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好像不是身体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司徒秋急得快疯了,“我们贝贝身体确实不太好,你怎么说不是身体问题?!”
那医生说:“我知道,沈小姐前一阵子刚刚病过一场,眼睛也出过毛病。但是明明已经康复了,我看过她的病历,确实已经治好了。”
“可是她又说看不清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司徒秋恨不得揪着医生让他把话说清楚。
医生也很为难,将药箱背好,说:“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送她去医院吧。”
他和护士两个人该说的话的都说了,也不想继续再劝。
因为目前数据显示,沈如宝的身体状况确实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虚弱,大概是减肥减的,医生对沈如宝最近的饭量心知肚明。
为了穿上那条裙子,沈如宝好好把自己饿了一段时间的。
可惜,这么努力打造的身体,最后还是没能穿那条裙子。
医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是沈家签约的家庭医生,负责沈家人和他们的贴身秘书以及家政服务人员的身体健康。
如果需要做大手术,那得送去大医院。
沈齐煊看了司徒秋一眼,说:“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司徒秋看了沈如宝一会儿,摇头说:“我觉得医生说得对,这不是身体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沈齐煊奇怪,“还能有什么问题?”
“要么是心理问题,要么是……”司徒秋顿了顿,冷冷地说:“……是中邪了。”
“中邪?”沈齐煊下意识反问,“阿秋,你是不是担心过度,开始说胡话了?”
“没有,正好葛大天师的徒弟小葛天师最近在国内,他今天也在这里,我们不如让小葛天师看看贝贝。”司徒秋抿了抿唇,“我看看是谁敢对我们贝贝下毒手!”
沈齐煊有些头疼。
他对风水相术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一直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
不过现在关系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打算还是试一试。
总之不放弃一切希望。
他点了点头,“那就让小葛天师来给贝贝看一看。如果还是不行,马上送医院。”
司徒秋沉着点头,说:“好,反正我们的家庭医生也在这里看着,如果贝贝有不测,他能马上做出判断。”
一旁站着的医生护士忙点头称是。
司徒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容貌很普通,根据长相猜年龄的话,基本是猜不出来的。
说他三十多岁可以,说他四十多岁也可以,就是那种比较显老的长相。
但是这种长相在风水相术界比较受欢迎,因为让人觉得老成持重,比较容易信赖。
而温一诺这种明艳美貌的女风水师,很多人是有偏见的,潜意识就不信她的本事。
这个人脚步稳健,落地很重,像是走一步就要砸个坑的样子。
温一诺迅速想起这个人,就是之前在福楼入座的时候,从男宾席那边默默打量她的那个男人。
她当时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个人是“同道中人”。
这时听见司徒秋在说:“小葛天师,您帮我们看看贝贝,她这个情况,是身体原因,还是别的原因?”
果然是天师,当然就是“同道中人”了。
温一诺偏了偏头,默不作声看着旁边的情形。
那个被称作小葛天师的男人名叫葛丙丁。
他跟着师父葛大天师在国外开业做生意,名气非常大,拥有很大一批信众。
这一次是师父让他回来看看沈如宝的状况。
来到沈如宝身边,葛丙丁弯腰半跪在她面前,先搭搭她的脉搏,再翻起眼皮看看她的眼帘,最后站起来,在大厅里四处走动。
他拿出一个看上去很古旧的罗盘,一边走,一边看,还用右手不断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也像是做记号,就像小狗撒尿圈地盘。
温一诺看见这个人的做派,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不仅不紧张了,反而有些小激动。
这可是她真正的专业啊!
跟着张风起学了十几年的专业!
葛丙丁在这间用做舞厅的大厅里走了一圈,看着罗盘所指的方向,最后在温一诺站的那个地方停下来。
他抬头,看着司徒秋那边说:“沈夫人,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但是这间屋子的人里,有人跟沈小姐不仅八字犯冲,而且有魇镇之嫌。”
屋里的人不安地互相看了看。
犯冲是被动的,魇镇可是有主动谋害嫌疑。
温一诺:“……”
敢情这位天师的主业是驱邪。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司徒秋着急地说:“……有人犯冲?!是谁?能算出来吗?!”
葛丙丁站在温一诺不远的地方,并没有看着她,而是朝大厅里所有人看了一眼,说:“大概可以,是女人,跟沈小姐生日相近,前后相差一天,所佩戴衣物配饰,全部是有压制作用的。”
温一诺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道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