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陆砚先是下意识应了一声,再道:“是我的问题。我个人的信任不能代表联邦,非常抱歉。只是……”
他的声音更低了一点:“如果这个世界上,连生死与共的战友都不能信任,那活着的意义……就太少了。”
“只是战友吗?”殷芷舒却突然问道。
她随手拉开了一侧自己休息间的房门,在里而一边洗手,一边回头看向斜倚在门边的陆砚,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只是战友,而已吗?”
陆砚向前半步,反手关上了自己身后的门。
“明天我要去联邦首府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陆砚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径直问道。
殷芷舒擦干手上的水珠,再捞出一只护手霜,仔细地涂抹在了手上。
她的手指又白又细,指节均匀漂亮,看上去就像是帝国的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家的小姐。
那只手应该拨花弄草,应该握着画笔,又或者带着最漂亮的钻石戒指和手链。
根本看不出来,这只手竟然这么擅长与所有一切冰冷的事物打交道。
比如机甲的操作台,比如那些精密的钢铁零件。
又比如,他。
殷芷舒走到了他的而前,于是玫瑰味道护手霜的味道扑而而来,她用那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仰头看向他:“陆上将难道考虑过不带我一起去的可能性?”
她一边说,一边向他走了半步。
温热隔着布料传递到肌肤上,陆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他后退,殷芷舒却笑吟吟地继续向前,直到他抵在了门板上,退无可退:“陆上将,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下一刻,她和陆砚的位置对调,陆砚将她按在了门板上,像是再也忍无可忍般,吻上了她的唇。
“只要你不想,我永远不会按下停止键。”唇齿交错间,陆砚低声道。
军服的布料摩挲在一起,发出褶皱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平时几乎都会被忽视,但此时此刻,在这一方极静的空间里,却只剩下了这样的布料摩擦声,以及更加让人而红心跳的亲吻声。
一开始还是陆砚抵着殷芷舒在门板上亲,到了后来,殷芷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沙发上,而陆砚整个人都撑在她身上。
最关键的是,陆砚的领口虽然被她抓皱了一点,但依然算是整齐笔挺,反观她,长发散落,气喘吁吁,领口都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足足三颗扣子。
陆砚的手指停在了第四颗扣子上,他悬停了许久,手指慢慢上移,重新将她的第三颗扣子系好,旋即是第二颗,到了最上而一颗的时候,殷芷舒自己按住了他的手:“再系就真的要喘不过来气了。”
说到喘气,陆砚的目光下意识从她的脸上下移了一点,落在了现在还在因为喘息而起伏不定的某处,再猛地闭上了眼睛。
显然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可他引以为傲的克制自持,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就已经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不许再这样三天都不理我。”陆砚闭着眼,倏而开口。
殷芷舒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尖,点了点头,然后想起来他看不到,这才开口道:“好哦。”
[好感值+1,陆砚目前好感值95%。]
“不许不回我的信息。”他的声音很低,显然是这样的话语对他来说几乎难以启齿,这样闭着眼睛,反而给了他说出来的勇气。
“嗯?我有不回你的信息吗?”殷芷舒认真想了想:“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连好友都没有加过?”
“现在加。所以,是从现在起,不许不回我的信息。”陆砚道。
殷芷舒有些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回复。”
陆砚沉默了片刻,他直起身,和殷芷舒加了好友,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她聊天页而上,另外几个对话框上堆积的十几条未读消息。
殷芷舒:“……”
颇有一种铁证如山,辩无可辩的感觉。
但她反应极快,在陆砚手指垂落的时候,已经轻轻叹了一口气。
陆砚的目光还落在她头像的旺茶狗头上,总觉得自己好像从哪里听过一个什么关于狗子的话,一时之间还没想起来,只微微抬眉:“嗯?”
“也不是不想回复啦。”殷芷舒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就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落落大方地点开了自己的头像:“你看,可爱吗?这是我的狗狗,名叫旺茶,我临走之前托付给了邻居家的弟弟帮我遛狗,可是现在显然——”
殷芷舒比了一个无奈摊手的手势:“我没法回去,也不能告诉他我在联邦,否则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只能当做看不到他的信息。”
陆砚心道,邻居家的弟弟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殷芷舒老神在在,继续胡说八道:“至于另外那个人,是我大学的教授,可能是看我缺课太多了,所以来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说是再不交作业和缺勤的话,就要给我留校察看处分了。”
她一边说,一边靠在了陆砚肩膀上,毫无负担地总结陈词:“我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