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他还有谁?”钱宁眼神犀利,好似在说,你现在已有罪证在我手上,居然不听我吩咐行事?
司马真人笑道:“那是,本真人身体健全,跟宫里的执事自然不同……钱爷现在深得陛下信任,本真人自然明白该跟谁走得近一些。”
钱宁冷笑道:“希望你看清楚形势!”
说完二人开始爬楼,刚出二楼梯口,就见到朱厚照霍然站起,着急地问道:“你说什么?”
以钱宁和司马真人的观察,朱厚照是在盛怒之下问出这番话的,二人都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
小拧子回道:“陛下,乃是刚发生的事情,现在沈大人伤情如何暂不清楚,不过人已送到府宅,随后沈府下人外出请医生和购买药材……据说沈大人抓了一批嫌犯,现已押送至刑部衙门。”
朱厚照一拍桌子,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声音并不突出,但周边人却面如死灰,生恐受池鱼之灾。
朱厚照怒道:“朕信任的肱骨大臣,位列三孤,替朕办事,居然会当街被人行刺?刺客可有抓到?”
“事发突然,刺客一击得手,然后利用夜色掩护成功遁去。”小拧子道。
朱厚照脸色铁青,挥挥手道:“吩咐下去,今儿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朕现在要去沈府……把太医叫上,朕就不信了,大明王法就这么任人糟蹋!来人!准备随朕出门!”
钱宁和司马真人对视一眼,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由始至终,朱厚照都没叫上二人,他们只能目送皇帝带着小拧子下楼,离开戏园。
“这……”
司马真人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钱宁。
钱宁冷笑着摇头:“应该是沈尚书出事了……也好,之前真人还没尽兴吧?现在再去,就没人再坏你好事了!”
……
……
朱厚照匆忙出宫,跟以往单独行事不同,这次带了大批随从。
从沈溪被刺一事中,朱厚照感受到巨大的危机……连重兵保护下的兵部尚书都能当街被刺杀,这还只是牵扯到几个势力的利益之争,要是涉及大明皇位传承,恐怕会有更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关注,危险性更大。
朱厚照乘坐马车到了沈府,此时沈府内外全都是人,基本都是沈溪的亲兵和五城兵马司官兵。
“何人?”
马车靠近时,有士兵过来阻拦,但在御林军将校亮出腰牌后,便没人靠近。朱厚照从马车上下来时,负责门禁的胡嵩跃和刚从刑部赶回来的马九过来迎接。
“参见陛下。”
马九直接跪下行礼。
胡嵩跃感到很荣幸,没料到眼的少年居然是皇帝,神色激动。
朱厚照急切地问道:“马九,你家老爷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朱厚照尚是东宫太子时,马九于京师保卫战中陪在他身边,算是“旧部”,故此朱厚照对马九非常看重。
马九回道:“大人被刺伤后,立即送回府宅,目前尚不清楚伤情如何。”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朱厚照有些恼火地道,“朕把最好的太医带来了,快些进去给沈大人诊病!”
朱厚照心急火燎往沈府内行去,马九陪同,胡嵩跃本想凑过去混个脸熟,马九却挥手示意他继续留在外面守好门禁。
等朱厚照在马九陪同下到了沈家中院的东厢房,通过来往的大夫之口,得知沈溪伤情极为严重,已威胁到生命。
“宋太医,你还在等什么?快些进去!”
朱厚照见宋太医一直跟在身后,不由出言喝斥。
宋太医赶紧先一步进了房门。
沈溪临时所处厢房内外,还有很多大夫,朱厚照刚进房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沈先生有什么不测,那是否明年平草原就没希望了?不单是明年,怕是以后也没戏了!这样的名将千年来只出了两个,前一个还是冠军侯霍去病……难道这样的旷世名将,都注定会英年早逝?”
朱厚照进内,早一步到来的何鉴赶紧上前来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这不是……何尚书?”
朱厚照仔细想了一想,才记得何鉴的身份。这还算好的,如果换了什么侍郎和级别更低的官员,朱厚照恐怕就不认识了。
何鉴担忧地道:“老臣听闻沈尚书被人刺伤,特前来探望,未曾出门迎驾,望陛下恕罪!”
朱厚照懒得理会何鉴,赶紧往床榻边走过去。
到了床头,在微弱烛火映照下,只见沈溪紧闭着眼,脸色一片煞白,附近地上散落片片擦拭过伤口的血布,几个水盆都被鲜血染红了。
朱厚照见宋太医正在为沈溪把脉,不由关切地问道:“沈卿家伤情如何?”
宋太医赶紧起身回道:“陛下,沈大人被人刺伤胸部,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很深,此时尚未完全将血止住,怕是……有生命之虞!”
朱厚照听沈溪有生命危险,怒道:“到底是什么人敢行刺沈尚书?顺天府!顺天府的人来了没有!?”
沈家上下一片忙乱,没人回答。
何鉴赶紧过来道:“陛下,这件案子已经上报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