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你不会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以为我最近冷落了你,心里一定是有了别的雌虫!”
“所以你假装出门,突然杀回来,就看看我是不是在家里藏了其他雌虫!”
凌睁大了眼睛。
“你、你、你……”
陆墨看着凌,脸颊上慢慢地浮现出一点点红晕来:“你真是一只爱、爱吃醋的雌虫!”
唉,凌这么爱他,爱到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爱到每天都在患得患失,可真是叫他苦恼呢。
这绝非陆墨的无端联想,毕竟凌可是有那样的前科。
在日记里疯狂写他的名字什么的……
陆墨微红着脸,别过眼神说:“真拿你没办法呀,总之,我不会有其他雌虫的,偷偷高兴去吧你。”
“……”
雌君安静了一会儿,陆墨有些犹豫地将眼神转了回来,只见雌君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手套的双手将外套上的纽扣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不多时,外套就解开了,凌将外套随手一扔,紧接着又去解里面的衬衫。
系统尖叫了一声:“啊啊啊啊!!你们好不要脸!”
它啪嗒一下就用爪子捂住了眼睛,但是爪子却张开了一条大大的缝,两只豆豆眼从缝里偷偷窥视着他们。
完成了一个世界任务的它,现在已经成年啦!!
陆墨惊得浑身一抖:“等——等下,现在可是白天啊!!”
他用手捂住眼神,另一只手去推拒凌。
雌虫,你这是在惹火!
他的手却被凌抓住了,陆墨只觉得手被凌带着,缓缓按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温度,是凌带着完美肌肉的腹部!
但是,陆墨却感受到了另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
在深处,好像有一个小小的什么,发出极其微弱的波动,呼唤着他,回应着他——
陆墨惊诧地看着凌,长大了嘴:“不会吧……”
凌低着头,笑眯眯地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鲜红的眼眸里,倒映着陆墨难得出现的呆滞神色。
凌贪婪地看着陆墨的神情,将这一幕保存在了脑海里最珍重的地方。
陆墨怔怔地看着凌,脑中仿佛被雷劈过。
这个世界里,虽然虫族的外表都是男人的模样,但雌虫和亚雌担任了繁衍的义务。
但即使如此,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凌要是怀孕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
可是没有给他去适应的时间,这个事实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蛋。
属于他和凌的一个蛋。
凌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陆墨缓缓地眨了眨眼,在这一刻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来。
就像一只疲倦的孤鸟,随着永不停歇的风扇动着它的翅膀,从这一块石头漂泊到另一根枝头上。
水里的鱼儿有它的鱼群,地下的蚂蚁有它的巢穴,就连其他的鸟儿,也都有它们的鸟群。
只有这只孤鸟,世界偌大,无处可以歇脚。
直到它终于在风中,遇到了另一只孤鸟。这只鸟和自己完全不同,但它却紧紧地跟随着自己,眷恋着自己。
它们一同飞翔,拥抱着睡去,一起构筑巢穴。
现在,它们有了一个蛋。
一个蛋,一个家。
陆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凌看着他,狡黠地勾起嘴角,陆墨沉浸在那突然涌起的感动中,没有丝毫防备,被凌扑得向后倒去——
他们一起倒在了那椅子上。
所幸这张椅子够大够柔软,才安稳地接住了他们,但无论如何,一张椅子想要容纳两个身形高大的虫族,实在是太吃力了。
陆墨被扑得眼前一黑,他挣扎坐正,看着凌说:“好吧,我知道你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但你——”
他叹了一口气,努力板起脸训斥道:“总得稳重些吧,你作为我陆家的雌君,怎好这样的不知轻重?”
凌挑起眉:“您说得是,我确实有些喜形于色了,还是应当保持应有的礼仪。”
说着他作势就要站起来。
雄虫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挣扎。
凌撑着扶手,从陆墨的怀里离开。
雄虫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层。
凌直起腰,垂着眼眸低声道:“或许我该回军部报道了了……”
雄虫的表情变得奇臭无比。
凌拿起外套,转身就要离开:“请雄主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凌的手腕就被捉住了。
他转过头,只见陆墨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里是完全无法掩盖的暴躁。
近乎咬牙切齿。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陆墨的眼睛乌沉沉的,好似覆盖上了一层墨汁:“翘班。”
凌一愣:“啊?”
“我说——去把班翘了。”雄虫任性地说:“你不是说最近很闲吗?少一个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唔……
其实不算太闲。
假如自己就这么翘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