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未免有些过了,即便你在钟家,怕也不能随便走出家门,到外面招蜂引蝶吧?”
朱厚照本想表现自己男人的威严,钱宁说的话很难听,给他找到了表现的机会,立即斥责:“钱管家,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能如此侮辱你未来的女主人?掌嘴!”
钱宁赶紧用手扇了自己的嘴巴,道歉道:“公子和夫人见谅,小人只是心直口快,这才说了不合适的话,您二位宽宏大量则个。”
“嘿嘿。”
朱厚照笑嘻嘻地看着钟夫人,道,“夫人,本公子管理手下无方,这家伙多嘴多舌,还请见谅。至于你提出将来经常出入府门,这……有些不合适,我家府邸太大,随便走走都要花费一段时间,非常麻烦,这样吧,本公子允许你在这三天内随便进出,但身边一定要有人跟随……当然,这不是要在旁监视,怕夫人跑了又或者怎样,实在这世道不太平,本公子对夫人安危着紧,只能找人保护。”
钟夫人心里一片悲哀。
她提出可随时离开府门,就是为了找机会逃走,朱厚照非但不答应,还说这三天进出也需要人跟从,这等于断绝她逃走之路。
钟夫人贝齿咬着下唇,整个人僵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
朱厚照瞪大眼问道:“夫人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钟夫人不言不语,钱宁笑道:“看来夫人对公子的安排非常满意,那小人这就去做事了,不打扰公子跟夫人幽会。”
朱厚照本来就觉得钱宁在旁碍手碍脚,闻言连连点头:“去吧,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事情办妥,虽然夫人以后跟钟家没什么关系了,但这件事务必通知到钟家那边,你带人送去五千两银子,就当是聘礼!”
“啊?”
钱宁一听要送出五千两银子,顿时眉头紧皱。
他实在不知道去哪儿找这笔银子,很快他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刘瑾。
“还好现在刘公公回朝,我这就去跟他讨要这笔银子,陛下让我送五千两,我送个一千两给钟家就算仁至义尽,有这一千两,娶多少个媳妇都够了,就当是陛下把人买走,我岂不是凭白赚四千两?其实送五百两过去也可以……”
钱宁走后,朱厚照非常得意,几近忘形,站起来走到钟夫人面前,想把佳人的纤纤玉手握于手中细细把玩。
钟夫人警觉地站起来,后退两步,严肃地道:“公子,请自重。”
朱厚照有些尴尬,问道:“夫人不是说好了,以后要长伴本公子身边?这……”
钟夫人道:“妾身说过了,三天后才能过门,而且妾身希望公子能八抬大轿,将妾身迎进府门,以礼相待!”
朱厚照非常失望,烤熟的鸭子,看起来飞不走了,但眼下却只能看不能吃,让他一阵心烦意乱,脸色变得很难看。
钟夫人道:“既然朱公子已允诺,未来三天内妾身可以自由出入府门,妾身希望能出去走走。公子若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这……好吧!”
朱厚照抓耳挠腮,最后无奈地点点头,在离开前,他还是发出警告,“本公子虽然答应夫人可以出入府门,但切记不可再回钟家,钟家那边的手尾本公子自然会着人去办理,夫人只管出去散心,只等三日后过府,长伴本公子身边便可。”
……
……
朱厚照回宫后,整个人还处于兴奋状态,在寝宫里来回踱步,非常想把心中的喜悦与人分享。
张苑等了许久终于把皇帝等回来,见朱厚照如此反应,心里猜想,事情应该已经捌九不离十,但这中间有个问题,那就是既然朱厚照得到了钟夫人,为何没留在宫外,而是又回宫来了?
“……陛下,之前您答应过,回头传召沈尚书入宫觐见,现在是否着人去传召。”张苑提醒道。
朱厚照怔了怔,问道:“有这回事吗?哎呀,你看朕这一高兴,居然把要紧的事给忘了,快派人去传召沈尚书入宫,先把正事办了。”
张苑道:“陛下,这时候不早了,您还未休息,要不……等您睡醒后再说?”
朱厚照坐下来,摆出一副勤政爱民的样子,道:“朕岂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国事之人?朕就在这里等沈尚书来,你快派人去传召!”
得到朱厚照的死命令,张苑这才收拾心情离开乾清宫。
朱厚照之前精神处于亢奋状态,了无睡意,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哈欠连连。
本以为传召沈溪入朝觐见用不了多少时候,但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消息传来,彻底熬不住了。
恰在此时,钱宁入宫前来觐见,一见面就眉飞色舞地说道:“陛下,可喜可贺,已经跟顺天府打过招呼,顺天府主持钟夫人跟她丈夫和离,现在钟夫人已经跟钟家没有半点关系,陛下随时都可迎娶钟夫人。”
“真的?”
朱厚照再次兴奋起来,站起身时眼睛都在冒光。
钱宁笑道:“陛下,微臣岂敢欺骗您?要不陛下这就把钟夫人接进豹房?”
朱厚照想了想,摇头轻叹:“不妥不妥,朕已经答应过了,给她三天时间,若朕出尔反尔,恐会伤佳人的心……若朕只是朱公子,倒也无关紧要,但毕竟朕是皇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