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蛇缠住,祁遇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内心在疯狂尖叫。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结果穿越一次,还不到两个月,就要直接进展到最后一步了吗?
这也太快了吧?!
祁遇咬着下唇,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朝着脸上涌去,热得发烫。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一下。
“等、等等。”祁遇试图推开大蛇,可它这会儿缠人得紧,哪里肯轻易放开。
大蛇的鳞片擦着她的胳膊过去,冰凉的触感带来一阵战栗。
祁遇的心跳得飞快,像是在怀里揣了一只乱蹦的兔子。
蛇信子碰了碰她的嘴角,祁遇脚下一软,身体无力地跌落下去。却没有跌坐在地,而是被大蛇的身躯稳稳地接住。
她坐进大蛇盘绕起来的身体中,整个人几乎要被黑色的鳞片淹没。
场景看上去有些慑人,但实际上大蛇很温柔,并不是像缠猎物那样紧密地缠住她,只是贴着她的肌肤缓缓游动。
祁遇闭上了眼睛,乌黑的眼睫止不住地轻/颤,有些害怕,也有些莫名的紧张。
大蛇把尾巴尖递到她手里,她下意识紧紧握住。
夜里,山洞外风雨交加,雷电肆虐。
藤蔓帘子将暴风雨挡在洞穴外,只有微弱的雨丝透过缝隙斜潲进来,打在七零八落的彩花和布满青苔的枯树干上。
火光摇曳不定,洞穴里温暖而安静。
祁遇躺在干草堆里,怔怔地望着山洞顶上发呆。
身畔传来“嘶嘶”的声音,祁遇感觉掌心被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轻碰。
她侧过头,看见大蛇正在用蛇信子舔舐她被蹭红的手心,很好地缓解了掌心被摩擦过度所带来的刺痛。
但是祁遇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刚才的事怎么就发生了呢。
她只能安慰自己,它只是一条大蛇而已,就像邻居家的猫一样。
如果猫咪在春天不舒服,主人安抚一下它很正常。虽然……安抚的方法有点奇怪。
大蛇蹭蹭她的胳膊,明显比之前更依赖她了。
面对这样的大蛇,让祁遇原本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可能是因为大蛇一直独居,从没接触过同类,导致它对同类的气息很陌生,所以才会把自己误当作它的同伴,甚至是伴侣。
祁遇本来想跟它解释清楚,但是她实在不好意思给一条蛇上生理课。而且也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大蛇能不能听懂。
犹豫间,看它那么难受,她就忍不住帮了它一把。
事情已经发生,估计大蛇现在彻底把她当伴侣看待了。
眼下祁遇最烦恼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在不伤害它的前提下,扭转它的看法。
她拍了拍大蛇的脑袋,无奈地说道:“笨蛇,你好好看看,我跟你不是同类啊。”
大蛇:“嘶嘶嘶。”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它又凑过来触碰她的脸颊。
祁遇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躺平了。
可能是累坏了,虽然心绪很不平静,但祁遇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白天的暴风雨没有夜里那么吓人,祁遇起来后,暂时撩起藤蔓帘子,在山洞口接了些雨水来洗漱。
她洗脸的时候,大蛇一直往她身边凑,用尾巴尖碰她的后腰。
祁遇转回身,把指尖的水珠弹到它身上,“别闹。”
这次大蛇游到了她前面,近距离观察她的动作。
“你也想洗脸?”
大蛇好奇地点点头。
祁遇给自己洗完脸,用剩下的水打湿毛巾,帮大蛇也擦了擦脑袋。
大蛇不愧是丛林中站在最顶端的掠食者,才过去一夜,尾部的伤口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为了稳妥起见,祁遇还是帮它敷了最后一次药。
上午,祁遇像以前一样,教大蛇一些简单的图画和语言。
只要她不说一些抽象的名词,大蛇基本上都能听懂她说的话。
它知道什么是炒菜,什么是锅,什么是火,还明白了她不是食草动物,她是需要吃熟食的杂食动物。它甚至知道什么是熟食——用火处理过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就是熟食。
大蛇的理解力很强,模仿能力更是让祁遇震惊不已。
它会学着祁遇的样子,卷起串好的肉串,放在火堆上烤,还会时不时翻动肉串。只不过因为缺乏经验,烤出来的肉卖相不太好看。
它还会用尾巴卷起树枝,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
祁遇能感觉得到,它也很想跟她沟通,想让她理解它的意思。
于是她抱住它的尾巴尖,教它用树枝画画。
那夜的事情发生后,大蛇比以前更爱撒娇了,动不动就要缠住她的手腕,或者凑上来轻蹭她的脖颈。
它总爱偷袭,祁遇躲都躲不及,后来也就随它去了。
跟这种小事相比,她更关心他们以后能不能顺畅地交流。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两个月了,祁遇一个同类都没遇见,她好想有个能说话的人。现在她的要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