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正是因为外族人怕我、恨我,才会专程前来骂我,这说明你们相公有本事。”
“亏相公如此轻松,就怕那些人不肯善罢甘休,暗地里找我们的麻烦。”谢韵儿俏脸上涌现一抹担忧之色。
“谅他们不敢!”沈溪不以为意地说道,“这里毗邻皇城,周边官衙众多,若我这朝廷命官在府邸出事,那顺天府尹不用干了,大明也会被外夷笑话!”
朱山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恨恨地说道:“刚才我真想跟她比试一下,看她凭何这般猖狂!”
谢韵儿责备道:“小山,别给老爷惹麻烦,怎么说他们都是使节,比武输了赢了都不好。只要他们不再来,就当没这回事吧。”
“知道了,夫人。”
朱山虽然气愤不平,但谢韵儿说得很有道理,她此刻心里想的是,最好那些人不识相再来,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教训他们了。
……
……
沈溪这边刚被火绫骚扰过,顺天府和鸿胪寺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递到了朝廷。
朝中官员这才知道,原来鞑靼人请求让沈溪出使达延部,并非出自好意,而是想教训沈溪这个“草原罪人”。
至于沈溪做了什么事情让鞑靼人这般愤恨,甚至不惜骗取大明朝廷派沈溪去草原出使的方式伺机报复,上上下下就一头雾水了。
若说鞑靼人恨刘大夏也就罢了,可他们恨的对象却是沈溪,这等小人物你们都恨,搞错对象了吧?
沈溪在家中没坐稳,外面已有人来访。
等沈溪出门看个究竟,才知道是谢迁派来请他到府上一叙的家仆。
自从达延部使节到京城后,谢迁还没单独跟沈溪说过出访的事情,现在火绫一来捣乱,谢迁竟主动请他。
沈溪这次出门谨慎多了,让云伯赶车,把朱山和秀儿都带上,同时他还准备好让宋小城抽调几个人手过来帮忙,家中也要提高防备,担心火绫玩阴的。
虽然沈溪感觉火绫这种脾气耿直且非常好面子的丑女人不太可能会用下作的手段,但凡事就怕万一。
见到谢迁时,谢迁手上拿着一份上疏,正是沈溪之前通过通政使司上奏那份,沈溪紧张了一下,等看清楚才知道是通政使司的誊录本。
沈溪见面后恭敬行礼,没好意思问谢迁是不是又把他的上疏给扣下来了。
“……今日朝议时老夫帮你把上疏转呈陛下,陛下本执意派你去草原出使,老夫帮你说情才让你留在京城继续当你的东宫讲官!”谢迁没好气地说道。
沈溪拱手道:“多谢阁老相助。”
“喂喂喂,如此随意,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是不是觉得老夫断了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如此想,就赶紧说,免得在背后骂老夫!”谢迁瞪了沈溪一下。
沈溪嘿嘿笑道:“谢阁老言重了,学生怎敢在背后妄自辱骂您呢?”
谢迁不屑地说道:“不用在我这儿说好听的,刚才顺天府和鸿胪寺来报,说鞑靼使节到你府上闹事了?”
“是。”
沈溪幽幽一叹,把刚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谢迁道:“难怪。”
沈溪差点儿脱口而出,难怪什么?
他突然醒悟过来,谢迁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感情你谢老儿早就从刘大夏那里知道我在边疆立下大功,居然跟我摆一副臭面孔?
“回头我跟兵部打声招呼,让五城兵马司派人在你府邸周围照看,不会让鞑靼人乱来,你小子平日进出也小心一些。”谢迁道。
“那麻烦阁老替学生感谢一下马尚书。”沈溪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要谢自己去,不过这会儿兵部已不是马尚书当家。”谢迁道,“倪尚书请辞的奏本,已被陛下批准,之后马尚书会成为新的吏部尚书,至于兵部,则由户部刘尚书接替……”
沈溪非常惊讶,刘大夏果然如历史上那样,在马文升担任吏部尚书后成为了兵部尚书,看来历史的惯性非常强大,绕了一圈后又折了回来。
“在刘尚书回京之前,兵部大小事宜由熊侍郎暂代,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出使鞑靼的使节,陛下也定下了,是王守仁,目前他在大同镇,出使归来前不会回京。”
谢迁这番话总算让沈溪安下心来,他赶紧深鞠一躬,表达了对谢迁的感激之情。
谢迁道:“你给犬子写的文章,我看过了,风采不减当年,可见你这状元是真才实学,非浪得虚名。”
沈溪嗤之以鼻……这还用你说?不是考的,难道是蒙来的?但仔细想想,沈溪又觉得有点儿“胜之不武”,他能顺利中状元,主要还是因为他提前知悉了会试考题。要说礼部会试鬻题案最大的得益人,其实正是沈溪,不但把唐伯虎和徐经两个有才学的人给打压下去,还成就了他十三岁便连中三元的天才之名。
沈溪道:“学生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就直说吧,不得不承认,你小子很会察言观色,却不知你从何处得悉,陛下有‘暗渡陈仓’之意?”谢迁随口说道。
沈溪琢磨了一下,谢迁所说的“暗渡陈仓”,应该是皇帝表面上与达延部交好,实则却暗中扶持其对手,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