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高压220低压140,医生说要不是你的安宫牛黄丸和扎针放血,那老太太当时就得走。”
本来老奶奶刚才就该没命的,但现在,给她救活回来了。
顿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呵,这丫头可厉害了。”
“还真给你说中了?”穿白大褂的是本院肝胆科的医生谭国星,他的语气里既有惊讶,也有不信:“你只凭面诊精确测量了血压?蒙的吧。”
不过群众是站在林白青这边,有人说:“但这姑娘说刚才那阿姨是左边的脑壳梗了,这个该蒙不了吧。”
又问护士:“你送了人的,有没有问医生,那阿姨是不是左脑壳梗了?”
导诊护士说:“人才刚送进去,只测了血压,抢救完才要照CT,CT你们知道吗,东海市只有咱们军医院有一台,那个照完才能知道是哪儿梗了。”
围观群众有点失望,但旋即有人说:“这小姑娘摸一把就知道哪儿梗了,搁你们还得照机器,那得花很多钱呢,看来你们西医不如咱的中医呀。”
这一踩一捧太明显,谭星国医生不高兴了,说:“同志,血压可以用蒙的,但脑梗部位必须CT照了才知道,中医肉眼是测不到的。”
林白青也说:“是的,我只是基于经验的测猜,具体病人是哪个部位脑梗,还要以机器测量为准。”
她是基于三十年的经验和天赋来判断的,不能误导群众。
而因为她回答的足够谦虚,谭星国医生对她更有好感了,说:“你这小姑娘真不错,假以时日,肯定会是个好中医。”
围观到这儿,群众就该散了,有人感慨说:“看她年龄不大,估计刚上学。”
还有人说:“现在就很厉害了,等毕业了那还了得。”
“就不知道她会到哪个医院上班,以后好挂她的号。”还有人说。
而被人们当成个刚入学的学生,除了林白青面嫩,主要一点其实是因为土气。
昨天晚上她盘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总共88.86元,倒是个吉利的数字,但也太少了点,她舍不得乱花,而她今天穿的,还是学生时期的旧衣服。
学生时代的眼光,自然一股学生味儿,而姜要老的辣,医也要老的香嘛。
……
如今的顾培还不认识林白青,但她是认识他的,也看到他上午一直在门诊。
赚钱要巧机,她想赚笔大钱,但机会还没到,就想让顾培先认识自己,并愿意出席百日祭,做她的后盾,支持她。
医院嘛,状况频发的地方,上辈子林白青就是在这儿救了个人才引起顾培注意的,这辈子她也想如法炮制,都计划在这儿多泡些日子了。
谁知也是够巧的,才一上午她碰到个脑梗病人。
但她忙碌了半天,再转身时却不见顾培了。
难道说刚才那么多人都在围观她施针,他竟没注意到,走人了?
目光四下搜寻,但终是没有找到人,看来人家是真走了。
林白青倒也不气馁,离百日祭还有几天呢,大不了改天再来。
她正准备要走,就听有人在大喊:“徒手测血压的人呢,人呢?”
几个护士抬头一看,手指林白青:“李院长,她还在,在哪儿了。”
徒手测血压,肉眼观脑梗,于林白青这种老中医来说只是她三十年丰富经验的积累,而在如今的医院,这种事是很不可思议的,它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部队正准备废除中医科,院领导既觉得可惜吧,又无能为力,其中有位李副院长很推崇中医的,可惜这几年军医院的中医科在诊疗过程中没有啥特大贡献,他就非常着急。
听说有个中医在门诊施针救人,还能徒手测血压,他一路飞奔而来。
堵住了林白青,上下打量:“你还是个学生吧,怎么判断病人脑梗的?”
林白青不得不再说一遍:“我只是根据病人的状况估了个大概,具体还得以仪器测量为准。”
李副院长追问“你是咱医院的实习生吧,是不是在中医科的人?”
林白青撒了个善意的小谎言:“我妹在军医院当护士,我来找她的。”
李副院长愈发来兴致了:“你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科室工作?”又说:“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大专还是本科,什么时候毕业?”
为中医,天赋和经验同样重要。
林白青重生了,她上辈子诊疗的经验还在,救了一个病人,她也很开心。
而院领导问学历,不就是想给她份工作嘛,她心说要不开诊所,来这儿当个军医也不错!
当然,她志不在此,也不过随便想想,她说:“我妹叫林招娣,在儿科工作。”
正好招娣刚刚转正,此时不帮她美言几句,更待何时?
但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喊:“林……白青?”
李副院长抬头一看:“顾培同志,你还没下班?”
林白青以为顾培已经走了,合着没有,而且他一直都在?
等她回头,就见果然,顾培站在不远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昨天,她还跟他在一起,并肩进行各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