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憋屈,见虞襄高兴了,她也跟着高兴了,一手反搂住闺蜜,一手自然而然去抓糕点。虞妙琪见了忙将碗碟朝她那处挪了挪,引得她甜甜一笑。
虞襄脸上的悦色立马消失不见,衣袖一拂便将碗碟扫落石桌,沉声道,“不能吃。”
乒呤乓啷一阵乱响,把九公主吓住了,她嗫嚅道,“为,为什么啊闻上去很香的。”
虞襄掰开她指尖,将最后一块糕点拿走扔掉,斜睨虞妙琪,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有些东西看着好看,闻着很香,其实是有毒的。就像某些人,看着温柔和顺,实则背转身就能将自家姐妹推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外人端来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能乱吃。”
九公主用惊恐的目光朝摇摇欲坠的虞妙琪看去。她的两个大宫女都是宫里一等一的精明人,立马将前些日子虞思雨名节尽毁的事联系起来,对虞妙琪的观感瞬间跌落谷底。
虞小姐虽然乖张,却从不妄言,凡是从她嘴里吐出的话,十成十都是真的。九公主性格如此单纯,与虞妙琪这样心怀叵测之人交好,也不知哪天就被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思及此处,二人上前几步将虞妙琪与主子隔开。
虞妙琪故作惶恐的退后,眼眶很快凝聚起泪水,本就消瘦憔悴的容颜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恰在这时,被放出来遛弯的阿绿扑簌簌从空中飞落,叼起地上的糕点渣吧唧吧唧吃起来。
“阿绿,有毒的东西不能吃,快给我吐了。”虞襄扔了一粒瓜子过去,正好砸中阿绿脑袋。
阿绿听不懂人话,但眼珠子转了转,终是吐出糕点渣,叼起主人投喂的瓜子,挥舞着翅膀飞远了。九公主见状咯咯咯的笑起来。
虞妙琪心中万般怨恨,面上却分毫不露,噙着眼泪解释,“妹妹作甚如此刁难我我早已说过,绝不与你争夺大哥与老祖宗的宠爱,所以你不用对我过多防备。然而母亲病重,将掌家之权交予我,我却也要尽责的。九公主是为侯府贵客,我这个做主人的奉上一盘糕点不过是最基本的礼节罢了,还请妹妹不要多想。这糕点有毒无毒,妹妹找人验过就知,何必颠倒黑白污蔑于我。”话音未落已是泪水涟涟。
虞襄岂会吃她这套,当即冷笑道,“找人来验那么麻烦作甚姐姐捡起来亲口吃一个给我看看就成了。有毒你便咎由自取,无毒我立马向你道歉。”
九公主抚掌笑赞,“好主意莲子糕向来聪明”
虞襄颇为满意的瞥她一眼。
让自己吃地上的糕点这二人当她是什么猪狗吗折辱人也要有个限度虞妙琪眼下真是一点讨好九公主的心思都没了,只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们,眼中刚露怨毒,就见两个宫女上前几步,虎视眈眈的看过来。
她悚然一惊,立马收起恨意,掩面哭起来。
虞襄反倒笑开了,嗤道,“我就知道你会哭。每次戳破你那些烂事你就哭,能不能换个新招数我这人性子暴烈,哭的我脑仁疼当心抽得你满脸开花你信是不信你当我喜欢与你作对若不是你三番四次栽赃陷害于我,脏水一盆接着一盆往我头上浇淋,我也不会对你如此防备。你就是一条毒蛇,一旦靠近便要咬人,被你咬一口是我疏忽,再让你咬第二口就是愚蠢了。”
她扬起马鞭狠狠抽在石桌上,皮革撞击硬物发出沉闷的响声。
虞妙琪抖了抖,竟顾不得告罪,掩面逃了,生怕再待下去虞襄会将她那些丑事全抖落出去。
招惹了虞襄,十个闺秀有九个都是这般掩面逃遁,还有一个被硬生生气晕过去。这样的场面显然九公主见得多了,却还百看不厌,拍着小手乐不可支。
虞襄揉揉她脑袋,语重心长的告诫道,“看见了么,似这样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女人最好离远点,她们没事都能惹出一身骚被赖上倒也罢了,通过你再赖上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九公主连连点头。两个宫女对虞妙琪的目的早有揣测,印象自然更坏,回去后少不得在皇后跟前说道一二。
每一本书的主角都具有不死之身,除非这是一本悲剧。
虞襄穿来的这本书不是悲剧,虞妙琪身为主角自然不会轻易被打垮。她在虞品言和老太太那里已无形象可言,便也不自己找上门讨人厌憎,反而一心一意管理府务。她心知自己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所以府务中馈只能拽在林氏手里,而不能交给老太太,否则老太太便要插手她的婚事。
让她似虞思雨那般嫁个六七品的芝麻官她是打死也不肯干的。她将来的夫婿,其权势地位必定要在虞品言之上。
虞妙琪暗暗打听清楚了都指挥使的职权范围和龙鳞卫的种种事迹,这才明白放眼整个大汉朝,权势地位能在虞品言之上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子,其他几位皇子到了虞都统跟前都得陪着小心。
闻听此言虞妙琪瞬间出了满头满脸的冷汗,随即又觉得羞愤欲死。手里握着这么一支无孔不入手眼通天的势力,还有什么是虞品言查不到的可他什么都不说,反一句一句诱问,冷眼看着她编造一个个拙劣地谎言以掩盖过去。
他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将自己的嫡亲妹妹当做跳梁小丑来观赏耍弄,果然似传言一般冷血无情。
虞妙琪对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