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息。
现在司徒澈说起来,他含含糊糊解释:“这几天很忙,一直担心一诺,没看手机。”
司徒澈表示理解,然后让人把扇扇叫过来接电话。
扇扇接过司徒澈的手机,目送他离开房间,才对手机另一边的沈齐煊说:“你好,是沈齐煊吗?”
两人多年不见,虽然曾经是夫妻,现在也不可避免地生疏起来。
沈齐煊也愣了一下,才说:“扇扇,是我。你没事吧?”
这么多年过去,沈齐煊都不知道她已经被换人了,心情也是很复杂。
扇扇却没有叙旧的意思,她淡淡地说:“我没事,我找你,是想跟你离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她顿了顿,说:“我听阿澈说,那个假的司徒秋跟你离过一次婚,她已经没有沈投的任何股份了,是吗?”
沈齐煊点点头,“不过你跟她不同,我跟你离婚,会给你补偿。”
“不用给我,补偿给我两个儿子吧,我缺席他们这么多年的生命,是我不对,我也没有别的能给他们的。”扇扇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心里很难受。
她那时候确实产后抑郁,才能被那只鸠鸟妖怪趁虚而入。
它的蛊惑就像是在她心里种了草,只要有一丁点雨露滋养,就能长得满山遍野。
她无法控制自己对涂善思的思念和向往,还有对爱情的渴盼和期翼。
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想起来自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小儿子才刚出生,还没满月。
可是作为一个产后抑郁症患者,她能挣扎着不自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沈齐煊也没有想过要怪她。
他叹了口气,说:“好的,那时候我也不对,没有对你更多的关注照顾。让你受苦了。”
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对原配妻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沉迷工作。
对最爱的女人,也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对她猜忌气愤。
不然怎么以为沈如宝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齐煊抱住自己的脑袋,悔恨和歉疚侵蚀着他的心,他迫切的想做点什么。
温一诺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她的医疗费用和看护费用一定要准备好。
沈齐煊努力振作起来,打算把给温一诺的信托基金正式转到她名下。
给温一诺的是不可撤销基金,只要签字转让,就是属于温一诺的,他这个出资人是不能撤销的。
……
温燕归和张风起回到家,老道士正在厨房里做菜。
他这些天老了很多,真正老态龙钟,显出了适合他年龄的样子。
之前他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并不像是八十多的老人。
闻到那些香味,温燕归和张风起不约而同扭头看着温一诺的房间。
温一诺最爱吃老道士做的菜,以往老道士一做菜,但凡她在家,就会从房间里冲出来,狗腿地围绕老道士转来转去,师祖爷爷前,师祖爷爷后,叫得别提多亲热。
可是现在,饭菜依旧,吃货不复。
张风起走到厨房,对老道士说:“师父……”
老道士倏然回头,惊喜地说:“……是一诺回来了吗?!”
张风起苦笑,“她还没醒……”
老道士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他回过头,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没好气说:“那你回来做什么?”
“我们是被路教授赶回来的。”张风起继续说:“路教授说,让您有空去见他,他有事情要问您。”
老道士扯了扯嘴角,“他让我去我就得去?”
张风起又说:“……是跟一诺有关的。”
老道士:“……”
他只能自打脸,闷闷地说:“好,我明天就去。”
……
萧裔远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随便吃了点早餐,沉默地去公司上班。
在公司门口看见“AI远诺”几个黑底烫金大字,顿时觉得眼眶里酸酸的。
连忙仰起头,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有一阵子没来公司了,但是因为公司上了轨道,他这个大老板兼创始人就算是半年不来公司,只要有资金,公司的运作都不会出问题。
“萧总来了。”
“萧总您好。”
“萧总早上好。”
员工一个个站了起来,很激动地跟他打招呼。
这个老板又年轻又帅气,还是白手起家,无比聪明,并且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大拿,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很尊敬他,喜欢他。
萧裔远朝他们微微颔首,一个人走进自己的总裁办公室。
他的总裁秘书忙跟了进来,简短地把这阵子的经营情况做了总结汇报,最后笑着说:“萧总,楼上的岑总这几天都来打听您的消息,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说等您回来,就马上通知她。”
又帮岑春言说好话:“您不在,有时候公司有急事不好处理,高管们都是找岑总商量……岑总真是很厉害,再麻烦的事,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真是老板娘的不二人选!
秘书在心里暗暗为岑春言点赞。
萧裔远缓缓抬头,表情没什么变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