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若他回朝,地位比之过往只升不降。”
张苑猛然一拍桌子:“这……这怎么可以?七郎……你,你就没办法让宣府这一战出一些状况,最起码,不能让刘瑾得到功劳……你身为兵部尚书,应该能做到吧?”
沈溪道:“张公公到底是来问事,还是问策?”
张苑苦着脸:“二者兼而有之,你说说不行吗?”
沈溪摇头:“宣府战事,现如今已不完全在我掌控范围之内,如今能决定刘瑾是否有战功之人,乃孙秀成和王守仁等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连陛下之命令这个时候都不好使,张公公该明白这道理。”
张苑有些着急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显得很苦恼。
半晌后他才瞪着沈溪道:“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刘瑾回到京城,就算暗杀,也一定要让此人永远留在宣府,不得回朝!”
张苑身上平添几分杀气。
但在沈溪看来,张苑不过是狗急跳墙,放狠话谁都会,说是要找刺客暗杀刘瑾,张苑明显只是想动动嘴,根本不会付诸实施。
沈溪问道:“张公公果真要行刺刘瑾?”
“莫非是假的不成?你这就去找人,最好找一些武功卓绝之人,再找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一定要让刘瑾一命呜呼!”
张苑说话时,丝毫没有违和感,好似理所当然一般。
沈溪摇头:“张公公居然要做出行刺监军之事,这件事真让人匪夷所思,本官暂且就当没听到,若张公公再多言,休怪本官秉公执法。”
“你!”
张苑瞪着沈溪,大有冲上前咬人的冲动。
等回过神来,张苑才意识到,想让狐狸一样精明的沈溪替他刺杀刘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苑主动放缓语气,问道:“七郎,你不觉得刘瑾对你的威胁太大?当初他可是派人烧了你的宅子,甚至在你回京路上暗中行刺,这些事咱家一清二楚。”
沈溪反问:“既然张公公什么都知道,为何不提前告知本官,告知沈宅,以至于最后被奸人纵火得逞?看起来,张公公跟刘公公间似乎无太大区别。”
张苑恶狠狠地打量沈溪,问道:“如此说来,你不肯帮忙咯?”
“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这种事本官绝对不屑于去做,张公公还是另请高明吧!若张公公再不问事的话,就请离开,这夜深人静的,我担心张公公回去路上遭遇什么不测!”沈溪语气冷漠。
张苑更加来气了。
他原本以为要驾驭这个侄子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在他眼中沈溪一直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幺子”,觉得只要自己拿出长辈的威严,沈溪一定会就范,但现在他才知道,沈溪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苑恨恨然:“咱家不跟你计较刺杀刘瑾之事,沈尚书且说,宣府这场大捷几时能完成?”
沈溪好整以暇:“短则三五日,长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张苑终于明白沈溪不肯配合他行事,心里越发来气,喝问道:“你这娃子,人不大,为何如此鬼精灵?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帮忙倒也罢了,现在问你点事情,你竟如此敷衍?”
沈溪道:“不是本官敷衍,实在是前线局势千变万化,如何能给你打包票?若跟你说了日期,甚至预测大捷……这都需要承担风险,而张公公你也明确说了,无论结果如何,这责任都要本官来背,你还想从本官这里得到明确的答复?”
沈溪这话潜在的意思是,你张苑太没眼力劲儿了,威胁人也要看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你能治得了我再来威胁也不迟,否则别在这里吹大气。
张苑黑着脸道:“具体的事情咱家就不问了,你且将写着这些东西的奏折找出来,咱家带回去面圣,至于你说过的话……咱家就当是放屁,闻过那阵臭味,就既往不咎了!”
自从入宫当上太监,张苑心理就已扭曲,自然而然便模仿那些太监说话,言语中不自觉带着阴损刻薄。
再加上沈溪本身就没给他好脸色,以至于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开骂了,而且太监骂人非常讲究,必须要带着俏皮话和隐藏的含义,如此才显得他们有本事。
沈溪自然不会跟张苑一般计较。
他先整理了一些关于张苑在皇帝面前的说辞,将其书写成文稿,交给张苑。
张苑看了下,眉头紧皱,见到沈溪写的是近乎于白话文而且有断句的的文字,他虽然看得懂,但至少要先熟悉一下,回头可能需要通篇背诵一遍,这才对朱厚照解说。
沈溪带着张苑到了府门前,让朱山打着灯笼过来,然后从两口箱子中随便挑选几册奏本出来,交给张苑:
“张公公不妨将这几份奏本呈奏陛下,至于要说什么,之前给你整理过了,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跟本官无任何关系。”
张苑瞥了沈溪一眼,生气地道:“沈尚书不想跟咱家同坐一条船,就好像谁稀罕非要跟你同舟共济一般,这次的事情,全当是你这个后辈的孝敬,咱家不需要补偿你什么……对了,陛下要赏赐你五千两银子,奈何内库没那么多钱,你先等着,什么时候有银子,再给你送来。”
说完,张苑招呼自己的车夫一声,想让车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