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小臂到左手的部分。这种切割毫无疑问极大地破坏了照片的完整性,但却如此彻底地贯彻执行了下去。
显然是被特意交代过的。
被切割掉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种程度的欢迎仪式,竟然只有这样切割过的照片,甚至没有任何视频音频播出。
薄雁回的手指抬起,在陆砚的手边轻轻勾勒了一下。
那里正好,可以站一个人。
一个被他牵着手的人。
薄雁回倏而站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却又突然看到了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实在过分颓废的自己,他顿了顿,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再从浴室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薄雁回已经重新是那个风靡全星际的优雅温柔薄影帝了,他的金发最近没怎么打理,稍微长了一点,显得有些凌乱,却也丝毫无法遮掩他盛极的五官和容貌。
他又扫了一眼依然没有任何答复的光脑消息列表,终于踏出了房门。
“老徐。”他拨通了徐经纪人的电话:“我的联邦通行证还在吗?我要去一趟联邦。”
“什么时候?”
“现在。”
……
“我要这几张照片的原版。”季风宵点了点光脑,他已经从外星域回来,却并没有回首都星,而是依然停留在圣米尔军的军部。
他这一趟出行回来,在寻找的同时,也确实带回了大量的勘测资料需要整理,帝国的疆域悄然外扩了0.0002个光年,接下来还要继续分析是否有继续外扩的必要性,毕竟如果外界都是没有价值的小行星,外扩自然也毫无必要。
而虫后星的爆炸造成的黑洞也需要进行分析,必要的情况下,整个圣米尔军团的驻地可能都会因此做出一些调整。
其实不用季风宵说,侍卫长早就已经拿到了更多关于陆砚回首府星时的资料,只是他有些迟疑地看着照片上,被陆砚上将牵着手,再温柔地低头看去一眼的女孩子的脸。
十分熟悉,熟悉到他根本不敢把照片拿去给季风宵看。
季风宵只是扫了一眼侍卫长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发到我光脑上。”季风宵的声音很平,他转过头,看向侍卫长的眼眸也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平静的样子。
侍卫长不由得一愣:“殿下,您……”
“是她吧?”季风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太久没见她了,给我看看。”
侍卫长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把照片发了过去。
季风宵对拉着她手的人视若无睹,他径直拉大了照片,放大了每一张照片上殷芷舒的细节,再认真到近乎贪婪地一寸寸看了过去。
半晌,他突然转头看向侍卫长,说出了侍卫长一直非常害怕听到,却又觉得这一天终于来了的话:“你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联邦。”
……
殷芷舒对着镜子,将耳环后面的耳塞顺着金针的方向推进去,再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这样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陆砚换了一身纯白的军礼服,金色与浅蓝色的绥带从他熠熠生辉的、代表联邦最高肩章上垂落下来,如果想的话,他的军功章当然可以挂满半面胸膛,但他显然并不想这样,所以只象征性地别了一个在上面。
陆上将要带一位女伴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造型团队和无数的礼服与珠宝源源不断地为这位神秘的女伴送了过去,素来严于律己,日子过得堪称平直无趣又毫无物欲的联邦上将这一次显然十分舍得,足以显现出他对女方的重视。
为这位虽然在上将这个军衔里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的年轻、但依然算是大龄未婚男青年而操心的军方大佬们都互相暗自对了个眼神,心道难道铁树这次不仅是开花,说不定还真的能结果?
也不知道这位上将看中的女孩子,到底是哪一款。
无数的猜测里,殷芷舒终于从化妆镜前站起了身。
深红色的丝质吊带裙勾勒出她过分优越的身材,而她的手臂线条在这样许久的锻炼之后,终于呈现出了最健康的流畅感,锁骨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大克拉的钻石项链与耳环在她发间闪烁,然而这样的璀璨,却依然比不过她抬眉的那一眼。
陆砚就这样眸色深深地看了她片刻,然后从某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拿出来了一枚做工过分精美,镶满了钻石和宝石的军功章,别在了她的发侧。
殷芷舒愣了愣。
“这是最好看也是最珍贵的一枚护国勋章。”陆砚满意地后退半步:“和我胸前这枚是一对。你头上的是我上次拿到的,胸前的,是这一次的。”
“这么珍贵的勋章,就拿来给我做……发卡?”殷芷舒抬手摸了摸,又回头照了一下镜子。
这么大一枚勋章别在头发上本来可能会十分奇怪,但殷芷舒的黑色发带竟然映衬得勋章真的像是什么华贵的首饰,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十分合适,但她还是有些迟疑,再回头看向他:“陆上将,你确定吗?发卡这种东西,可是很容易在舞会这样的场合丢掉的,到时候,我可没办法赔你一个新的。”
“我确定。”陆砚重新上前,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个吻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