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间在亲昵的时候, 总是时间过得飞快,就算什么都不做, 就算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看着对方傻笑, 蹭蹭鼻尖亲亲脸蛋,时间也像是开了倍数一样, 不经意的就流逝。
其实君月月挺难受的,毕竟她昨天虽然摔在软泥上面救了她狗命,但是撞击后疼得太狠, 也真是浑身酸痛,尤其是她感觉自己本来就连绵起伏的前胸,更加的高耸, 衣服擦到都会丝丝拉拉得疼。
妈的。
但是面对比她惨多了的方安虞, 君月月还是好脾气地扶着老腰趴在他的床边安抚他,毕竟他实在是给君月月的感觉太脆了,而且……这辈子下辈子,君月月想,她再也遇不见一个为了见她一面就壮烈跳楼的人了。
从前这种情境,哪怕是在或者电视里面看到, 也会尴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隔着屏幕, 隔着纸张, 没有人能够理解有人会这么疯这么傻。
但是等这件事在你的面前变为现实, 有人真的为了你义无反顾, 你才会理解,有一个人肯为你这样的疯狂不计后果,是多么的难得,哪怕他脑子可能不太好……
君月月确实通过这件事认定方安虞的脑子可能不太好,毕竟真是个思想健全的正常人,他不会这么疯的。
方安虞总说自己反应慢,却并不傻,君月月先前也确信的,但是这次之后,看着又包胳膊又吊腿的方安虞,她却不敢再信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君月月接受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有多麻烦了,也真的不在乎多这一点。
她倾身扶着老腰,在方安虞的额头上亲了亲,想去尿个尿,但是方安虞拉着她的袖子不放。
还是用那两个指头没什么力度地夹着她的衣袖,都不用挣,她直起腰自然就掉了,可是君月月舍不得,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么温软的心疼,方安虞在她眼里现在简直像块豆腐,从里到外的能吃不能碰,一碰就碎了。
君月月脸上露出无奈,不过她是真的憋得慌,好在这种窘境很快就被从外面打开的门给解救了。
护士推着药来给方安虞换瓶子,一进屋看到君月月这种姿势站在方安虞的病床前,顿时就急了。“你起床干什么?快躺回去!知不知道还有两项检查没出来呢!你内脏可能瘀血,你这么随便乱动可能要命的!”
君月月一听,也头皮一紧,但是躺上去之前,她得先上个厕所。
“我就上个厕所,”君月月好声好气地对小护士说,“顺便看看他,他头上的伤不深吧?”
跟着小护士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君月月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方安虞的妈妈,皮肤冷白,保养得看上去不错,只是方安虞唯一像她的地方也就是皮肤了,她生得真的和温柔沾不上边,颧骨有些高,眉也画得高,就算好看,也给人种刻薄的感觉。
君月月问话,小护士没搭理,方妈妈接话,“伤口不深,不劳你操心了。”
这□□味真重,君月月憋得厉害,没心情和她呛,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腰去了厕所方便。
“你不是家属吗?怎么不去扶一下,护工没请吗?”小护士手上换着药,转头疑惑地看向面色难看的方妈妈。
“她检查结果没出来,不应该下床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小护士说到这,方妈妈终于有点害怕了,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君月月已经完事打开门出来了,直接甩开了方妈妈扶着她的动作。
她不是不懂得尊重老人,但是有些老人,真的不值得尊重,像方家二老,不光卖儿子,还一卖再卖,甚至限制方安虞人身自由,君月月能对她不理不睬,全靠她得亏是方安虞的亲妈。
方安虞眼睛自始至终追随着君月月,她去厕所他就盯着厕所门,等到她费劲地躺回自己的床上,他也就侧头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看方妈妈一眼。
等到小护士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君月月侧身和方安虞对视,眼神安抚着他,两个隔床相望的人,看上去像一对刚被棒子打完的鸳鸯。
方妈妈沉默了一会,黑着脸表态,“离婚协议我们家已经签了,君小姐以后和我们方家没什么关系,再半夜三更地翻墙进来,我会考虑报警。”
君月月这才把视线分给她,躺在床上笑了一声,问道,“我听我爷爷说,就给了你们两个小项目,两个小项目就能支得你们把儿子卖了一回又一回,还搞上□□自由那一套,他是我丈夫,离婚协议我没签字,就不算数,你们非法限制他人自由,逼得人跳楼,该报警的人是我吧。”
君月月听到消息就回来,离婚协议,确实还没签,方妈妈没想到这层,面色有些震惊,她和方安宴一样,不相信君月月是真的喜欢方安虞,没人会相信一个几天之内移情别恋的人,再说她自己的儿子什么情况她知道,他连和人沟通都费力,没有能把一个人抓牢的能耐。
但是方妈妈又不太懂,她为什么没签字,他们家急需那两个项目,都是能够迅速资金回笼的,有了回笼的钱,方家说不定就能撑过去了。
出不得岔子,方妈妈抿了抿嘴唇,冷声道,“你不在楼下叫他,他不会跳下去的。”
君月月笑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