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最后一位宾客离开后,石效贤便径自往书房里去,酒意未退的他思索没有多久,便疾笔修书一封,交代了一位家丁立刻动身送信。
傅培豪早在书房外秘密戳破纸窗目睹一切,待家丁出庄之后半路袭击,看到书信的内容勃然大怒,只用了右手的姆指、食指及中指,便用”大力金刚指”捏碎了那位家丁的气管,譲他当场一命呜呼。
处理完家丁的遗体,傅培豪又潜回书房,此时他看到石效贤来回踱着方步陷入沉思,时而抚胡叹息,时而抱拳跺脚,显然是想不出很好的对策。
“罢了,罢了,只能赌一把了!”
石效贤喊了这句话后,长叹了几口气,接着走向书柜拉出一本书,想不到书是假的,它是启动书柜后面密室的机关。
书柜慢慢横移,眼前的景象让傅培豪瞪大了眼睛,差点兴奋地叫出声音。原来它是石效贤的金库,里面有黄金条块及银两,还有不少名贵的收藏,诸如书画、珍珠及翡翠,数目虽说不上巨大,但也足以让傅培豪开了眼界。
石效贤从金库里拿了个布包,塞满了金条银两,随即放到书桌上。由于重量不轻,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完成这个动作,再将适才抽出的书本塞回,书柜又慢慢恢复原状。
布包在书桌上放定,石效贤立刻叫唤家丁请傅培豪前来书房,躲在窗台的他只得迅速回到卧室,假装就寝后被唤醒,才匆匆来到书房。
揉着惺忪的睡眼当掩饰,打着呵欠的傅培豪来到书房,石效贤态度客气,招呼他坐到书桌旁,支开家丁后,把房门锁好,转身回到傅培豪身边坐下。
“傅师傅,我有一事相告。”
石效贤态度很诚恳,让傅培豪有些诧异。
“庄主,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要晚上谈,不能等到明天吗?”
傅培豪说得轻松,但身体仍维持警戒姿势,随时准备发掌攻击。
“这话相当难启齿,不过想到你这两年为石家庄贡献不少心力,我再不好说也只能说了。”
石效贤说的不是客套话,自从傅培豪来石家庄担任武师之后,因为他武功高强,让原先来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都不敢骚扰石家庄,让庄内生活十分平静安适,不若过往有时得提心吊胆有人来要挟。
“哪里的话,庄主也待我不薄,我只是尽自己本分!”
傅培豪说的也是实话,石效贤确实对他很好,不只逐年提高他的薪俸,更在逢年过节额外送他礼金,十分地慷慨。
“傅师傅,我丢不起脸,我早知道你跟三姨太有不可告人之事,但一直隐忍不发,最近她小产之事,已经有下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能再不管,所以……”
石效贤走向书桌,打开稍早装满金条银两的布包告诉傅培豪:
“这里有不少盘缠,我希望你今晚就拿着布包离开,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也保全我的面子,不要譲乡里的人说你让我戴绿帽!”
石效贤说得感性,目的就是希望自己宽宏大量的态度,降低傅培豪羞耻之心,同时又不说行戒前来之事,避免擦枪走火,造成无谓的伤亡,可说是用心良苦。
傅培豪听完石效贤的话之后,一开始默不作声,约莫半响,忽然面露凶光,一步步走向石效贤。
“这就是你的赌一把了?”
傅培豪不管石效贤惊慌的脸色,接着又说:
“你明着是藉三姨太和我私通之事,表面上原谅我,希望我带着银两远走天涯,暗地里却写信给官府,告诉捕快来追缉我,我要是拿了钱,岂不是又中了你的计,变成罪加一等,偷了你的钱财潜逃?”
傅培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即捏住石效贤的咽喉,轻松将他提了起来,一时之间他涨红着脸无法呼吸。
眼看石效贤快没气,傅培豪将他丢在地上,而石效贤努力调整呼吸,用尽力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送信给官府?”
“你派出去的家丁已经被我宰了,而且我也看到信的内容!”
石效贤这时才知道自己的行动早被傅培豪所掌握,于是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没错,我原本打算写信告知县衙内的好友,但觉得以你的高强武功,到时候伤亡在所难免,因此才想到利用你和三姨太之事为口实,希望你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算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可不信你会有如此宽大为怀的胸襟!”
傅培豪恶狠狠地看着石效贤,但又被桌上的钱财所吸引,于是背对着石效贤想查看布包,趁此空档,石效贤立刻夺门而出,大声喊救命。
“哪里走!”
傅培豪几个箭步也跃出书房,但廊外漆黑一片,只能听声辨位,费了点时间才抓到石效贤,摀住他的嘴,并点了他的大椎及神道两穴,让石效贤如破碎的纸偶不支倒地,意识清楚但全身酸软。
上述的作为虽然快速,但巡班的一组家丁,在灯火映照之下已经看到傅培豪的行径,持刀的人向他进攻,另一人立刻打了手中的铁条,一阵急促的声音响遍石家庄。
“是你们逼我的!”
傅培豪大喝一声,此时持刀的家丁向傅培豪劈去,但刀未欺身,傅培豪即滑步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