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金融公司,不是投行!我们只是一个建筑公司!”董事会的成员对他痛心疾首,看着那些他签字的贷款申请,还有调动流动资金的文件,一个个快气疯了。
而岑耀古用岑氏集团担保找银行贷款给岑春言的私募基金,今天也被那银行捅出来了。
岑春言的私募基金已经破产倒闭,岑氏集团是担保人,它要是不还钱,银行也可以诉诸法律,让岑氏集团破产清盘。
而岑氏集团本身也被岑耀古将所有流动资金抽调出来炒股,三方夹击之下,他们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更别说还贷款。
所有的债权人纷纷上门,岑耀古把给几个孩子的信托基金都全部收回,把里面的现金都取出来了,也只够还一个月的利息而已,以及发一个月的工资而已。
经过仔细考虑,岑氏集团万般无奈,只好宣布破产清盘。
一般来说,大企业资不抵债的时候,都是重组,或者破产重组。
但是岑氏集团被岑春言的私募基金那笔贷款搜刮的太干净了,几乎价值岑氏集团一半市值。
于是岑氏集团的股票也直线下落,几天功夫已经腰斩,跟傅氏财团的前一阵子差不多的行情。
可是傅氏财团是因为花边八卦新闻带动的卖空,不像岑氏集团,是真正的欠债过多,经营不善引起的暴跌。
大家都不想拥有岑氏集团的股票了,破产清盘,股票的价值立刻跌到几分钱,成为名副其实的垃圾股。
岑夏言也没想到自己的信托基金就这样被收回了。
她气得回到岑耀古和萧芳华住的大宅,质问岑耀古:“爸,那信托基金是在我名下,您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
岑耀古这些天到处跑银行贷款,想拆东墙补西墙,可还是不行,已经窝了一肚子火,说:“那是我的钱!我还没死呢!轮到你说三道四?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收回来!”
把信托基金收回,最受打击的就是岑夏言和岑冬言。
岑春言以前扬言放弃岑家的继承权,所以她的信托基金早就被岑耀古收回,给岑冬言了。
现在岑耀古把信托基金里的钱取出来救急,岑春言一分钱都没损失。
岑夏言也想到这一点,嘀咕说:“还是姐姐厉害,早就知道您靠不住,所以没想过要靠家里!”
“她厉害?她要厉害,也不会把整个私募基金都赔得精光了。”岑耀古冷笑一声,不去看岑夏言的脸色。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在萧芳华名下,所以就算岑氏破产清盘,这栋房子也不会被拍卖。
岑夏言眨了眨眼,“……她有私募基金?赔得精光?看不出来啊……”
“她赔钱了也会打肿脸充胖子,当然不会让你看出来。”岑耀古气得直喘气,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失望。
岑夏言更迷惑了,“不是吧?我知道她正忙着要买新别墅呢,就是那个傅氏财团和张氏大天师事务所合作开发的招财风水局别墅,听说现在面积最少的别墅也是九位数!”
岑耀古一下子回过神,“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买别墅?”
“嗨,还不是因为叶临泽,他很关注那些别墅区,一直想在那里买一栋,在售楼处看见姐姐了。”岑夏言撇了撇嘴。
她和叶临泽虽然是夫妻,但已经貌合神离,两人都是各玩各的。
不过叶临泽因为以前的遭遇,把钱看得比较紧,不熟悉的行业不投资,也不炒股,更不赌博,把钱都存在银行里吃利息。
现在岑夏言没了信托基金傍身,已经没钱了,以后得看叶临泽的脸色过日子了。
岑夏言在心里感慨着,没发现岑耀古的脸色已经紫涨起来。
他重重咳嗽几声,说:“行了,你走吧,以后没事别来这边,这里是你芳华姨的房子。”
“您以为我愿意来啊!如果不是您不说一声就把我的信托基金弄没了,谁愿意来这里?!”岑夏言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岑耀古却让人马上备车,去找岑春言。
因为要跟人谈贷款的事,岑耀古已经从南方来到北方的帝都。
岑春言也住在这里。
岑耀古来到岑春言的家,沉着脸问:“阿春,我问你,私募基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全赔了吗?”
“第一轮赚了的钱,我已经汇到您的银行账户了。私募基金赔的是第二轮的钱,现在已经破产倒闭,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岑春言很是惋惜地说,“幸亏当年我妈给我买了这套小房子,不然我真是没地方住。”
“是吗?你不是要买傅氏财团开发的别墅吗?还敢瞒我?!”岑耀古急怒攻心,忍不住吼了出来。
岑春言很镇定地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清茶,说:“是夏言在您面前说的吧?其实买别墅的钱不是我的,是我妈。您也知道,蓝家在海外是什么地位,她也是为蓝家买的。”
“你还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钱都汇到自己的银行账户了?!春言啊春言,你爹跟人这样玩心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岑耀古怒到极点,还想极力忍耐,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天到处跑贷款,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