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小姐沉睡不醒,我们要的是将她救醒,只是改改风水布局就可以了吗?”温一诺摊了摊手,眉头跟着蹙了起来,“是不是太儿戏了?”
“那你说怎么办?”诸葛先生有些生气了,“我刚才让你说你又不说。现在我说了办法,你又说不行。”
“我不是说不行,只是觉得不会马上见效。”温一诺还是这句话。
而且她隐隐觉得,祝莺莺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这个原因没找到,什么办法都没用。
她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这一次没有隐瞒了,淡声说:“我觉得还是应该查清楚祝小姐沉睡不醒的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认为,一个人不会因为做噩梦就突然沉睡不醒。”
她这话一出,司徒家大放映厅的五个科学家评委首先点了点头,赞许说:“这个思路很正确,道门里有这样头脑清晰的人,真是不简单。”
称赞温一诺,就是在贬低诸葛先生。
那五个葛派评委顿时也黑了脸。
可是他们刚刚在何之初那里吃了瘪,而且对科学家有天生的敬畏,因此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出言反驳。
祝家的牡丹客房里,在温一诺的坚持下,祝氏夫妇又被请了过来。
“祝先生,祝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想再具体问问清楚,祝小姐沉睡不醒前后,除了做噩梦意外,还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如果总是做噩梦,睡眠不好的话,失眠是有可能的,但是沉睡不醒,为什么?”温一诺很有礼貌地问。
而且她记得自己刚才亲眼看祝莺莺沉睡中的表情,那明显是在做一个美梦。
如果沉睡在噩梦里昏迷不醒,不会是这种表情。
必然还有别的事,才导致祝莺莺沉睡不醒。
祝先生祝太太明显激动起来。
不过他们互相握了握手,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点点头说:“温大天师问的好,不过我们也不知道除了做噩梦以外,还有什么事会让她沉睡不醒。如果我们知道,早就直接找到根由,将她救醒了。”
温一诺微怔,“你们也不知道?”
祝氏夫妇一齐摇头,略惭愧地说:“当时我们都在外面谈生意,好几天没跟家里联系过,是家里打扫的清洁工发现她不对劲,才联系我们。”、他们又补充道:“清洁工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沉睡不醒了。”
温一诺更惊讶了:“可是你们是她的父母啊,是她最亲的人,她都这个样子了,你们居然不知道直接原因?”
这句话让祝氏夫妇惭愧地低下头,喃喃说:“温大天师教训得对,我们确实不是称职的父母。因为她一直很乖,不吵不闹,我们说什么就听什么,而且她也快满十八岁了,我们就对她疏忽了一些……”
温一诺不想听这些毫无意义的自悔之词。
但是看见这对夫妇这么内疚,她也不想过多的责怪他们。
事已至此,责怪不能起任何作用,他们需要的是找到问题的根由,然后解决它。
她抱着胳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沉吟道:“我们假设除了噩梦之外,确实有一个直接原因,导致了祝小姐的沉睡不醒。大家说说,用我们道门的眼光来看,哪些情况下,会让一个身体健康的少女沉睡不醒?”
这个范围就小了,而且是祝由十三科的专长。
熟悉“祝由十三科”里书禁科的汪道士立刻说:“方法不少,比如下药,念咒,镇魂,梦魇。”
“下药暂时排除。”温一诺眼前一亮,“如果是下药,那些医生不会检查不出来。念咒、镇魂和梦魇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到汪道士的专长,他得意地挥着手说:“念咒,需要在一定条件下,准备相应的道具,对着当事人本身施法。不过念咒需要施法的人本身具有很高的道法,我在祝由十三科里学了几十年,至今没有见过真的能念咒起作用的道门中人。”
众人:“……”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那镇魂和梦魇呢?”
“镇魂和梦魇,可以同时进行,如果我换一个词,你们应该更清楚——魇镇。”
魇镇这个词,对道门中人确实不陌生。
诸葛先生赞许地点点头,“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认为如果真的有直接诱因,魇镇应该是最可能的。”
他看着大家说:“魇镇,就是巫蛊。正派的道门中人从来不会做这种损阴德的事。”
言下之意,不正派的道门中人,还是有可能做的。
温一诺对“魇镇”的方法了解不多,除了扎草人泄愤,但是扎草人跟打小人一样,都是民间普通人都用的方法,根本算不上道门奇术。
而且她也不认为扎草人能有这么厉害,可以让一个人沉睡不醒,所以只是好奇地听着大家讨论。
汪道士见诸葛先生也赞同他的意见,高兴得手舞足蹈,说:“对的对的!正派的道门中人确实不会做,但是哪一行都有败类,我们道门也不例外。”
“他们做的孽,我们要帮他们解决,也真是日了狗了。”另一个道士叹了口气。
温一诺有点想笑,不过想到是在直播,还是忍住了。
她见另外三个人已经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