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摆这么大的凳子!”穆奇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向了罪魁祸首。
知道自己闯祸的小姑娘连忙牵着自己的小弟弟从“虎口”下拯救了小凳子,吧嗒一声靠在墙角,还像模像样地踢了两脚:
“穆奇叔叔,都是小凳子的错,我帮你教训它,让它挨打、罚站,你别生气了好吗?”
小姑娘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目瞪口呆的穆奇:“……”
谢思颜眨巴着眼,趁着叔叔没注意,牵着小弟弟、拎着罚站的小凳子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妈妈,穆奇叔叔和穆白叔叔回来了!”
穆奇哭笑不得,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哥,我可是专门为了这两个小崽子回来的,结果……”
在小崽子心里,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凳子?
穆白轻笑,秾艳的眉眼微微舒展,纤长的睫羽下,却忍不住闪过回忆的光。
……
为了拯救自己的小凳子,谢思颜吭哧吭哧地把它变小揣在了兜里,又钻过了变大的狗洞,去找自己秘密的大朋友去了。
那是谢思颜偶然碰见的,大朋友看起来说不出来的好看,戴着一副暗金色的眼镜,笑起来温温润润的,很让小孩子喜欢。
“大朋友,我来找你玩啦!”谢思颜利索地爬上高高的凳子,胳膊搁在桌子上,托着腮看自己的大朋友、
大朋友超级厉害,会看特别特别厚的书,还会说很多听起来就很神奇的话,是谢思颜的偶像之一。
“你又在画画吗?”谢思颜捂着嘴小小声道,屏息看着大朋友作画,生怕吵到了他。
这是大朋友唯一的爱好,他最喜欢画画,而且画得超级好看,只是在画画的时候,大朋友即使是浅浅地笑着的,却仍是脆弱而伤感,藏着浓重的压抑的悲凉。
谢思颜看着那副快要完成的画,果然,又是精灵一样漂亮的颜诺阿姨,真美!
“嗯。”傅斯年垂眸,耳边金色的细细长链晃动,镜片隔着的眼底碎光氤氲。
他修长的手指执着笔,仔细地描摹着画中人精致的眉眼,完成了最后一步,才慢条斯理地将其夹入了厚厚的一个本子里。
那里,每一页都是少女千姿百态的模样,一颦一笑,或起或卧,美得让人心动,每一笔都是浓墨重彩的情意。
“你来了。”傅斯年温声开口,气质如清风晓月,却又好像轻得一阵风就吹跑了。
谢思颜眨眨眼,看着明明是浅笑着的大朋友,却好像有一种他快要流泪的错觉。
……
妈妈和颜情阿姨她们又要神神秘秘地出门去了。
谢思诺怎么也没找着一起分享的姐姐,只能偷偷地变小藏在了车子后面,决定跟着妈妈来场冒险。
但小孩子累得快,车子摇摇晃晃的,没一会他就香甜地睡着了。
等他醒来,天已经黑了,车上空荡荡的,妈妈和阿姨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只能艰难地下了车,看见了不远处漂亮的小别墅。
这是哪里?
谢思诺好奇地观察着,倒也不害怕,迈着小短腿直接走了过去,准备进别墅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看不见的阻碍,轻轻戳了戳,仿佛有涟漪晃动。
“谁?”脑海里好像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谢思诺歪着头,怎么也没找到说话的人,心里更好奇了,他直着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谢思诺,思念的思,颜诺阿姨的诺。”
别墅里的某只丧尸:“……”
谢思诺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回答,只是再尝试进去的时候,已然没有阻碍了。
他抬头挺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有一双特别神奇的血红色眼眸。
电视里,正是一片大喜的红色,新郎官红着脸开口说:“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来喝交杯酒吗?”
谢思诺瞅了瞅电视,又瞅了瞅空荡荡的别墅,忍不住好奇地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
裴珏眉眼清隽,没有什么表情,但转身看向小男孩时,想起他的名字,还是不由有些心软。
“不是。”他并不是人,又何谈一个人?
谢思颜:“???”小男孩满脸问号。
裴珏轻笑,继续回答了下一个问题:“嗯,我在等人,等我的娘子回家。”
或者说,是他的媳妇、妻子,他的……诺诺。
“你的娘子呢?她去哪里了?”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一个我暂时找不到的地方。”裴珏微敛着清隽的眉眼,声音很轻,“但我相信,她总会回来的。”
他平静地看向了别墅,眼前好像出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里充满了他们甜蜜的回忆,少女曾经嫣然的笑容,娇娇软软的声音,热情地扑过来迎她回家,银铃般的笑容在地上快乐地打滚。
少女精致动人的眉眼,如玫瑰花瓣娇艳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曾乖顺地倚在他怀里,远黛般的峨眉满是依恋,曾耐心地叫她说话,教他怎样成为一个人,重新感受到人类的情感。
“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