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比你还不如。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是谁,在走了一通弯路,追错了人之后,再想回头,已经回不去了。”
萧裔远本来正在深刻反省自己。
赵良泽的话,确实如同一柄利剑,捅开了他面前堵塞的墙,开了一扇门。
门外的世界更加广阔,更加富饶,也更加波诡云谲。
在他前行的时候,他的年少经历,他的原生家庭,如同藤蔓,将他的思绪捆绑在过去。
就像他感慨傅宁爵、沈召南这种人天生就比他有优势一样,他才触及他们那个阶层的大门,而且他们已经在门内很远的位置,甚至有些人出生就在他难以企及的终点。
而他不仅比他们少二十多年新阶层的经验,还比他们多了二十多年原生阶层的经验。
前者是他努力学习要获得的,而后者却是限制他眼界和思想的桎梏。
萧裔远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一直都是学霸,不仅体现在学习科学知识,还有学习人情世故和社会经验方面。
只要给他机会,只要有人提点,他会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进而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修正,并且努力找到更好的方法。
这是学霸的本能。
他想明白这些事以后,对温一诺的怨念少了很多,虽然还是很伤心两人感情的不对等,但已经没有那么郁闷了。
也有心思听赵良泽说话。
赵良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自己的感情经历。
现在听他说起来,萧裔远连忙问道:“……那然后呢?为什么回不了头?”
“……因为她已经死了。”赵良泽淡淡地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她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
萧裔远的心猛地缩了起来。
他甚至忍不住想到,如果温一诺“死”了,他是什么感觉……
结果这个念头根本不能想,一想就揪心地疼,好像有人要把他的心活活扯出来一样难受。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命运。
萧裔远看了看赵良泽,点头说:“赵总,谢谢你的金玉良言。我知道该怎么做呢。”
“嗯,现在你的事情很多,先集中精神,把案子的事搞定。”赵良泽并不想谈太多自己的私事,今天只是突然兴之所至,又为了开解萧裔远,就把这件事说了。
萧裔远现在也是不想谈感情,只想搞事业。
他几口吃完饭,把饭盒收拾了扔到垃圾桶里,说:“我正好想要找你说件事。”
“嗯,你说。”赵良泽吃的慢,一边喝着汤,一边示意萧裔远别管他。
萧裔远就把昨天晚上跟冒兰和沈召南谈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我看了几眼冒兰女士给我的那本书,真太有用了。这本绝版书能让我很好地理解他们代码的来龙去脉。”
他从包里把昨天冒兰给他的那本书拿了出来,放到高台上。
赵良泽瞥了一眼那本发黄的绝版书,故意问:“冒兰和沈召南?他们是谁?”
“冒兰女士傅氏财团总裁夫人的私人秘书,她曾经帮我的公司在新人类公司竞标。沈召南是沈氏投行的副总裁,沈氏财团董事长的大儿子。”萧裔远从容介绍。
赵良泽“唔”了一声,“他们为什么要帮你的忙?”
萧裔远:“……”
“沈召南是冒女士介绍给我认识的。至于冒女士为什么要主动帮我,说实话,我自己也在纳闷。”萧裔远摊了摊手,“但是我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我们昨天聊了一夜。今天早上我就接到诺诺的短信,说要离婚。”
“然后我赶到的时候,她跟傅宁爵在一起,我心心灰意冷,打算成全他们算了,就答应了。”
赵良泽笑了起来,“你们可真够忙的。我看你们俩不在一起的时候,各自都是自己领域的牛人。可是你们俩在一起,把你们的水平都拉低了半截。”
“你们这是典型的事倍功半。”
“有这么严重吗?”萧裔远并不喜欢听这种说法,悻悻地说:“我跟她真的不配?”
“配不配,跟别人没关系。”赵良泽意味深长地点醒他,“配不配,只有你们两人说了算。”
“好吧,我也想放一放。”萧裔远喝了一口饮料,很快转移话题,“至于冒女士为什么要帮我。”
“她自己说因为我公司的那个特效合同是她帮忙竞标的,现在那个合同出了问题,所以跟她也有关系,她想帮帮我。”
赵良泽这时吃完了饭,拿纸巾擦了擦嘴,说:“这个说法很牵强。”
“嗯,我当时也觉得,可是她那么热情,我也想着去听听她怎么说,就去了。结果还真的有收获。”萧裔远指了指那本绝版书。
“嗯,有收获就好。”赵良泽朝他点点头,“但也要小心是否有诈。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至于到底要怎么做,我不会给你出主意,你要自己想办法。”
萧裔远忙点头,“今天很感谢赵总开导我。你说的这些角度,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不是夸张,是事实。”
“你可真会说话。”赵良泽笑了起来,“我很看好你,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