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明草的功效肉眼可见的好,也不愧是堂堂大仙师给的宝贝药。
昭婆将它覆盖于烂肉之上,而后施法将药效渗透进皮肉,使其排出毒素迅速愈合。
半晌,掌仙的脸已经恢复了原样,除了脸色煞白外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待昭婆离开后掌仙已经能缓慢睁开眼,入眼就便是周围灶房的弟子,还有那面前呈哭意的八尺男儿。
说来掌仙也有个四五十岁的模样,若不入仙道那他的儿子怕是也有眼前人这般大小。
“富贵,你这是做什么?说来也是惭愧,我还说保护你,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倒了过来.....”
“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情?”
苟富贵强装镇定,心里见掌仙痊愈是激动万分,接着又一转脸色道:
“这不,才说要拜万青竹仙师,如今这也拜了,高兴都来不及。”
“嗯。”
掌仙点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按理说该替他感到高兴,这怎么会有不详之感?
罢了,错觉罢了。
“对了,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富贵追问道。
“没什么,就,灶炉炸了。爆炸声引来了仙师。”
“可那磐石怎么也在?”
“是仙师,说是在烟灰里察觉到了萧李的残息,但萧李毕竟是磐石的小弟,所以叫来的是磐石。”
“人命关天,不过一击毙命会不会......”
“修仙界有修仙界的秩序,是这样的。对了,明天你就是堂堂蜀山弟子的一员。”
话落,空气都开始凝固,无论是掌仙还是灶房其他弟子无不难过。
难得来了个新鲜有趣的人物,走了岂不是可惜。
虽然嘴上也是希望他能去加入蜀山修行,可刚当成了自己人就要离开,有的灶房弟兄的连怕是都还没被记住。
掌仙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气场:
“说来,你与大家缘分实在浅薄。”
接着,掌仙整理衣衫后抬手规规矩矩作辑道:
“你能得到更好的我们不阻止你,但你救我一命,日后我定会报答。”
苟富贵见此立刻将他抚起:
“不要,我用不着,出事了我自己担着。”
“我们不必客气的。”
“是啊。”
如此一来,掌仙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突然想到富贵的东西该换,于是乎道:
“我带你去礼部拿蜀山弟子仙袍吧。”
“嗯。”
随后二人去了礼部。
出门,门外仅深深浅浅的血迹与被砸出的泥坑昭示着刚刚那男子的死亡。
很快,二人到了礼堂。
礼堂分九楼,一楼为最普通常见的东西。
掌仙前去奉命拿道袍和房牌。
而苟富贵则是在一旁晃溜,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磐石要干这种鱼死网破的事。
威力如此巨大的炸药粉都敢放.....
“富贵。”
富贵停下思绪,见掌仙手中的道袍他双手接过道:
“嗯,谢谢。”
“不谢,拿着,我带你去新房间看看吧,我们来日来见。”
“好。”
除了上次送茶外,富贵倒是没在别处走过。
蜀山的地图看起来比其它大境的小太多,但竟然也有如此之大,宫殿也是阔气。
“你给我重来!你小子在怂什么?遇到鬼物你们也这样退缩就等着入轮回吧!”
声音浑厚有力,要不是苟富贵转头见说话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还以为会是个钢铁壮汉。
富贵忍不住吐槽道:
“哇——那老人家好严格。”
二人也停下了脚步,看着校场上整整齐齐的修仙者手持长剑画乾坤。
只是,百来人的阵法竟然也没能困住空中张牙舞爪的‘鬼’。
“嗯,那是蜀山三大仙师之一名——莽寂。已经活了三百年载,也是三仙师里最严格的。不会像万青竹那样任由弟子随便练也不会像谷雨仙师那样心慈手软。”
“的确,看着恶巴巴的。”
话落,掌仙刚想阻止他的话语,却没来得及。
而不远处,莽寂仙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谁说老夫恶巴巴的?”
掌仙顾不得那么多,要从仙师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定是不可能还不如原地道歉。
于是伸手从后按住富贵的腰,使其弯折后在原地道:
“仙师,对不起!”
两人听没了莽寂似乎没了后话,以为就此躲过。
可谁知,刚一抬头就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莽寂不舒服地眨巴了眼,随后刨了刨两边雪白的长眉毛。
富贵也是头一次见近距离见有人的眉毛长得如此,忍不住道了句:
“哇,仙师你眉毛好长!就跟你的命一样。”
话落,是一阵沉默。
一旁的掌仙很想说点什么,但也无从开口,结结巴巴好一会才抖出一句:
“仙师见谅,这孩子还小不懂事。”
“巨婴呐?让老夫号号脉看看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