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昂藏,俊美英武。
右侧青年却是儒雅斯文,一身白青色宽袍大袖,头上竹节绿玉簪,腰间双鱼戏珠佩,一双桃花眼未语先笑,让人如沐春风。
见到外人,秦书臻好奇地扫了两眼。第一眼为两位男子的容颜气度惊艳,第二眼才发现,那位俊美青年的玉佩、玉簪——竟与她方才换下去的配饰相差无几。
她心里颇有些别扭,下意识看向身旁凌瑶,却只见其低着头,小心提起她的裙摆,生怕她绊着。
秦书臻心里一暖,瞬间将方才那丝别扭抛诸脑后。
领她们前来的知客僧也甚是意外,单手作揖:“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日安,敢问您二位是……”
“师兄,是我带他们进来的!”年轻僧人连忙解释,“他们也是借宿在此的客人,听说师叔祖出关,特意前来拜会。师父让我领他们过来。”
知客僧忙再次行礼:“小僧失礼了。”
“哪里哪里。”俊美青年双手合十,“是我俩不请自来,还望大师见谅。”
此人一开口,凌瑶便止不住一哆嗦,浑身僵硬。
那是潜意识里的恐惧。
重生回来后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翻涌而出——呼啸来去的尖叫、诡异万分的诡笑、喋喋不休的呓语、触及灵魂的剧痛……
另一边,俊美青年说完话后,其身旁的儒雅青年也跟着开口:“我二人敬仰佛子已久,听闻佛子出关,便迫不及待过来,倒让大师们见笑了。”
两位客人如此客气,知客僧自然不会赶人。他敬了声佛号,道:“两位客气,师叔祖向来不拘这些礼节……请两位稍稍等待,师叔祖仍在主持礼佛,稍后便到。”
两名青年拱了拱手,肃手而立。
知客僧也不再多言,示意凌瑶俩人随其站到另一边,让开道路。
凌瑶却一动不动。
“师姐?”秦书臻不解,碰了碰她胳膊。
凌瑶瞬间回神。她努力镇定下来,摇了摇头,垂眸扶着秦书臻走到知客僧身边,努力忽视对面如有若无的打量视线。
知客僧伸手示意:“秦姑娘身体不适,先落坐吧。”
秦书臻摇头,轻声道:“佛子未至,我等岂能落座?有师姐在此,大师放心。”
凌瑶跟着点头。
知客僧遂不再劝。
屋里安静了下来。
早晨的阳光穿过大开的木门,洒落地面,照得屋里亮堂无比。
凌瑶盯着浮空飘舞的轻尘,心里盼着佛子等人快快过来,长话短说、迅速搞定……方才恍神那一下,她身上出了层冷汗,黏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她想回去梳洗。
好在,没等多久,门外长廊便传来一串脚步声。
屋内诸人连忙打起精神,连秦书臻也跟着强撑着站直身躯。
凌瑶小心地搀扶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
凌瑶犹自盯着浮空轻尘,直至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打破光影。
知客僧并年轻僧人同时行礼:“师叔祖。”
是佛子玄真。
其余四人连忙行礼:“拜见禅师。”
来者微微颔首,踏破碎光,缓步入内。
晨曦落于其后,彷如身负佛光,配着那身黄色海青,庄严肃穆又高洁万分。
尚未看清佛子五官外貌,众人已凛然生敬。
待佛子慢慢走出光影,几人只匆忙扫过其清冷面容,便不敢直视。
除了凌瑶。
不管几辈子,她都不曾信佛,自然没有旁人那等敬畏之心。
她不吭声,是被佛子的美色所俘——俊而不秀、美而不俗,背光而立时,五官脸型更为立体……真是帅到掉渣。
可惜是个和尚。
眼看佛子走到跟前,凌瑶惋惜回神,硬是装出震惊万分的样子,低呼出声:“你竟然是佛子?”
没错,这位身着黄色海青的佛子,正是昨夜里与她一起啃紫苕的灰袍和尚。
恰好行至她跟前的玄真脚步一顿,视线落在她脸上,脸上似闪过抹意外——他神色太过平淡,凌瑶总觉得这抹意外,有点刻意?
肯定是错觉。
玄真朝她行单手礼,淡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故意隐瞒,请施主见谅。”
凌瑶莞尔:“晚辈明白。”她师父尚且要叫佛子师叔,她自然得自称晚辈。
想到昨夜,她跟着回了一礼,“昨夜里多有不敬,也请禅师多多包涵。”
玄真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收回视线,继续入内。
其身后跟着四名黄衣海青服和尚。
知客僧与年轻僧人上前行礼:“给诸位师伯见礼。”
黄衣海青和尚齐声应喏,然后随着玄真走至里间,再各自散开,
禅房宽敞,这么多人站在屋里,竟也不显局促。
玄真站在主位蒲团前,转身,伸掌示意:“诸位请坐。”
众人回礼,一一掀袍,盘腿坐于蒲团之上。
玄真先看向凌瑶俩人:“贫僧甫出关,便听闻慈心谷遭受妖兽攻击,不能亲临相助甚为惋惜……不知当日情况如何?”
凌瑶身为慈心谷代表,当即答话:“不敢欺瞒师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