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冬言还好,一提冬言,岑耀古顺脚踹了她一脚,冷冷地说:“你记好了,你弟弟再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岑夏言都快哭了,“爸,您公平一点好吗?冬言才多大,我就算狼心狗肺我也不会打他的主意!”
那么小的孩子,还用她动手?谁知道能不能长大?
等他能长大,她早就羽翼丰满,岑耀古还在不在都是两回事呢……
岑夏言在心里腹诽,当然不敢说出来。
她低垂着头,楚楚可怜地跪在岑耀古面前,不断哭泣哀求。
岑耀古虽然不择手段,但是对自己的女儿孩子还是很宽容的。
如果是别人对他,对他儿子下手,他早把那人大卸八块了。
可是万芸芸……在他心里还是太蠢。
他也觉得万芸芸是被人利用了,可这个人是谁,他真的一点都没查出来。
那个贪生怕死的胡大夫,他们还没怎么样呢,就马上把万芸芸的“嘱咐”说得一干二净,甚至把万芸芸私下给她的钱都都交出来了。
可她并不知道雪茄烟丝的事,只说万芸芸让她好好照顾冬言,孩子小,身体虚弱,尽量让他形成免疫能力。
六个月后,母亲对孩子在免疫方面的保护消失,孩子的抵抗力强,才能健康成长。
这些话听起来没有错,岑耀古甚至咨询了医院里不知道他们身份的儿童专科医生,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但万芸芸的“话”,是正话还是反话不好说。
岑耀古总认为万芸芸没这个脑子一石二鸟。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再掉以轻心。
谁知道她是真是假?
岑夏言见岑耀古沉吟不语,眼珠转了转,又说:“我刚送妈去家庙,见到了大太太。她送我两句话,我是想明白了。”
“什么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岑夏言一脸诚恳地说,“我和我妈都知道错了,也不会再想要什么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当然,属于我们的,我们是不会让的。”
岑耀古没有理睬她后一句话,只是狐疑看着她,说:“雷玉琳真的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是啊,真的说了,还是在大哥墓碑前说的。”岑夏言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岑耀古的脸色一下子衰败下来。
他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再追究你妈的责任。”
岑夏言微僵。
都让她妈死了一次了,还有责任?
可她不敢跟岑耀古争辩,讪讪离开了岑耀古的这个家。
她走后,岑耀古却驱动轮椅来到小冬言的房间,看着小床边上墙壁上挂着的那炳桃木剑出神。
桃木剑的剑柄上有一个很特别的结,这种结,这么多年,他只见过一个人打过。
而那个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他没去找她,可他不信她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
从他全国闻名的那一天,他就等着那个女人来找他。
他已经有能力庇护她了,可是她没有。
两人是高中同学,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又想起了她。
他岑耀古只负过一个女人,就是她。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私人秘书打电话,说:“我让你查的那个卖婴儿满月套餐礼物的淘宝店家,查清楚了没有?”
他的私人秘书忙说:“查到了,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是一个看风水的人开的,叫张风起,江城人士。”
说着,把张风起的资料发给岑耀古看。
岑耀古一看是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是知道张风起的,新一代比较有名气的风水大师,不过在岑耀古看来,一半是吹出来的噱头,真本事恐怕只有一半。
而这个人有个外甥女叫温一诺,以前跟万芸芸的外甥女周萌筠曾经结过梁子。
两人闹的事,岑耀古都略知一二。
现在周萌筠已经不在了,没想到那个结子兜兜转转,又跟这家人扯上关系。
而且他还知道,萧裔远就住在她家,三环的一个大平层里,好像两人关系还不错。
“给我准备飞机,我马上要去京城。”岑耀古对自己的私人秘书吩咐道,“京城那套新买的大平层收拾好能住人了吗?”
“收拾好了,本来是给太太和她娘家人准备的,您是要带太太他们一起去吗?”
这话提醒了岑耀古,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当然,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去京城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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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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