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殃,扶玉秋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中想要凑上去亲一亲的欲.望。
亲,不就是蹭一蹭叶片吗。
他连叶子都给出去了,亲一亲也没什么的吧。
这样想着,扶玉秋突然像是鬼上身似的,一把捧住凤殃的侧脸,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凤殃似乎懵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应。
扶玉秋是天地灵物,瞻前顾后根本不是他的本性。
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去考虑为什么,问完后见到凤殃没骂他,便直接当成了默认,直接凑上前就要去“贴贴叶片”。
这时,凤殃猛地反应过来,一把别开扶玉秋的手,强行偏开头。
扶玉秋猝不及防,直接亲偏了。
柔软的唇蜻蜓点水似的,落在凤殃的耳尖上。
几乎是瞬间,凤殃被碰到的耳朵像是火烧似的腾地就红透了。
扶玉秋迷茫极了:“凤凰?”
凤殃身体僵硬,动作却轻柔地把扶玉秋一把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脸上依然淡漠,看不出多少端倪。
——只是他脸色苍白,被亲到的左耳尖像是被凤凰火灼烧似的,红得几乎要透光。
凤殃轻轻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只神色复杂看了扶玉秋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扶玉秋急忙道:“哎,凤凰?!”
凤凰没理他,飞走了。
凤殃飞出凤凰墟后,整个人依然是懵的,左耳尖还在发烫,甚至还有心脏似的急促跳动,几乎让凤殃以为刚才扶玉秋亲的不是耳尖,而是心脏。
否则耳边的心跳声为什么这么剧烈。
凤殃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朝着漆黑天幕飞去。
不出片刻,凤殃化为人形落在鹓雏族,南禺山。
大泽外汀皆是看守之人,远远瞧见凤殃,顿时慌不择路地前去禀告。
很快,整个鹓雏族全都过来迎接,恭敬行礼。
凤殃看也不看他们,直接道:“明南呢?”
鹓雏族众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还在睡梦中的明南被人叫了过来。
一见是凤殃,明南直接被吓清醒了。
“见过……尊上。”
凤殃淡淡道:“带我去水镜。”
其他人正要动,凤殃加了一句:“明南一个人。”
众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停下步伐,眼睁睁看着噤若寒蝉的明南带着凤殃进去外汀幽潭中。
没了其他人,明南都不敢大口呼吸,小心翼翼带着凤殃到了幽潭中的水镜前。
凤殃敛袍坐在石椅上。
他气势太过尊贵雍容,哪怕在狭窄的、长满枯藤青苔的椅上,也像是端坐九重天仙座上,气度非凡。
明南深吸一口气,胆大包天看了凤殃一眼,突然愣了一下。
尊上的左耳……被什么东西伤到了吗?
红得好像在滴血?
凤殃看他一眼。
明南忙低下头:“尊上,您想直接看水镜吗?”
“不。”凤殃淡淡道,“你用水镜看。”
明南:“尊上想知道什么什么?”
凤殃身体微微前倾,清越的声音响彻空荡幽潭,莫名有中身处森罗地府的错觉。
“想知道我,”凤殃金瞳好似黑暗中一抹微弱烛火,用一中极其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令人脊背发凉的话。
“……是不是大限已至?”
明南霍然抬头,悚然看他。
凤凰墟。
扶玉秋被不告而别的凤殃气得要炸了。
他噔噔噔跑到偏殿,气咻咻道:“凤雪生!”
才睡着的凤雪生迷迷糊糊被吵醒,从树上飞下来。
“出什么事啦?”
扶玉秋面无表情道:“你确定你父尊只对我一个人亲密吗?”
凤雪生还在揉眼睛,含糊道:“确定啊。”
扶玉秋当即炸了:“那他为什么不肯亲我?矫情什么呢?!”
凤雪生:“……”
凤雪生被这句话给硬生生震醒了,惊悚看着扶玉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中话……是他这中小废物能听的吗?!
“你、你冷静。”凤雪生说,“你们还没名分,不、不能亲的。”
扶玉秋:“……”
扶玉秋匪夷所思看着凤雪生,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
哦对,凤雪生连别人的合籍都没参加过,八成对这个一窍不通,比扶玉秋还白费。
扶玉秋瞪他:“我怀疑你父尊根本不喜欢我。”
“喜欢的喜欢的。”凤雪生劝和,“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对你这么好。”
“我不信。”扶玉秋找不到凤殃,只好找他儿子无理取闹,“你发誓,你立字据。”
凤雪生:“?”
关我何事?
就在两人吵闹个不停时,凤殃终于回来了。
他从天边而来,化为人形落地,姿态淡然,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似的,维持着身为九重天仙尊的尊贵冷淡——若是他的左耳也恢复正常,肯定更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