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仁都有些受伤,他脸色淡了下来,说:“我跟她是正正经经谈恋爱,那时候我家里不是很同意,我也没在乎,跟我爸妈对着干也要跟她在一起,我怎么会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后来分手也是说得清清楚楚,因为我找到我真心想爱一辈子的人……”
傅夫人:“……”
本来想发作的,但是被傅辛仁最后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温一诺在旁边叹为观止。
她看看不动声色就把老婆哄好了的傅辛仁,又看看一脸淡然的萧裔远,心想这真是亲儿子吗?一点都没把他爸的本事学到手……
说实话,以傅辛仁萧裔远父子俩的颜值,再加上好的家世和个人素质,就站那儿不动,倒追他们的姑娘都可以从帝都二环排到五环。
所以傅辛仁在遇到南宫斐然之前有很多个女朋友。
但是萧裔远就惨了,他只有她这一个“前妻”……
这么一比,温一诺觉得萧裔远还是不要像傅辛仁一样比较好。
嗯,俗话说,儿肖母女肖父,才有大出息。
明知道这只是一点心理安慰,并没有事实根据,温一诺也决定接受这句俗话。
傅夫人见傅辛仁斩钉截铁,也不像是在骗她,姑且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看看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暂时相信你一回。”
说话间,车已经在庄园中间的一栋白色房子前停下来。
冒兰也到了,站在台阶上等着他们。
温一诺探头看了看,这房子的样式挺洋气的,是欧式大别墅,白色大理石建筑,屋前的两根罗马柱非常气派,但又没有做太多的雕刻,看上去大气又轩昂。
车门打开,温一诺跟着萧裔远下了车。
傅辛仁拉着傅夫人的手,一起往台阶上走去。
他们进了大宅,并没有去客厅,而是跟着冒兰穿过客厅,通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后面一间起居室。
这间起居室整面墙都是玻璃,垂着淡青色的竹帘,很有点乡野气息。
屋子的布置也都是竹制家具,古拙又典雅。
周雨萱和刘秀娟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两张竹沙发上。
当看见傅辛仁和傅夫人手牵手走进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不过周雨萱表现得更明显,刘秀娟则很快低下头,再抬头时,已经恢复正常了。
温一诺和萧裔远一进来就盯着刘秀娟,两人把她神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萧裔远还对她点点头,“大姨,想不到您对我的身世心知肚明,却一声不吭瞒了二十多年。”
刘秀娟这才有些尴尬,讪讪地说:“阿远,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
“受人所托?受谁所托?周雨萱吗?”傅辛仁这时让傅夫人坐在一张竹制横榻上,抬头瞅了刘秀娟一眼。
刘秀娟淡淡笑道:“傅先生原来已经知道了。”
“嗯,亲子鉴定都做了,能不知道吗?”傅夫人没好气地说,“怎么着?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感谢你把我儿子养大?”
刘秀娟:“……”
她有些不敢看傅夫人的眼睛,移开视线说:“我只是一个没有权势的普通妇产科医生,周秘书当年可是傅先生身边的红人,有钱有势,还有周秘书的父亲,我都惹不起……”
“……关我爸爸什么事?”周雨萱朝刘秀娟吼道,“我只问你,我的儿子你给我弄到哪里去了?!我当年让你换孩子的,你把我的儿子换到哪里去了?!”
冒兰这时也说:“我查到的资料,当年周雨萱确实也在同一家医院生产,接生的大夫确实是刘秀娟。所以周雨萱真的生过一个孩子,不过当时那孩子的出生证明只写了母亲的名字,并没有父亲的名字。而且那孩子的出生证,跟阿远的出生证证明是同一张。”
周雨萱唰地看向萧裔远,喃喃地说:“可是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他并不是我的儿子……”
冒兰点点头,“对,我们回国之后,又找值得信任的专业机构再次做过亲子鉴定,证明在国外的亲子鉴定没有错。阿远确实是傅先生和傅夫人的亲生儿子,傅宁爵也是傅先生的亲生儿子,但是既不是傅夫人的亲生儿子,也不是周雨萱的亲生儿子。所以傅宁爵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周雨萱捂住耳朵,晃着脑袋大叫:“我不管他们!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们到底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傅辛仁这时拍了拍手,起居室里一间关着的房门突然打开,有人推着两个被绑着的人出来。
周雨萱一怔,继而叫道:“爸!全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雨萱的父亲长得满脸横肉,身材又高又壮,眼神凶悍,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身边那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也有股狠劲儿,但是看着周雨萱的时候,目光却柔和下来。
傅辛仁背着手,淡声说:“周先生,二十多年前普仁医院妇产科大楼的那把火,是你让你的手下阿全放的吧?”
周雨萱的父亲眼神闪烁起来,嚷嚷道:“傅先生,您可不能空口说白话!说是我放的火,证据呢?总不能你们钱多就能栽赃陷害为所欲为吧?”
“呵呵,如果钱多就可以栽赃陷害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