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给我……”
秦津和秦鸿也在不同的幻境里痛苦地挣扎,三个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哀嚎。
坝上的人把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族里的老人忍不住叹气,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忘本了呢?
秦清在山上的家里,窝在躺椅上看书,只有花花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山下的惨叫声音特别大,秦清仿若未闻。
花花也不敢咋乎,老实地在屋里做作业。
又过了一个小时,秦清叫花花下去,把那三个人丢到祠堂门口跪着。
“哦。”
花花下去,秦澜看到她,“族长叫你下来的?”
“嗯,妈妈说让他们去祠堂门口跪着。”
花花破掉幻阵,秦津、秦鸿、秦测三个人从可怕的幻境中脱身出来,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去了几个人,扶起他们去祠堂那边。
“好好跪着。”
有老人见他们可怜,给了几个垫子,好歹跪着舒服点。
又有一个老太太来找秦澜,“厨房还有包子馒头,我给他们拿几个?”
“您看看他们那矜贵的样子,像是吃馒头包子的人吗?就让他们饿着吧,饿一两顿也饿不死。”
三人趴在祠堂门口,过了好久,寨子里的族人都回家睡觉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个在这里。
秦测原本想找秦清说理的,到了现在,他趴在这里,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山上的夜晚还是很凉,秦津把刚才脱掉的衬衣,穿回身上,感觉要暖和一点。
山上静悄悄的,偶尔听得见附近草丛里几声虫鸣。不知不觉间,连心都静下来了,秦津忍不住回忆过去,这十年他过的什么日子,十年前他过的什么日子。
从他小时候有记忆开始,他记得自己就在秦家寨,寨子里好多的族人,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那时候□□,无论吃的是好是坏,他几乎都没饿过肚子,爸妈把他照顾的很好。后来,他们短暂地回了宝山县几年,在别人的嘴里,那三年饿死了不少人,山上的树皮都被扒了,为了抢一把草根还打死过人。
那时候,他觉得十分庆幸,他在秦家寨不缺吃穿的日子,真的太幸福了。
后来,在宝山没过几年,又出现了大动乱,他们一家和族人又回到这里,他好喜欢这里,无论是春天挖笋子,夏天去抓鱼,秋天去山上找吃的,还是冬天抓野鸡,他都喜欢。
再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去读书,没两年,在族长的带领下,他们秦家发达起来了。开了公司,还有海船,还有港口,他们一毕业就能出国。
而出国后的日子更加顺风顺水,背靠秦家,钱和所有的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到了他们手里。
最后,秦测说,这样来钱太慢,他们私下搞起了小动作,从经销商那里拿回扣,然后渐渐地收不住手。
他们被带回来之前,秦涵站在他们面前,轻蔑地说,“没有秦家,你们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他觉得愤怒,但现在,他知道秦涵说的是对的。
他想着,想着,跪趴在地上,睡着了。
“哎,醒醒!”
秦津睁开眼睛,手撑着地,抬起头,已经天亮了!
“早饭做好了,你们去吃早饭,然后洗洗睡一觉。”
“不见族长吗?”
秦澜哼笑,“族长不想见你们。”
三个人被带到厨房,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吃完两碗肉粥,他们还要,厨房那位婶子收走他们的碗。
“吃这么多差不多够了,再吃就伤身体了。”
三人被带去洗澡,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床上睡觉。手脚都能舒展开,不用憋屈地缩在一起,秦津舒了一口气,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突然一棍子揍在他屁股上,他痛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你这个逆子,还有脸睡觉,给老子滚起来!”说完一棍子又揍在他身上。
“啊!疼,爸你轻一点!”
“不知轻重!脑子被屎糊了!老子打死你!”
秦津一路躲着他爸的棍子从屋里逃出去。外面院子里围了一群人,秦鸿、秦测一样被他们爸妈揍的狼哭鬼嚎。
他这至少还是男子单打!
秦津发愣这会儿,他爸冲出来,一棍子打在他腿弯上,他一下跪倒,双手撑地。
“逆子啊逆子!”
他爸是个老师,不会骂人,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
秦测爸妈骂起儿子来,那可难听多了。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年发大水老子就把你丢河里去。生下来就丢尿桶里溺死!”
“你个龟儿子,秦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干出这些不要脸的事情,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揍,往死里揍!”
最后看他们打的太厉害,旁边的人赶紧拉架,“秦津他爸,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