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地拂过肌肤,带来一阵酥痒。
莲喜已经把白日吸收的灵气炼化了个干净,又恢复了精神,所以才缠上楚临阙,想吸食更多灵气。
她才不管什么白天黑夜呢,饿了就要找他吃灵气。
楚临阙本想握住莲喜的手臂推开她,可是一上手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层薄薄的纱衣,宽大水袖早已垂落下去,他的手掌便直接覆上了她滑腻如脂的肌肤。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松开手。
楚临阙脸上烧得通红,压抑着嗓音低斥,“你……成何体统!”
莲喜循着灵气的味道,嘴唇贴着他的下巴,一点点游到他的唇边,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她身子往前一扑,楚临阙一时不察,身子朝后倒去。
脑袋不小心磕到了床柱,发出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楚临阙闷哼了一声。
外面守夜的侍卫问候道:“殿下,可有何不妥?”
楚临阙捂住莲喜的嘴巴,稍稍平复心神,对外面的人说道:“无事,你们退远一些。”
几名侍卫退守到院中,离寝殿远远的。
而寝殿中,楚临阙捂着莲喜的嘴巴,在黑暗中凑近她耳边,低声叮嘱:“我给你吃灵气,你莫要发出动静。”
莲喜才不听他的话,施了个捆缚的法术,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手脚按在床板上,动弹不得。
楚临阙挣脱不开,只能任她鱼肉。
莲喜整个人趴在楚临阙身上,抱住他的脑袋,贴着他柔软的唇,辗转吸/吮。
漆黑的床帐中,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亲密无间的情人。
莲喜生气地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她要吸食灵气,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居然还敢反抗。
简直可恶。
楚临阙皱起眉,疼得差点就发出声音,幸亏及时忍住。
不知过去了多久,楚临阙发觉身上的束缚消失了,可身前的重量也消失不见。
只余若有似无的香气飘在周身。
楚临阙舔了下唇角的伤口,手撑着床,拉开床帐朝外面看去。
空阔的寝殿内,西南角的窗牖敞开,柔和的银白月辉洒落于地,却不见她的踪迹。
翌日,太傅还未过来,楚临阙独自坐在桌前温书。
看见那副葡萄架和美人的画还放在桌上,他犹豫了片刻,将画纸妥帖地叠好,放入锦盒中,再将锦盒藏进了抽屉。
属下禀报太傅到府,楚临阙整理衣冠,亲自出去迎接。
“嘴受伤了?”太傅问道。
楚临阙眸光微闪,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是昨天被那妖女咬出的伤口,如今还未愈合。
楚临阙低垂下眼帘,嗓音低缓,“用膳时不小心咬到了。”
“你身为王太子,当注重仪态,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宜毛躁焦急。”
“是,弟子谨遵教诲。”
楚临阙的一日,从早到晚都在忙碌。
到了晚上,楚临阙沐浴完,又看到了那只白狐。
“你来了。”他眼眸润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欣喜。
楚临阙像昨夜那样,偷偷将白狐藏在袖中,带回寝殿。
这次他没有把白狐放到床上,而是带它到了桌边,将一盘精致的糕点推到它面前。
“你可想吃东西?”楚临阙温声问道。
莲喜白天已经在厨房里偷吃了两只烧鸡,肚子并不饿。它跳到桌上,闻了闻香甜的糕点,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入口即化的桂花糖糕,香甜软糯,味道还不错。
于是莲喜把一盘桂花糖糕都吃完了,还试图把脑袋钻进茶杯里喝水,可是狐狸脑袋没有那么小,它钻不进去。
莲喜有些生气地挠了挠爪子,抓破了刺绣桌布,还将花梨木桌案挠出了几道印子。
楚临阙走上前,拿起杯子,倾斜,帮它喝水。
“你昨夜去了何处?可有遇到危险?”莲喜喝完了一杯水,楚临阙帮它重新倒了杯茶,还不忘问它问题,“太子宫中侍卫很多,乱跑容易遇到危险。”
楚临阙担心它被旁人瞧见,当成野狐狸给扑杀了。
莲喜吃饱喝足,没理楚临阙的话,自顾自用爪子揉了揉耳朵,从桌上跳了下去。
“你要去哪儿?”楚临阙以为它要跑,下意识站起了身。
可白狐并没有朝着殿外跑,而是轻松地一跃,跳到床上,钻进绣鸳鸯的锦被中,只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
其实莲喜白天哪也没去,一直躲在他的床上睡觉,炼化灵力。
只不过这个笨凡人不知道罢了。
楚临阙还有折子没看完,他坐在桌前看折子,可看不了几页,就要抬头往床的方向看一眼。
看到那只小狐狸趴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他便会安心地收回视线,专注于正事。
等终于看完所有折子,楚临阙吹熄烛火,刚在床沿坐下,还未来得及褪去鞋袜,便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妖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怀里,跪坐在腿上,吻住了他的唇。
楚临阙方才升起的些许困意顿时消失无踪,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