本官也可以碰巧知道消息前去阻拦,到时候本官可能会亲自前去豹房面圣,让陛下对此事做出交待!既然张公公怕事,那就请先往顺天府,本官随后就到。”
张永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现在沈溪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可留下来似乎也是自取其辱。
张永心道:“我真是鬼迷心窍,来见沈之厚作何?沈之厚自负在朝中地位卓然,又要当文官表率,主持朝局,只怕他就是下一个刘瑾……不对,是下一个刘健,他还做不到刘瑾那么卑鄙无耻,若他想做刘瑾的话,怕是朝中没人在他手底下有好日子过。”
张永紧张地道:“沈大人消消气,先冷静一下,咱家这就去顺天府要人,您可一定要等咱家将差事办好后再去截人,不然的话咱家没法跟陛下交待!您家后门……侧门在何处,咱家准备走了,就当咱家没来过……沈大人您可要留意前后门,别让有人盯着还不知。”
沈溪摇摇头:“府上安保就不劳操心了,张公公要去顺天府先不送。出书房后跟家里的仆人说,自会带你从小门出府。你可要记得,想坐稳司礼监掌印的位置,非要做对陛下和朝廷有利的事情才可,若想作奸犯科,本官第一个不答应。”
张永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