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孩儿,一张脸蛋精致妩媚,漂亮的十分张扬,又带着勃勃生机。
想必是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眸眼纯净,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娇俏。
谭军等人愣了愣,还未回味过来傅娆的意思,只见傅娆咬了咬牙,从男侍端盘里,擒着两杯红酒,摇曳多姿地朝裴缙走去。
裴缙天生自带光环,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他看到傅娆朝他走来时,眉目微微一沉。
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齐刷刷罩在傅娆身上,会场骤然间安静下来。
震惊,不屑,鄙夷,交织在脸上。
杨姗姗下意识想去拉她,却被另外那位男同事给拦了下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傅娆,唯独裴缙优雅地掏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将傅娆视为无物。
大家看好戏的表情越发强烈。
傅娆心里将裴缙骂了个底朝天,面上却笑语嫣然,从容大方地绕过人群,来到他跟前,挨着他坐下。
举杯示意,“裴总,这杯酒我敬您...”
话落,先将自己那杯一口饮尽,忍着肺腑的灼热,笑容完美地把另外那杯,往他跟前一递,压低嗓音道,
“帮个忙。”
裴缙熟视无睹,低眉,将湿巾慢吞吞往茶几一扔,几乎是从肺腑挤出一丝嗓音,
“凭什么?”
傅娆忍着恼火,强笑着道,“凭我可能缠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裴缙气笑,侧眸,瞥向她精致如瓷的容,满脸的胶原蛋白,鲜活亮丽。
唇齿里仿佛留存她的滋味,他扯了扯嘴角,语气散漫而骄恣,
“我怕你缠?”
傅娆泄气,面上依然维持着僵笑,暧昧地将酒杯往他嘴边一搁,
“那我就将你活不好的事抖落出去。”
裴缙:“.......”
呼吸停顿了两三秒。
大概是气狠了。
他笑出声来。
迎着所有惊愕好奇的视线,他慢条斯理的,保持风度,接过傅娆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冰冽的眸光逼近傅娆,嗓音低沉,带着轻蔑,
“三千万,别再纠缠。”
傅娆顿了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一股怒火从脚底窜到眉心。
狗男人,狗男人!
以极大的意志力逼着自己没口吐芬芳,保持着修养缓缓起身,从牙缝挤出一行字,
“放心好了,我也不想见到你。”
站直,保持公式化的笑容,扬声道,“多谢裴总。”
旋即,铿铿锵锵转身离开主位,来到梁总面前,
“梁总,我们金禾可以参加招标了吗?”
梁总将吃惊的视线收回,狠狠打量了傅娆几眼,带着几分肃然起敬,“当然可以。”
傅娆立马从杨姗姗手中抽出金禾的项目计划书,双手递给梁总,“那等候您的消息。”
用眼神询问谭军,是不是可以走了。
谭军意味不明地看了傅娆几眼,带着一行人离开会场。
一路到地下车库,几人一言不发,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
上车后,傅娆双腿并拢,拘束的坐在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当空气,可偏偏谭军一双眼罩在她身上,盯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声气笑,
“哪里学得这一套?”
傅娆听出谭军语气里的嗔怪,摇头如拨浪鼓,“对不起,谭总,我是一时脑抽,您别怪我了....”
总不能把真相告知,只能装傻。
前座的杨姗姗,探出个头,笑眯眯道,“谭总,您别气了,您虽然不屑于这一套,可职场嘛,总得见机行事,咱们有小娆这样出色的选手,也是一大好事。”
傅娆顶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拼命摇头。
杨姗姗哈哈大笑。
这头谭军狠狠扣了扣傅娆的脑门,“以后好好工作,别整些歪门左道!”
“不过今个儿记你一功,如果能胜利中标,给你转正合同!”
晚上大家伙聚了个餐,傅娆回到出租房倒头睡下,睡了两个小时,室友贺玲给她发了个语音,
“娆娆,你选修课不是还差三个学分积点么,我给你报了金融系特聘教授的课程,你是不知道,那门课被抢疯了,我蹲守到晚上十二点,等系统一开,拼命替你抢下一个名额,明早九点,第一次大课,肯定要点名,你别迟到哦....”
傅娆烦躁地定了个闹钟,又跟杨姗姗请了个假,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起,她换了一身大学生打扮,背着帆布包往学校赶。
顺着人流,来到H大最大的阶梯教室,先占了个座,赶忙去上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迎面在过道遇见一行人。
裴缙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剪裁得体的西装长裤将他身姿衬得挺拔清越,助理帮他拧着公文包,一路护送他往教室赶。
傅娆看清那张脸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忍不住,翻开与贺玲的微信纪录,打开那张图看了下,
金融学概论,裴缙。
怎么又碰上他了?
这人阴魂不散哪!
恰恰,裴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