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面上,笑着说:“方太太,您觉得呢?这份dna样品,应该跟哪份报告一致?”
方太太的心激烈跳动起来。
她用手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强行忍住心神,说:“我不知道……”
温一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对一般人来说,这份dna测试报告,要不是唐今宵的,要不是唐芷离的,怎么方太太会说不知道?难道方太太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方太太被温一诺怼得哑口无言,她垂下头,淡淡地说:“万一两者都不是呢?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
“……可是我手里的这颗牙齿,绝对是唐今宵的智齿,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为她不仅有牙齿里的dna证明,还有头骨x光片的对比证明,但是这些她不想马上拿出来。
她要一步步地,将一层层面纱揭开。
诸葛先生有些不满:“你说绝对是就绝对是?万一你造假呢?”
“我这里是有牙医的证明。如果是我造假,我随便找颗牙齿,里面的dna测试就能跟上面某个人有关,你觉得可能吗?”温一诺讥讽地笑了笑。
“……那也可能dna测试是假的呢?”诸葛先生不忿地说。
温一诺拍了拍手,笑着说:“说得好。可是我们是现代社会,dna测试可以在很多地方进行,我能买通一家dna测试机构,还能把全世界的dna测试机构都买通?我可以把这颗牙齿里的牙髓提供给警方,或者给诸葛先生,你自己找人去测序,看看它到底属于谁,可以吗?”
当温一诺这么说的时候,那五个科学家评委一起笑了。
他们说:“这是科学实验里的可重复原则,只有可重复的实验,才是科学实验。”
诸葛先生当然没有这些科学家们那么高的学问造诣,但是他也知道,温一诺既然能主动提出让他们自己拿去测试,那肯定是没法造假的。
就像她说的,她能买通一家dna测试机构造假,难道还能买通所有dna测试机构?
温一诺这么说的时候,沈齐煊的目光不由投向沈如宝,在她面上看了一会儿,又淡淡移开,视线继续落在面前的电视屏幕上。
他们一家人也来加州,此时住在沈家在阿卡迪市郊区的别墅里。
那别墅离眉兰妮小区不远,不过比眉兰妮小区又贵了一个档次。
诸葛先生悻悻地说:“好吧,就算是真的,那你手里的这份dna测试,难道还不属于唐今宵吗?你自己都说是从唐今宵当年的牙医那里弄到的。”
温一诺拍手笑道:“诸葛先生还真说对了!这份明明是唐今宵的dna序列,却跟这上面署名‘唐芷离’的dna序列一样!”
“这不可能!”诸葛先生失声叫了起来,“你确定没拿错吗?你确定不是唐芷离的智齿?!”
“没有,唐芷离没拔智齿。”温一诺这时把唐芷离在牙医那里留下的下颌骨和牙齿的x光片拿出来,“你们看,这是唐芷离小姐在牙医那里看牙的x光片,这里清清楚楚显示,两边的智齿都在,一颗没拔。”
“我这里还有唐今宵的牙齿x光片,你们看,这边少了一颗智齿。”温一诺还指着那份唐今宵的牙齿x光片说:“x光片的年代没法做假,你们可以检验它们存放的年代。”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唐今宵牙齿的dna,跟头发样品显示的‘唐芷离’的dna,不一样呢?”温一诺笑着看向方太太,“方太太,要不要您给我们解释一下?”
方太太这时脸色白的厉害,连嘴唇都是白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有问题。
但是现代社会是讲证据的,脸色和虚汗都不是证据。
而温一诺也不是要逼方太太,她是要逼另一个人现身。
方太太闭紧了嘴,如同一只河蚌,打定主意不说话。
温一诺也不着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说:“方太太,如果我没猜错,曾经拿着头发样品去dna测试机构做测试的人,是你,对不对?”
“是你,在送交dna测试样品的时候,把两份头发对调了一下。”
“你把唐今宵的头发样品,放到了写有‘唐芷离’名字的样品袋里,再把唐芷离的头发样品,放到写有‘唐今宵’名字的样品袋里!”
“这样测试之后,大家都以为‘唐芷离’的dna序列,其实是属于唐今宵的!”
“而这份写有‘唐今宵’名字头发样品的dna序列,其实是唐芷离的!”
“所以警方在悬崖下面找到的尸骨dna测序,因为跟‘唐芷离’的dna序列一样,大家就以为是唐芷离的,可以结案了,但因为头发样品给换过了,所以她其实并不是唐芷离,而是二十多年前过世的唐今宵!”
“换句话说,唐芷离并没有死!她只是借助唐今宵的尸骨金蝉脱壳!”
“而你,方太太,就是她金蝉脱壳的帮凶!——请问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温一诺问的咄咄逼人,方太太抿紧了唇,还是一言不发。
温一诺知道不是那么容易撬开方太太的嘴。
她绕着她走了一圈,抱着胳膊继续说:“方太太,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