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最后还是丽妃走过来拉住朱厚照的袖子,娇声道:“公子,这奴才不会办事,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还有一些节目没欣赏呢。”
朱厚照气喘吁吁坐下,因为连续日夜颠倒享乐令身体发虚,等他在丽妃相扶下坐到椅子上后,气息仍旧没有缓过来。
丽妃对跪在地上的张苑道:“你这狗奴才,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公子正玩得高兴,你却在下面吵闹,还公然把公子的身份说出来,不是诚心坏公子的雅兴吗?”
张苑赶紧磕头:“娘娘教训的是,老奴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来坏公子的雅兴,本来老奴是得到沈尚书的上疏后,不敢懈怠公务,特地前来见驾……得知公子出行宫后,老奴心想这宣府兵荒马乱,尤其还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老奴更是担心……呜呜,其实老奴不知道公子在作何,还以为会有危险……”
丽妃说和:“公子,你看这奴才也是因为太过关心您,至少出发点是好的,并非诚心坏您的好事。”
朱厚照冷笑不已:“这种鬼话说一次两次还能打动朕,以为每次都能换得朕的宽宥?之前是谁说要打朕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啊,就把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不对,是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这么自以为是!”
张苑一听,马上磕头乞求:“公子饶命,您老知道奴婢身子虚弱,不堪杖责,奴婢还想留条命在公子身边办差……呜呜呜……公子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没办法,张苑只能学习刘瑾,在没法说动朱厚照的情况下不断哭诉,这也是摸准朱厚照的性格,认为最终会高抬贵手。
朱厚照这个弱点之前刘瑾是屡试不爽,就算穷途末路时也想见朱厚照哭诉一番,只是被沈溪看穿而断绝其面圣的途径。
丽妃道:“公子,张公公年老体弱,不如小惩大诫,这五十大板……实在是太多了。”
朱厚照听到张苑哭诉,终归还是心软了,但他仍旧很生气,挥挥手道:“你先把奏疏拿来,看你是否是真的在为本公子做事,如果无误,那就降到二十大板,否则五十大板一下都不少!”
……
……
张苑为自己的骄纵跋扈付出了代价。
也幸好他身上携带有沈溪的奏疏,这才为他减去三十大板的刑罚,不过就算只有二十大板,也足够他喝一壶,因为打他的人不敢有丝毫留情,这也是皇帝威严的体现,谁都不敢怠慢圣旨。
张苑这会儿虽然还未挨打,不过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屁股感到悲哀。
朱厚照看过经由张苑篡改过的沈溪的奏疏,点头不已:“沈尚书说他会在五月十五出兵塞外?让朕五月底经张家口出兵?这……看来沈尚书并没有刻意避开夏天最炎热的时候,难道他觉得这一切不成问题吗?”
丽妃道:“沈尚书在大同镇早就已经准备妥当,有什么道理拖延十几天才出兵?”
朱厚照指了指奏疏,道:“这是沈尚书自己上奏的,朕并未有言笑……张苑,你确定这份奏疏是自大同送来的是吗?”
张苑一脸无辜的神色:“陛下,老奴不知道真伪,只知道上面的字……的确是沈尚书笔迹。”
朱厚照啧啧称奇:“嘿,沈尚书的消息来得还真快,朕前脚才发函去问,这才几天工夫就回信了,沈尚书亲自组建的情报传递体系,跟以前相比的确有很大的改进。”
张苑问道:“那陛下,关于出兵时间,当如何下旨?”
朱厚照打个哈欠,一挥手道:“这还用得着说吗?直接按照沈尚书的意思办理便可,这样朕还有近一个月时间休整……不对,是宣府和三边、偏关各地人马都有很长时间休整,总的来说时间比较充裕,不过大同镇那边沈尚书应该会先一步出兵,不过他居然不从大同调一兵一卒,这让朕看不太懂,但既然是沈尚书安排的,朕也不会质疑,一切照做便可。”
张苑怕朱厚照事后反悔,道:“那老奴就按照陛下您的吩咐传令九边。”
朱厚照稍微琢磨了一下,这才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吧,你这个狗东西,现在可以去领罚了!”
张苑继续磕头求饶:“陛下,老奴实在是不经打,求您高抬贵手。”
朱厚照破口大骂:“打你二十大板,小惩大诫,你还嫌重?朕看你是没长记性,再啰嗦,直接痛打一百大板……哼,你再求饶试试!?”
这下张苑不敢再有只字片言,磕头之后,哭丧着脸站起来,告退出去。
小拧子负责送张苑下楼,顺带把房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朱厚照和丽妃。
朱厚照愤怒未消,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丽妃坐了下来,为朱厚照倒了杯茶,劝说道:“陛下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奴才怄气。”
朱厚照叹道:“你当朕是真的生他的气?这奴才不提溜不知道怎么干活……这些人就是要经常教训一下才行,稍微给他们点儿好脸色便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就说今天这件事,怕是他有意来阻挠朕的好事,因为朕对他之前安排的节目通通都不满意!”
丽妃微笑着说道:“陛下其实应该想想,他一直都在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就算有一些私心,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