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直存在。
君月月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心疼得不行,抱着方安虞紧紧搂着,贴着他的心跳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方安虞摸着君月月的头发,下巴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头顶上硌着,他其实并不觉得惨,也从来没有埋怨过父母。
因为他知道当时父母创业的不易,长大一点,也知道了自己作为一个累赘,能够过得那么好,离不开家人的努力和爱护。
所以当时和君月月结婚换资源,父母问过他,他是自愿的。
如果他没有爱上君月月,他会十分乖巧地被所有人利用,最后君月月提出离婚,他也不会有异议,哪怕以后再联姻,只要是为了方家,也没有关系。
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喜欢上了君月月,她浓墨重彩地在他世界画下第一笔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不能再轻易地分离。
如果他从未见到过色彩,他能够像一张白纸一样一生无声无息。
但是现在方安虞庆幸无比,哪怕第一世,他们之间没有快乐只有痛苦,哪怕他们结局惨烈,悲剧得不能再悲剧。但是如果那一切,都是用来换这一辈子的相知相爱,方安虞愿意从游轮上面再跳下去,沉没入海,多少次都没关系。
夜深了,两个人洗漱好,躺在炕上,君月月钻进方安虞的怀里,心无杂念地感受这份独属于她的温柔和温暖,方安虞和他的小兄弟却都不太老实。
君月月睁眼对上方安虞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的脸。
“你……干嘛啊,不是晚上累得饭碗都拿不住了吗?”她声音很小,却不是抱怨,而是带着点笑意的调侃。
方安虞温柔地亲吻她的侧颈,气息有些乱,用紧密的拥抱来回应她的话。
屋子里关着灯,窗外的路灯坏了不少,不过距离两个人院子的不远处,还是有一盏十分坚强的路灯在发挥着作用。
温柔的光线穿过黑夜,从窗外铺撒进来,映着炕上缓慢而频率低柔起伏的被子,以及君月月和方安虞十指交扣的手掌,低低沉沉的爱语只缭绕在这间小屋子里,连外面的花草都不能窥听到一丝一毫。
方安虞今晚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被大量消耗的原因,他今晚格外的温柔,温柔得有点磨人,君月月搂着他有点潮乎乎的后背,怀里心里身体里,都被深深地填满,撕磨,抚慰,满足得灵魂都要飘起来。
一夜安然,第二天早上,众人还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分批训练,剩下的就巡视各处。
但是在墙外的丧尸被杀完之后,没有丧尸再异常地聚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明珍被放走之后,就真的走了,她就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混进来报个仇。
午振飞被放出来了,不是君月月和历离他们做的决定,是很多人来求情,君月月无比地庆幸,他们聚集在一起的这一群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好人,就算有个别的自私一些,会因为物资的分发有异议,吵着不公平,却也是一群在这个世界上,人性得到最大保留的聚集者。
午振飞被放出来,沉默地加入训练者和巡视者队伍,他更加地努力了,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是出去寻找物资,还是巡逻训练,他都拼了命似的,只是人沉默了很多,就连见到君月月的时候,眼睛也亮不起来了。
他开始变得沉稳,变得在众人的心里可靠,如果他的父亲还活着,看到他这样,一定会欣慰他的儿子长大了。
按着他的头选择明珍也好,逼他放弃喜欢的职业,经营酒店也好,老人永远是这样,自己走过的弯路,就不想让孩子再走一遍,午振飞也确实适合管理,善用人,如果世界还是从前的模样,他早晚会发现,他父亲给他选择的女人,是多么适合过日子。
只是老人都不知道,孩子只要会走了,路就不能再伸手去扶着,他们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来明白什么事对的。
只是午振飞成长的代价太过惨重,他最近经常想着,如果能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试图去缓和冰封的父子关系,会尝试着对明珍好一些,会尽量不去想君月月,不再三心二意,而是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
只是这世上,真的还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吗?
答案对于身处于水深火热的末世的人来说,自然是否定的。
日子如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没有季节交替,不需要上班上学,日子的流逝,就很少有人在意了。
一转眼,距离上一次午振飞放走明珍,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
阴历八月十五,如果在正常的社会,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日子,象征着团圆的日子。
不过在这个社会,这种节日,就没什么人会提及,因为团员是要和家人一起,基地里面,有几个是真的一家人在身边呢?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起,照常地出去搜集物资。
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兵分两路,他们每次搜集物资的时候,遇到幸存者,就会带回来,在搜集物资的同时,也会尽可能地去杀丧尸,耗尽异能和力气,才会回到度假村。
一方面异能越是消耗,越是容易增长,再者,他们已经达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