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顾青雾站在原地看的时候,贺睢沉已经迈步走向客厅,此刻小鲤儿不知躲哪儿去了,找半天,才发现是藏在落地窗的帘子后面,屁股没藏住,露了馅。
贺睢沉走过去,故意语调极淡的说:“让我看看,是那条胖头鱼藏这里……”
“啊!坏爸爸……人家不是胖头鱼!”
小鲤儿最听不得胖头鱼三个字,一下子就藏不住,从窗帘后出来,扑倒在贺睢沉的胸膛前,用小手打他的肩膀:“坏爸爸!”
贺睢沉抱住这个小姑娘,长指揉她的脸蛋儿。
还未说话,顾青雾就走过来了,震惊个半死,一时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来说好:“我说呢……她怎么今晚就吃一口饭,原来是怕我们养不起她。”
小鲤儿略心虚,往爸爸的怀里躲,漆黑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可怜兮兮的。
顾青雾到没有生气,轻声问她:“你知道发错群了吗?”
小鲤儿轻轻的嗯了声:“后面才知道的啦。”
顾青雾:“……”真是有演戏的天分,从剧组回来到现在,一直装成没发生过。
只有见贺睢沉来了,才心虚的躲起来。
不过两人都没有责怪小鲤儿一句,而是跟她耐心地解释家里有钱这回事。
小鲤儿绕来绕去的,小脑袋瓜有点懵,不懂就问:“那妈妈为什么要工作!”
贺睢沉答:“因为你妈妈热爱这个职业。”
小鲤儿又问:“别人家的妈妈都不工作的……我,我学校里的,骆弭弭的妈妈就是家庭主妇,他家,就他爸爸在外面很努力的赚钱养家哦,为什么……爸爸总是在家陪我,妈妈总是在横店拍戏,今天那个坏叔叔拿绳子捆妈妈……我好心疼的。”
贺睢沉和顾青雾对视了一秒,半响后,先将掉珍珠泪的小姑娘哄好。
待小鲤儿不哭鼻子了,顾青雾来说:“你小观音姐姐的妈妈是不是也在拍戏呀?你点点干妈也在走秀拍广告,还有你新认识的迟珠阿姨,跟妈妈也在同一个剧组拍戏呢,她们家里都有小宝贝,和爸爸妈妈的家庭情况是一样的。”
小鲤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说:“妈妈会痛痛。”
说到底,都是因为小姑娘心疼妈妈了。
顾青雾心软的厉害,去亲亲她哭湿的刘海,安抚道:“那你帮妈妈上药,好吗?”
小鲤儿点点头,指向那个药箱,让贺睢沉去拿过来。
……
上药前。
顾青雾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一下,披着浴袍出来,就坐在床边,乌浓的长发被随意盘起,露出的后脖纤细又雪白,沿着往下,背部很薄,那堪称细瓷的美肌上是有许些淤青,很淡。
小鲤儿要亲自给妈妈上药,而贺睢沉在旁边听女儿的使唤,时不时递东西。
顾青雾不疼,出道以来也好些年了,拍古装戏时难免会被擦伤,早就已经习惯。但是小鲤儿很少看见她这样受伤,恨不得把整瓶的药水都往身上抹,还一边嘟起嘴巴吹吹,念着:“不痛啦……”
顾青雾稍转头,正好贺睢沉无声无息地靠近过来,伴随着熟悉的温热气息:“疼吗?”
女儿问,是奶声奶气,带着暖意。
贺睢沉就掺杂了一些别样感受,让顾青雾耳根子跟着红晕,白皙的手指悄悄的勾住他的修长食指,在小鲤儿专心上药时,悄声说:“你来了……你不疼了。”
贺睢沉薄唇勾起好看弧度,不动声色地亲吻了下她的直角肩。
正抬头,见小鲤儿不知什么时候看过来了,睁大了乌黑黑的眼睛,还要问:“爸爸,你为什么要亲亲妈妈的肩膀啊?”
贺睢沉笑:“不能吗?”
小鲤儿脸蛋很认真,说:“不可以……”
她的下一句,就是:“妈妈只有我能亲亲。”
这霸道的劲儿,十足的。
贺睢沉顺着她的意来,不紧不慢地说:“嗯,爸爸跟你道歉。”
说完,等小鲤儿低头去拿棉签时,又亲了顾青雾一下。
小鲤儿抬头继续上药,他便一本正经。
待不注意的时候,就继续亲顾青雾。
顾青雾坐在床沿哭笑不得,纤弱的背部被女儿用药水折腾着,是凉的,前面的话,贺睢沉时不时过来亲她,从额头到眼睫毛,鼻梁的小痣,以及嘴角,再继续往下……
贺睢沉亲到她精致的锁骨下方时,小鲤儿也把背部一些淡淡淤青涂好,还贴心的吹干。
“妈妈……我看看你的腿。”
顾青雾稍微将贺睢沉推远些,配合的将白色浴袍继续脱,露出了雪白膝盖。
小鲤儿跪坐在了地板上,小心翼翼触碰着妈妈的美腿,将棉签,特别轻的摩擦过大大小小的瘀伤,过程很缓慢,手指间也弥漫起了刺鼻的药水味。
而她小小年纪,却不嫌弃这个味道,眉头都不带皱的。
这幕,让顾青雾忍不住记起当年有一次,贺睢沉也是这样跑到剧组来给她擦药。
当时贺睢沉单膝跪在她面前时,是真的有那么一刹那,触动到了封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