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人支配的感觉。
许久后,一切平息下来,沈溪拥着马怜,看着她动人的侧颜,整个人轻松不少。
马怜在沈溪怀中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侧首看着沈溪英俊的脸,问道:“大人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你连这都知道?”沈溪随口问了一句。
马怜撅着嘴,就好像个调皮的小姑娘,“大人总会不经意表现出一些感性的东西,可惜小女子不知该如何帮大人分忧,如果能做一些事的话,大人只管吩咐,小女子定倾尽全力做到。”
沈溪叹息:“很多事,不是你能理解的,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听到这样深奥的话,马怜蹙眉思考良久,最后选择放弃思索其中奥义,道:“如果小女子也是男人,通过科举在朝堂立足,肯定处境比大人更艰难,甚至可能会精神奔溃……谁叫小女子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呢?”
说完,马怜脸上绽放笑容,美得让人心动。
沈溪轻叹口气,就在他准备跟马怜相拥而眠时,门口突然传来云柳的声音:“大人,有人求见。”
沈溪虽然知道云柳清楚自己的行踪,但未料就在外守候,更没有料到有人到这种地方来见他。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当即对马怜道:“你等我,待见过不速之客后,我便回来跟你相聚。”
“大人小心。”
马怜没有挽留沈溪,只是用关切的语气说道。
沈溪点点头,起床穿好衣物便离开房间。
……
……
小院花厅,是个不大的厅堂。
马怜的寓所不是什么豪宅大院,新搬入的二进院连个正堂都没有,这里已是相对整齐的会客之所。
等来人出现在面前,终于印证了沈溪先前的想法……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朱厚照传召出豹房陪酒的高宁氏。
此时高宁氏一袭男装,头上顶着个厚重的斗篷,她一个弱女子居然只身而来,这种勇气让沈溪觉得非常惊讶,他好奇地打量高宁氏,问道:“你来我这里是想示威呢,还是要破罐子破摔?”
高宁氏笑着摇摇头,看着门口的云柳道:“沈大人身边美人一个接着一个,我见犹怜……不过,今日大人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宠幸她吧?却不知哪位佳人有幸,能陪在大人身边红袖添香?”
沈溪一摆手,云柳马上退出门外,并顺手把门带好。
沈溪冷冷地道:“这事儿跟你无关。”
高宁氏道:“沈大人不必如此警惕,妾身是浮萍,如今有豹房作为栖身之所,已然庆幸不已,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陛下准允妾身出来透透气,不但今日,以后也都如此,妾身可以自由出入豹房,为陛下安排娱兴节目,沈大人是否感到意外呢?”
沈溪侧过身,没有正视高宁氏,摇头:“陛下待你如何,不必说与我听。”
高宁氏一脸坚决:“妾身想说就说,而且必须说,难道大人忘了之前跟妾身订立的攻守同盟么?陛下见异思迁,不过半年时间,便对妾身厌倦起来,以前每日都会找妾身缠绵,现在却三五日也难见上一面,今日更是叫妾身出来陪酒,日后还不知道会发展成怎样……”
沈溪一语不发,耐心听高宁氏倾述。
高宁氏有些不满,冷笑不已:“难道沈大人不想知道,陛下如何跟妾身缠绵的?”
“闭嘴!”
沈溪终于被惹怒,恶狠狠地盯着高宁氏,“你可以把礼法当儿戏,我却不能,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高宁氏脸上冷笑未平,笑容中带着些许狰狞,“妾身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当初是谁让妾身身败名裂,从一个安分守己的良家变成今日这般田地?沈大人推卸责任的本事可见涨了……如果沈大人对妾身只有恨的话,妾身又何必覥着脸来见您?”
沈溪不想跟高宁氏做口舌之争,问道:“这地方如此隐秘,你是如何找来的?”
高宁氏道:“沈大人在京城暗中发展势力,难道我就不可以?以前妾身没那本事,现在终于有了条件,当然不会等着任人宰割,我要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看到高宁氏那充满仇怨的目光,沈溪有些不寒而栗……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甘心受他驾驭,是个比张苑和小拧子之流危险百倍千倍的人物。
因为高宁氏不怕死,甚至连名誉和脸皮都可以不要,在她的价值观中,有权力和地位就有一切,其他包括金钱在内都可以不屑一顾。
高宁氏面对沈溪,言辞灼灼,神情中带着极大的自信。
眼前这一幕,俨然就是高宁氏第一次见到沈溪时场景的翻版,不过如今的沈溪却不会跟第一次与高宁氏相见时那般盛气凌人,而此时的高宁氏也不再是个弱女子。
高宁氏道:“妾身知道沈大人不想见我,但现在为势所迫,陛下对妾身已慢慢失去兴趣,甚至今日还让妾身出来陪他的举人朋友喝酒,长此以往,陛下早晚会把我当作礼物送出去。”
沈溪仍旧不言不语,脑子中思索着一些过往的事情。
高宁氏继续道:“妾身能倚靠的人只有沈大人,难道您觉得妾身能信任陛下,或者是钱宁那等卑躬屈膝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