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太后忽然看向一旁的黑衣人, 后者立马拿着绳子将她紧紧绑了起来,直到天亮,于嫣就这么被他们带上马车准备出城。
不知道外面的场景,直到过城门时她能听到外面守卫的盘问,还说要看看里面的人,不过也不知外面的人说了什么,马车还是继续出了城。
许是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太后忽然冷笑一声, “哀家经营这么多年,若不是那赫连瑄没用, 此时的天下应该是哀家的才对!”
马车摇摇晃晃的, 于嫣被绑住手脚靠在车厢里干脆闭着眼不想说话,其实她很好奇, 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亲儿子,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思间,马车突然一停,她脑袋顿时砸在车壁上,太后也不好过,只见她不悦的冲外面的人问道:“为何停下来?”
话落, 外面并没有人回答她,许是察觉到什么,太后忽然一把将车帘撩开,视线中, 外面密密麻麻全是一片禁军,太后的人也都是一脸凝重的站在那,眼中都抱着死志。
人群中忽然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个身着白袍俊逸不凡的男子忽然骑着马走上前来,就这么看着马车的方向沉声道:“母后,纵然您做了许多朕无法容忍之事,可这些年哪怕因为您的目的也多少护过朕,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你如何。”
看着那个她一手养大的好儿子,好皇帝,太后突然呵笑出声,笑着笑着眼中出现一抹悲凉,是啊,他自然不会对自己如何,而是把她囚禁在那不见天日的佛堂中,这样日子,她宁愿死!
看到外面的人,于嫣也是心中一喜,不过不等她高兴,脖间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太后正满眼狠戾的看着她的脸,“你说你不会对哀家如何,好啊,既然如此,哀家干脆就把你这小美人给杀了!”
说话间,于嫣只感觉脖间一疼,好像有什么液体流进了她衣襟里,那太后就跟疯了一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住手!”
视线中,看着她脖间流下的鲜红,赫连谨只觉得呼吸微微一顿,立马沉声道:“你放了她,朕也放了你!”
看着对面的人那副紧张的模样,太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声音凄厉又嘲讽,“当年你父皇也是这般迷恋你的亲母妃,可那又如何,哀家就这么活生生将她推入池中淹死了!这些年你一定很痛苦吧,没关系,哀家会让你更痛苦!”
说完,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手中的刀子猛地朝于嫣脖子捅去!
“钉!”
于嫣都闭上眼了,可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她微微睁开眼,却见太后手上还插着一支箭,匕首赫然已经掉落在地,疼的她在那里直大叫。
“太后娘娘!”外面的人也紧张的看了过来。
“杀了她!快杀了她!”太后捂着流血的手腕,目光狠戾的盯着于嫣,似乎一刻也不想让她多活。
闻言,不等外面的人有何动作,一只长箭瞬间刺入他心口,就这么瞪着眼倒在了地上。
于嫣瞪着眼,只见外面顿时响起阵阵厮杀声,太后的人肯定抵挡不了什么,见此,旁边的太后顿时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这么凶狠的朝她刺去!
于嫣呼吸一顿,可预想中的刺捅并没有传来,手上的绳子也突然一松,她微微睁开眼,只见赫连谨忽然出现在马车上,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替她捂住脖间流血不止的伤口,动作轻柔的似乎深怕弄疼她。
太后不知怎么昏了过去,外面的抵抗也渐渐进入尾声,于嫣的心跳还一直没有平复,此时只能红着眼上前扑进他怀里,轻声道:“皇上……”
没有人不怕死,她不知道自己任务失败后会怎么样,好在这一切没有发生,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紧张。
“朕在。”赫连谨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背后的青丝,眼中也闪过一丝庆幸,当看到那把匕首要挥向她的那一霎那,他的整颗心就跟停止跳动一样,那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事,余生,他定要给她全天下最好的。
“皇上,外面的人皆已自杀,太后娘娘那……”外面的侍卫突然大煞风景的走了过来。
闻言,赫连谨顿了下,并没有回头,“送去金华寺,此生不准踏出寺门一步。”
话落,于嫣才反应过来,她有太多想问的话,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好时候,等回到宫中,太医替她包扎后,她向宫人打听了一些事,原来昨夜皇宫的确是有异动,不过最后只听闻瑄王一大早就去了边关,一切又好似回归了平静。
赫连谨是晚上过来的,于嫣刚想问一些事,就被人揽进怀中,炙热的呼吸顿时喷洒的耳边。
“父皇去世的太突然,并未留下遗旨,乃是当年母后伪造的遗旨,所以三弟才会不甘,可父皇虽未留下遗旨,却早就给了朕皇室的传承玉牌,朕一直不愿提及,直到昨夜,他知晓一切后才自愿请旨永远镇守边关。”
他声音平平静静中又带着抹别样的意味,于嫣被他抱在怀里,也干脆顺势抱住他腰,轻声道:“皇上明知道是因为臣妾才中的毒,为何也不怪臣妾?”
现在心情最复杂的是她才对,对于赫连瑄她很抱歉,缘分这东西真是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