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越好,我大明国泰民安,城中应该很太平,你带我出去走走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还有一些好东西,可以赏赐给见过的百姓。”
说着朱厚照从怀里掏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逢年过节老爹老娘给他的玩物,也有张氏兄弟送他的,就价值而言比皇帝皇后送的更珍贵。
沈溪心想,你是准备拿这些东西贿赂你的子民?
“不可。”沈溪直接回绝,“即便要出宫也要有所准备,且出宫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那能做什么?”朱厚照很是不满,本想大发脾气,可想到在沈溪面前发火半点儿用处也没有,也就忍下来了。
得罪别的讲官,最多是那些老顽固讲课时更加严肃,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但得罪沈溪,沈溪就不教他好玩的,同时也不给他讲祖宗的辉煌历史,那得多难受?况且也只有沈溪才胆大包天,敢带他出宫!
太子虽然年岁不大,但也知道什么是有求于人,明白求人时最好笑脸相迎。
“沈先生,要不咱们商量一下,你看一个时辰可好?”朱厚照竭力辩解,“我出去之后,就在皇城附近的街上走走,听说街上人可多了,有好吃的好玩的,你带我去买一点儿回来,银子……我目前没有,不过可以欠着,等我将来当了皇帝,或者手里有了钱再还给你。”
沈溪打量朱厚照,心想这小子明显是周祥计划过,知道出去后怎么才能好好享受。
“下次吧。”沈溪道,“等下次来,跟太子制定详细的计划,若计划得当,别说是一个时辰,就算在外待上一整天也不是不可以。”
朱厚照听了,眼前一亮,问道:“真的吗?嘿……什么计划,能不能先说来听听?”
沈溪摇了摇头,现在他是以一个“军师”的身份来帮朱厚照“逃狱”,皇宫这种门禁森严的地方,想把一个人送出宫相当困难。这次他可不是胡闹,除了履行当初的承诺外,主要目的还是锻炼一下朱厚照的策划能力,以及执行力,让他的小聪明能真正转化为带来实际用处的智谋上。
如果计划可行度不高,沈溪会直接提出来,重新拟定计划,直到让他感到满意为止。只要他不松口,以朱厚照的小脑袋是绝对想不出主意出宫的,所以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沈溪手上。
下午上课,朱厚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没有大明朝祖宗的故事听,也没法出宫玩,听那些沉闷的什么澶渊之盟、变法党争的宋朝内容,没直接趴下来睡觉已算是很给沈溪面子了。
等到傍晚散课,沈溪回到詹事府,还没等他离开,有人前来禀告马文升派人来找。
“沈大人,马尚书已在外面等候,请您一行。”前来通传的是马文升的侍卫。
马文升并非翰林体系的官员,他中进士后走的是御史言官的升迁路线,四十二岁时以右副都御史巡抚陕西,在剿灭满四军中表现出极强的带兵天赋,才转入兵部担任右侍郎,此后逐渐成为处理边事的专家,掌握兵权。所以,马文升不会轻易踏足詹事府,这跟谢迁不太一样。
谢迁可是状元出生,第一个官职便是翰林修撰,此后沿着右春坊右谕德兼东宫讲官、经筵讲官、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讲学士的线路升迁,直至入阁,而且内阁说到底其实只是翰林院的一个分支部门,很多事情需要翰林院协助,所以谢迁才会随意出入翰林院体系的各个衙门。
沈溪随侍卫出来,大门口已有马车等候。
沈溪走了过去,马文升掀开车帘望了他一眼,而后让人把车帘拉开,招手示意沈溪上车。
车厢里只有马文升一人,平时马文升上下朝都坐轿子,这次他坐马车,除了方便跟沈溪见面,很可能是另有急事。
“往沈谕德家的方向走!”马文升下令一句,似乎专程送沈溪回家。
车厢里空间狭窄,行礼不便,沈溪只得拱拱手道:“不知马尚书找学生前来,有何指教?”
“沈溪,你从延绥镇回来,有些日子了吧?”马文升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面带关切之色问道。
沈溪心想,那又怎样,莫非你还打算再把我送回去不成?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学生回来已快一个月了。”
马文升道:“若让你去一趟草原,你有何感想啊?”
这话直接让沈溪心里一紧。不是说马文升和谢迁等人在帮他说话,不让他去达延部出使吗?突然跑来问他的计划,这是否意味着,以谢迁、马文升、傅瀚三人之力,都无法说动弘治皇帝改变派他去草原宣抚的心意?
“学生资历浅,再加上年小体弱,走一趟三边已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恢复,若是草原……怕力有不逮。”沈溪委婉地表示了拒绝之意。
朝廷也真是折腾人不轻,我堂堂新科状元,清贵的翰林官,一年中已经到泉州和延绥办了两趟公差,就不能派别人去吗?
马文升似乎早就料到沈溪会说出这些话,笑道:“沈溪,陛下要派你去草原宣扬****威仪,这是对你的器重,许多人想争取都争取不到。你说这大明上下,谁能比你去更合适?”
对此,沈溪也只能表示“呵呵”,这种话,骗骗那种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