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看着他,艳丽的脸头回浮现一种盛气凌人的傲慢,“我什么都不管,你们看着办。”
雪豹:“……”
这……这往哪说理去?!
扶白鹤说不管就不管,他只要结果,将雪豹打发出闻幽谷后,便掐诀转瞬到了扶玉秋所在之处。
扶玉秋没心没肺地变成白雀,正和小凤凰一起窝在小窝里。
你一声我一声,两人对着啾。
他完全不知道凤行云正在暗中惦记他,更不知道魔族也因为他的灵丹被凤殃搅和得大乱。
扶白鹤悄无声息叹了一口气。
这样也挺好。
魔族炎海。
金乌展翅而飞,冷眼看着脚下翻腾的炎海。
守护炎海的魔兽已经被凤凰火烧成灰烬,禁制似乎也跟着破碎,翻涌着的岩浆直接冲破峭壁悬崖,烧出一条焦黑的路,开始缓缓蔓延至整个魔族。
金乌满脸漠然。
他知道,这炎海岩浆虽然能将那成圣之人烧成灰烬,却根本无法奈何凤凰。
果不其然,原本已经平息的岩浆猛地爆发出一阵凶悍灵力,而后一道火焰冲天而出,硬生生将偌大炎海劈开一条巨大的口子。
凤殃一身雪袍,站在几乎被他烧空的岩浆焦土中,冷冷和金乌对视。
凤殃这些年了无生趣,对三族甚至是下界都是一种猫逗耍老鼠的心态,他很享受看着别人怎么逃都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愉悦感。
可此时面对金乌,凤殃完全不想浪费半句话,身形入火,转瞬便至空中。
火焰烈烈腾起。
凤凰火和金乌火的灵力在空中直直碰上,轰然一声炸开无数血红掺杂着金灿的光芒。
好似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焰火。
凤殃的每一次灵力全都是朝着金乌下了死手,甚至完全不管金乌灵力落在身上的剧痛。
相反,那种被火灼灼燃烧的痛苦令凤殃更加愉悦,那灿烂的金瞳缓缓变成诡异的猩红。
金乌用岩浆勉强凝出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凤殃的攻击,只是数下便被击成齑粉簌簌落下,露出金灿灿的神魂。
凤凰火宛如利箭倏地朝金乌眉心射出。
可下一瞬,却硬生生停在眉前半寸处。
凤殃衣袍猎猎,神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你……”
他还未说完,一道灵力斜斜而来,好似一柄出鞘利刃,凶狠刺向金乌。
凤殃想也不想,抬手将剑刃打开。
乐圣浑身杀气地御风停在远处,冷冷道:“你做什么?”
凤殃漠然道:“玉秋的灵丹在他身上。”
乐圣杀意凝结一瞬,后又继续翻涌,他冷厉道:“绛灵幽草的灵丹只有吸食相融才有用,他这副神魂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灵丹许是还在炎海中——让开!”
凤凰火被风吹得“呼”的一声闷闷声响,化为一堵墙挡住乐圣的去路。
凤殃自然知道金乌这个样子藏不了什么,可本能告诉他,扶玉秋的灵丹就在他身上。
或者说被金乌纳入了内府中。
凤殃:“你先冷静。”
乐圣厉声道:“让开!”
阴藤刚才被烤得够呛,此时见两人要内讧打起来了,忙说:“冷静冷静,玉秋的灵丹要紧啊。你不能因为逝去之人,放弃一个大活人吧——再说咱又不是杀不了他,只是早晚的问题,对不对?”
阴藤从小阴阳怪气骂骂咧咧到如今,终于说了句人话。
乐圣一愣,已经冲到脑海的暴怒终于缓缓平复下来,他微微一闭眼,将浑身杀意悉数收回。
凤殃看了他一眼,将凤凰火缓缓收回。
金乌已是神魂模样,金灿灿一团,倒是真有点初升太阳的样子。
凤殃抬手一招,将沉睡的金乌引到面前。
手轻轻在金乌眉心一点,搜寻半晌,终于在内府寻到扶玉秋的灵丹。
凤殃笑了一声,手指勾起金乌的下巴,淡淡道:“你不是想要夺舍我吗,成全你。”
话音刚落,凤殃没有半句废话,像是迫不及待赶时间似的,干脆利落地主动将金乌神魂吸纳。
乐圣一惊:“等等!你做什么?!”
阴藤又拦住他:“放心放心,如果金乌夺舍他,你就杀他好了。一个大活人总比神魂好杀是不是?”
乐圣:“……”
能不能闭上嘴?
乐圣虽然知道仙尊一直都很疯,但从来不知道他能疯到这种地步。
放任金乌夺舍,难道他就没想过若是一旦夺舍成功,他的神魂都会被金乌火绞碎吗?
他到底图什么?
就在这时,阴藤突然“啊”了一声。
乐圣不耐烦道:“什么?”
阴藤盘在乐圣手上,整个手镯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他讷讷道:“这五颜六色的玩意儿未免也太狠了点,怪不得人家能当仙尊呢。”
乐圣一愣,才反应过来“五颜六色的玩意儿”是在说凤凰。
“他怎么了?”
“凤凰不是灵力是火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阴藤看起来像是怂了,小声道,“一点水灵力入体都能难受得要命是吧?前段时间我被三族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