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就不一样了,要改变dna,难度可大多了,基本上会把人“改死”,所以各国都明令禁止dna这方面的实验。温一诺在心里默默给亲子鉴定送上一朵小花花。萧裔远面色淡定,直接在楼梯口旁边的沙发旁边站定,也就是停在温一诺身边。温一诺忙站起来,小声说:“那边的周秘书……她说你是她跟傅总的……孩子……”温一诺心想,果然人都是偏心的,如果是别人,她早就一口一个“私生子”了,可是到了萧裔远这里,她却连一个“私”字都说不出来。虽然事实上,萧裔远很可能就是周秘书和傅辛仁的私生子。萧裔远先是飞快地看了傅夫人一眼,见她脸色怔忡,神情茫然,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歉意。再看傅辛仁,他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又不时去看他妻子傅夫人的脸色,明显地内疚难堪,但又有一丝委屈。视线移到周秘书脸上,他只看见她藏不住的得意和骄傲。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那种“母爱”的感觉。虽然萧妈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萧裔远能够感觉到,萧妈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疼爱的。所以他对年长女性的母爱并不陌生,也不存在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就对“亲生母亲”产生天然的孺慕之情这种戏剧化的结果。而且他本人的感情并不丰富,甚至有点淡漠,因此他倒成了整个客厅里最冷静的人。“阿远?阿远?到妈妈这里来……”周秘书朝着萧裔远优雅地伸出手,一脸的志在必得。萧裔远淡淡看着她,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父母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周秘书:“……”她皱了皱眉头,说:“阿远,你是在怪我吗?我也不是不得已,生下你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过要破坏傅总和他太太的美好生活。”温一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总觉得周秘书说“美好生活”的时候,有点讥讽的意思。这就有些过份了。傅辛仁算是自作自受,可是傅夫人是完全的受害者。这件事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却要面对丈夫“出轨”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还养到二十多岁这种事。任何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都无法接受这种屈辱。她在心里叹息一声,仰头看了看萧裔远。萧裔远还是一派沉静,继续说:“既然你不想破坏,你为什么又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有人威胁我,如果我不说,他就要捅到傅夫人面前……”周秘书说着,瞥了傅夫人一眼,傅夫人脸上那种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的样子,真是让她心旷神怡……“所以我只好坦白了,我也是没有办法……阿远,你不会怪我吧?我真的是不想的,我这么多年没结婚,就是为了你,我不想你叫别的人爸爸,还有,这么多年,我通过你大姨给你那么多钱,就是想你过得好一点。”萧裔远挑了挑眉,“……我大姨?刘秀娟?看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当然知道,她是我的接生医生,你就是她亲手接生的。”周秘书含笑说,“我手里还有你的出生证明复印件。”“是吗?”萧裔远像是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往前跺了几步,“你很疼我?”“我当然疼你!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这辈子也不太可能生出第二个孩子了,你说我怎么不会疼你?”周秘书一再地表示自己对萧裔远的疼爱。萧裔远依然不为所动,说:“是吗?那我的生日是多少?”周秘书毫不犹豫地说出一个日期。萧裔远笑了,“你确定这是我的生日?”“当然!你是我最疼的儿子,怎么会不记得你的生日?!我每年都托你大姨给你送上一份生日礼物!”周秘书信誓旦旦地说。萧裔远却沉下脸,说:“你错了,那不是我的生日,我可以把我的出生证明和身份证给大家看,那根本不是我的生日!”“你刚才口口声声说多疼我,可是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去我老家看过我,只是通过我大姨不断给钱。——你这个样子,真的不是你口口声声号称的‘慈母做派’。”温一诺明白了萧裔远的意思,笑着拍手说:“对,这不像是一个母亲对亲生儿子的疼爱和歉疚,反倒像是一个外人因为心怀内疚在用钱赎罪!”“你住口!”周秘书没有对萧裔远变脸,但是对温一诺可没那么客气了,“温一诺,我早觉得你没家教了!一个跑江湖算命的下九流,也想高攀我儿子!你是不是以为搞定了男人,你就能高枕无忧嫁到我家?!”温一诺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辱骂过了,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很小的时候,跟张风起在外面摆摊算命,曾经被一个算出来有问题的人这样指着鼻子痛骂过。不过那人骂了不久就跑回来跪在他们面前求饶,求张风起指出一条生路。张风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声名鹊起,真正扬眉吐气,逐渐在风水相术界有了名声的。但是那之后,张风起就不再给人看相,只看风水了。温一诺记得晚上睡觉之后,张风起和温燕归以为她睡着了,偷偷对温燕归说:“……我不能让一诺被人骂‘下九流’,但是道门也是有鄙视链的,看风水好歹是在鄙视链的最高层,摆摊算命确实是在最底层……”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又被人叫做“跑江湖算命的下九流”。这感觉,还真是酸爽。温一诺脑海里转过那么多念头,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还没回应,傅辛仁、傅夫人、傅宁爵,包括萧裔远已经齐声对周秘书吼道:“你闭嘴!”“你再特么胡扯信不信我抽你!”萧裔远最是愤怒,上前一步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温一诺不禁深深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