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本宫失望,否则定会让你知道严重的后果!”
小拧子异常憋屈,心想:“怎么现在谁都威胁和利用我,沈大人对我的态度也变了,许多事情都藏着掖着……难道我真的那么没用,需要处处听从你们安排,连一点主见都不能有?”
……
……
得知沈溪要见众臣僚后,军方那边没觉得怎样,陆完、王敞和胡琏早一步赶到。
至于戴义、高凤和宫里来的管事太监来得相对晚一些,因为天刚蒙蒙亮,沈溪这么早要接见他们,他们只觉得涉及军机,不太上心,毕竟军中事务主要由军方决策,他们没法干预。
而比戴义和高凤更晚来的,则是张永、李兴和昨夜才赶到居庸关的马永成。
马永成本来跟林恒一起进了宣府,但他惦记司礼监掌印人选之事,就算冒着违背皇命的风险,还是义无反顾追了过来,比銮驾晚一天抵达居庸关。
沈溪出现时,丽妃和小拧子前后脚进来,这次丽妃毫不客气穿上华贵的宫装,以体现她是皇帝内眷的身份,至于小拧子则缩着头跟在后面,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是小拧子去把丽妃请来的。
沈溪身后跟着二人,一人是隆庆卫指挥使李频,另一人则是他的侍卫队长朱鸿。
“沈大人,您让我们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张永开口问道。
几人中,虽然他的官职不是最高,但他却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便在于他之前是沈溪的监军,而且他在太监中属于军功最高的存在。
就算是比资历,他也不比戴义和高凤这样元老级的太监差多少。
陆完这边没发话,他不说什么,王敞和胡琏也都不语。
丽妃冷声问道:“沈大人,是否由妾身帮您说一句?”
沈溪作出请的手势,丽妃道:“以本宫所知,现在陛下不在居庸关,而是在蔚州,沈大人,本宫没说错吧?”
“啊?”
在场人等一阵惊讶,无论是提前查知的,或者根本就没往这一层去想的人,都觉得这个消息无比劲爆。
沈溪点了点头:“丽妃所说没错。陛下的确在出了张家口堡后便溜出军营,只带了江彬和少数几名侍卫去了蔚州,主要是因为江彬长期在蔚州卫任职,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
听了沈溪的话,最受不了的是陆完等文臣。
陆完问道:“沈尚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会离开军中?既然已经知道陛下下落,是否该早一步将陛下接回来?”
除了军方的人比较惊讶外,太监们则相对平静些,因为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心中充满疑虑,连李兴这样没机会接触皇帝的人,也知道朱厚照这几天的表现非常反常。
沈溪道:“本官之所以叫诸位来,除了将这件事坦诚相告,便在于……陛下在蔚州遇到危险,有人试图弑君,若非本官手下及时阻止的话,可能……”
“是谁这么大胆?”张永喝道。
在座一干人中,张永脾气最大,嗓门儿也最高。
沈溪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安危非常着紧,若不将陛下出走的事情说明白,怕是会有人借机生事。公布真相后,可由朝廷下令地方州府出面保护,再派人去劝说,争取早一步将陛下劝回来!”
沈溪一番话出口,在场人等面面相觑,显然谁都不想领这苦差事。
如果换作其他皇帝,根本不会发生私下微服出游这种事,就算要出游也会做万全准备,不会出现遇险的情况,但这个皇帝有多胡闹,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或许只有朱厚照出游,沈溪说出来才没人怀疑他有什么阴谋,要不然或许都会猜测是否权臣犯上作乱,故意制造皇帝出游的假象。
张永问道:“沈大人,陛下出游的前因后果,您最清楚,将陛下找回来的事情,看来非您莫属。”
戴义也连忙道:“沈大人赶紧想办法把陛下请回啊,陛下不在居庸关,消息一旦外泄,必会发朝中动乱,若有人对陛下不利,那……局面会非常被动。”
戴义说出这话,在场很多人都鄙夷地看着他。
戴义身为司礼监首席秉笔,在掌印太监空缺的情况下,他代表的就是司礼监的意志,结果他只来句“非常被动”,等于说这件事他完全置身事外,只让别人出主意做事,而他只负责动嘴皮子。
丽妃不客气地来了一句:“既然戴公公如此紧张陛下安危,为何不亲身前往蔚州将陛下迎回来?”
一时间戴义哑口无言,他在朝中的地位毋庸置疑,就算在场有很多人跟他明争暗斗,却不敢随便斥责他,而朝中大臣也不会贸然开罪这个一向没什么主见,只会随波逐流的“老好人”。
但大臣们愿意包容他,不代表丽妃这样皇帝身边受宠的女人也需要如此,毕竟丽妃广植党羽,在朱厚照身边拥有很高的话语权,不需要对皇室家奴做出妥协。
高凤赶忙替戴义说话:“戴公公勤于公事,无暇分身。”
丽妃道:“就戴公公手头有要紧事,其他人就很闲吗?尤其是沈大人,好像最为忙碌,现在还为陛下失踪之事烦忧,你们谁理解过他?”
听起来丽妃是在为沈溪说话,但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