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来了月事,而是因为之前在山间盯梢时不慎滑落山崖受了伤。
靠洞口的位置围坐着六名女兵,她们的情况相对好一些,但因为洞口这个地方寒气和潮气都很重,再加上没有稻草枯叶等物铺在地上阻断寒意,普遍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精神状态和风貌都不是很好。
熙儿接过衣服穿上,侧头时发现那名女兵正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她……毕竟她这边什么都有,不但吃喝不愁,还可以烤火,又有被褥和干燥的衣服御寒。
而这些女兵最多带了薄被和雨衣,此外就是换洗的衣物、鞋子和行军水囊,最后就是炒面、锅盔等干粮,基本上是沈溪军中的标配。
毕竟斥候需要跋山涉水甚至潜伏,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其他能带的东西很少,而眼前这些还是身子骨相对单薄的女兵。
“你们都一起到火堆边来取暖吧。”
熙儿吩咐道,“离火堆近些,总归能暖和些。”
得到熙儿这位“总管大人”许可,那些女兵先是欢呼一声,随即都紧张地捂住嘴,然后快速往火堆靠了过来,脸上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因为长期经历风吹日晒,她们一个个皮肤黝黑粗糙,论姿色远不及熙儿。
在这些女兵面前,熙儿有一种自豪感。
自己到底是教坊司头牌出身,那是可以靠脸蛋吃饭的地方,不过再想到现在的遭遇,不由得一阵懊恼。
“现在我京城有华丽的府宅,有那么多土地,却不能回去享受,连个子嗣都没有,将来岂不是要孤苦伶仃?大人能回护我几时?”
想到这里,熙儿又有些伤心失望,再加上身体的确有些疲倦和不适,她躺在棉絮上,盖着褥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
夜深人静,小雨淅沥,沈溪依然在赶路中。
沈溪离开居庸关后,基本追随朱厚照的足迹往蔚州进发,以他这几年戎马生涯来说,这种急行军几乎是家常便饭,并不觉得有多辛苦。
但他的身体到底不是铁打的,后半夜时,不得不让侍从们停下来休息,朱鸿命人搭帐篷时,沈溪躲在车厢里就着烛火看地图。
“大人,其实咱们可以住驿站的。”朱鸿见一帮手下忙碌不停,于是过来提醒。
沈溪淡淡一笑,“这次出来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就当是在草原练兵那会儿吧。让弟兄们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发,中间换人轮值守夜!”
虽然沈溪从李频那里借调了二百兵马,但没有跟他一起行动,现在他身边的随从数量只有三十人左右。
但这些随从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以一敌十有些夸张,但在结阵后利用手里火铳,对付一两百人的突袭还是轻而易举的。
另外,沈溪带的人虽然不多,但他暗地里可以调动的人却不少,只是现在基本集中在灵丘和蔚州一带,保护朱厚照的安全。
虽然沈溪一路疲累,但进入帐篷后却没有急着睡觉,就着烛光查看最新收到的情报,及时掌握朱厚照的动向。
“大人,外面发现个西边过来的信使,人已截了下来,好像是大同镇派到居庸关传递情报的。”
朱鸿在帐篷门口禀报。
沈溪闻言弯腰走出帐篷,随朱鸿一起来到简易的营门口,但见一名士兵跪在地上,周围围着一群人。
“你到底什么人?”沈溪问道。
那人道:“军中信使……尔等将信笺还给我!军中加急文书也是你们能看的?”
那个士兵倒是有几分骨气,被一群陌生人围着,还能不卑不亢说话。
沈溪点头:“倒也尽忠职守,甚是难得!将文书拿来吧。”
其中一名随从将文书送到沈溪手上,再有人提着灯笼过来照明,以便沈溪看清楚上面的文字,等沈溪仔细看过才知道,原来涉及草原上鞑靼人的动向,大同镇传告九边,介绍巴图蒙克的最新情况。
沈溪心想:“之前巴图蒙克一直藏着没露面,或许是鞑靼人安插在中原腹地的细作探知大明皇帝出游的消息,忽然大张旗鼓,在官山举起大旗,誓言夺回汗位……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此人如何处置?”朱鸿请示道。
沈溪道:“既然是军中信使,让他继续去传递消息吧……记得下次机灵点儿,莫要如此轻易便被人截获情报。”
那名士兵不甘地道:“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嘿,你小子还不服气?是否找打啊?”朱鸿撸起袖子道。
沈溪一摆手,那名士兵一把抓过信筒,跳上马往远处狂奔而去,朱鸿请示道:“大人,咱们是否继续休息?”
沈溪一摆手:“既然暴露了行踪,就不能再留下了……继续赶路吧,等天亮后再休息!”
……
……
朱厚照在荒村睡了一晚,早晨起来终于恢复了点儿精神,这也是他出了蔚州城六天内第一次在有瓦遮头的地方睡觉。
江彬恭敬地侍候在旁。
朱厚照将身上盖着的毯子和衣服拿下来,瞟了江彬一眼,此时江彬身上只穿了件单衣,他故意不披别人的外套就是为让皇帝感受到他付出的辛劳,体现出他的赤胆忠心,但让江彬失望的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