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派人知会我一声。”
“是。”
盛听月烦躁地看了眼前院的方向,跺了跺脚,憋着气回了后院。
约莫申时,知喜打着帘子进屋禀报,说主君回府了。
盛听月当即便丢开墨笔,气势汹汹地去了前边的内院。
看守内院的侍卫自然不敢阻拦她,纷纷退让开,盛听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书房门外。
书房门紧闭,万丰守在门口,看到她过来,忙恭敬行礼。
“赵景恪呢?”盛听月秀眉紧蹙,盛气凌人地问道。
万丰答话:“大人在内室,正在……”
话还没说完,盛听月已经风风火火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沐浴。”
万丰刚说完后半句,屋里就传来盛听月的尖叫声。
他默默将书房门拉起来,继续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
而屋里,盛听月刚冲进内室,隐约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影,就不管不顾地走了过去。
正好和浴桶里的赵景恪来了个对视。
他倒是平静得很,微微抬眸,温声喊她:“月儿?”
盛听月脸颊迅速蹿上红霞,捂着眼睛叫了一声。
她赶紧背过身,先发制人地指责他:“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啊?”
虽然没人规定白天不能洗澡,但她不想承认自己不打招呼贸然闯进来不对,只能把罪责往他身上推。
赵景恪眸中浮现出淡淡的无奈,好脾气地回话:“沾了脏东西,便想清洗一下。”
盛听月才不关心他沾了什么脏东西,她来这里只想质问赵景恪,为什么不让她出府。
“你为何让人拦着我,不许我出府?”
赵景恪贪婪地望向她露在外面的细白后颈,还是之前的说辞,“外面不安生。让你留在府上,是为了保护你。”
让你不再有犯错的机会。
已经过去的事,赵景恪可以不追究,但从此以后,他决不允许月儿再接近任何男人。
盛听月听了太多遍这句话,此时一听就被惹急了,忘了他还在沐浴,转回身娇声骂道:“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你凭什么管我?”
本来还想说更多话,可对上赵景恪奇怪的眼神,后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以前的赵景恪,分明是光风霁月,温柔如雅致清风的。
可此时的他,却用一中让她隐隐发寒的黏腻眼神望着她,一瞬不瞬地。
盛听月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有些不确定地喊道:“你,你是赵景恪?”
赵景恪像是看不到她的警惕害怕,“月儿,我是你夫君。”
这是在回答她前一句话——凭什么管着她?
盛听月盯着赵景恪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陌生。
她忽然深吸了口气,快速跑到浴桶旁边,指尖探到他耳后,胡乱摸索着什么东西。
是不是戴了面具?
难道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这个赵景恪是别人假扮的?
可是在他耳朵后面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赵景恪静默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由她动作。
只是等盛听月准备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臂忽然从水下伸出来,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盛听月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铜铁般的束缚,忍不住气恼道:“你放开我。”
赵景恪没有听她的话,手上用力将她往前一带,另一只手按在她脑后,仰首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气息那样灼热而纷乱,带着不顾一切的冲动和浓烈的不甘。
成亲两年,赵景恪早就想这么做了。
无数次想要遵从本能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是做更亲密的事,只是最后,所有冲动都被他压了下去。
可他的忍耐换回的是什么?
她宁愿和那个蠢笨如斯的符越忻在一起,也不愿让他触碰分毫。
明明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才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盛听月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整个人如遭雷击地被定在原地。
赵景恪他居然、居然敢亲她?
因着太过震惊,盛听月不自觉地微微启唇,正好方便了赵景恪的攻势,与她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他们一个浸在冷水中,一个站在平地上,气息高高低低,起伏交错。
盛听月瞪大眼睛,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被其中蕴含的过于浓烈的情愫惊到,一时忘记了反应。
后来为了保持平衡,盛听月另一只手被迫撑在赵景恪胸前,触碰到他滑腻结实的肌肤,不小心滑进了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赵景恪换了只手掌控住她,右手潜入水下,轻松捉住她的手,拉上来搭到自己肩上。
盛听月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遵循本能躲避他毫无章法的进攻,却因为后脑被他摁住,动弹不得。
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愈发稀薄,盛听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赵景恪拉进了水里,不然怎么会越来越喘不上气?
她脸颊红了个透,脑子晕晕乎乎,手臂也发软使不上力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