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把脑袋耷拉下去。
这次沈溪不再给马怜任何说话的机会,嗅着她好闻的体香,给予她最强有力的拥抱。这会儿的马怜,好像一根小草一样,完全随风摇摆,她毕竟没那么多经验,也没人教导她什么,以至于闺房中,一切都是沈溪占据主动。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沈溪经过休息后,正需要人偎贴,而马怜的爱,正是他需要的,这让他感觉到眼前一切真实而自然,有血有肉,并非是南柯一梦。
马怜则完全没有那么多想法,闭上眼后,大脑放空,任由沈溪驾驭……她没有普通大家闺秀的矜持,在这闺房中,能随心所欲地表现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这正是沈溪欣赏她的地方。
一潮接着一潮,一浪接着一浪,当马怜完全没力气后,但见心目中那魁梧的身影,终于倒了下来,与她彻底合二为一。
马怜紧紧地抱着沈溪,一点都不想动,虽然此时她的神智已经回来了,但就是想抱住自己今生最大的依靠……她知道自己应该把握什么。
“累了吗?”
沈溪目视马怜柔情无限的双眸,轻声问道。
马怜先是摇头,随即诚实地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了,或者说她并不想开口破坏眼前融洽的气氛。
沈溪笑道:“虽然我年岁不比你大多少,但总感觉在你身上,能感受到一种青春的活力,而我自己……则显得有些苍老了。”
“怎么会呢?”
马怜没更多的话,朱唇轻启说出几个字,真诚的目光好似在说,大人您年轻力壮,榻上龙精虎猛,岂是苍老的人应有的表现?
沈溪叹息:“是心态老迈,等你经历我这么多事情时,或许就会跟我有同样的感受吧。”
马怜摇摇头闭上眼,似乎是在考虑沈溪的感受,但随即她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跟沈溪有同样的思维和处境。
等一切平静下来,马怜并未离开沈溪温暖的怀抱,外面天寒地冻,霜风凛冽,而被褥中能拥有沈溪的温暖,这对她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两个人拥在一起很久,沈溪打破寂静,问道:“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很好啊。”
马怜又恢复了青春俏皮的模样,“妾身每天不用想什么,只等大人来便好,从早晨起来便等,一直等到日落,如果大人不来那就等天亮后再等,咯咯,总觉得好像从此生活有了盼头,比以前好多了。”
沈溪不由苦笑,这都算有盼头,那马怜以前的生活该苦逼成什么样子?不过想想也是,马家本身只是普通军户,之前刚经历一场惨祸,兄长差点儿坐牢,倾家荡产贿赂上司才侥幸逃到京城来,一名少女在这其中经历的种种磨难想必也是常人难以感受到的。
马怜又道:“前天嫂嫂又来了,说兄长在山东打仗,立下大功,好像回京后就能得到提拔,家里都为大哥感到高兴……大人,兄长出征日久,此前一直音讯全无,实情可真是如此?”
沈溪对于胡琏领兵平叛的进度还算满意,至于具体军功名册尚不了解,不过这路人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么说也算没错,当即点了点头。
马怜脸上满是笑意,“这事儿是真的就好,家里还担心是兄长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报喜不报忧呢。嫂嫂送了些东西过来,妾身跟她说了,这里什么都不缺,但她还是坚持要送,还问大人几时过来……”
沈溪听到这话,不由微微皱眉。
如果只是马昂的妻子往小姑子这里送东西,那可以理解,毕竟马家想知道马怜是否得到他宠幸,但如果时常过来,还询问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那就必然另有内情。
“妾身不知该如何回答嫂嫂,毕竟大人几时过来谁也不知。”
马怜情绪稍微有些低落,“嫂嫂说了,只要大人准许,她会时常送一些东西过来,都是家里特意为大人准备的土特产,市面上难以买到……马家没什么能回报大人,只能尽最大的心意,大人一定不要嫌弃。”
沈溪摇摇头:“你觉得我像是缺东西的人吗?”
“缺。”
马怜倔强地望着沈溪,“大人缺乏关爱,妾身能感受到大人的孤寂,可惜却不懂得如何帮大人开解。”
沈溪望着马怜,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女人能在史书上留名,她身上的确带着许多跟这个时代女孩不一样的气质。
她的洞察力,还是胆色,都让沈溪觉得新奇,就算自己家里那些有主见的女人,在马怜面前也未必能更胜一筹。
沈溪心道:“可惜她生不逢时,没有机会让她展现聪明才智,历史上她成为朱厚照宠爱有加的女人,才留下印迹,可现在她归了我,再想青史留名谈何容易?”
“大人,妾身说话不中听,希望您不要见怪。”马怜发现沈溪目光有些冷漠,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出言不逊所致。
沈溪摇头:“或许如你所言,我内心有些顾忌吧,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起伏,有高峰和低谷,自然不能强求每个人时时刻刻都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所以你看到的我,只是我的一个方面。”
“嗯。”
马怜低下头,不敢再随便评价沈溪的话,觉得自己还没有跟沈溪熟到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