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还好。”
想了想,又说:“挺好。”
“诶!我也想找个男朋友。”乔岚怅然,“但是谈恋爱太费精力了,我治病都治不过来呢!”
谈恋爱不止费精力,还费钱!
乔咿对此深有体会。
小区里,她原本租在萧祈那的房子不住了,房租她也没要,又租了新的住处,离工作室远,但价格便宜。是方盐介绍的,还和他住对门。
出了小区,又回到了大门口,仰望着高高的写字楼,乔岚羡慕地说:“我要是能把病治好,我也要出来工作,不在家待了!小咿,你说我能自力更生开个大公司吗?”
乔咿神情为难。
“你就不能骗骗我,让我开心点!”乔岚扬下巴,“谁对未来还没点不切实际地奢望啊,小咿,你有吗?”
乔咿点头。
“想红?想做著名配音演员或是主持人?”乔岚问。
“都不是。”乔咿想了想,说,“我想要的有点难。”
周予白在路边看两个小孩拍皮球,他勾起的唇角让他清俊的轮廓多了份温柔。
本是闲聊的发问,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怎地激起了心里的涟漪。
乔咿很小声说:“我想要攒钱在有健身器材的小区买个小房子,在慢慢攒钱添一些家具,每天下楼可以锻炼,让自己活得久一点,等我有了孩子,想看着他长大,陪他越久越好。”
早就想过的,有一个家,一个爱人,一个因为爱诞生的小孩。
“是奢望吧?”她声音更小了。
却又觉得,在那片涟漪下,有股力量,掀起波澜壮阔的海浪。
周予白感受到目光,看了过来,乔咿躲开了视线。
“还以为你想要独吞周予白的家产呢!就这啊——”乔岚悄悄抹了下眼角的湿润,撇嘴道,“小咿,你说什么久不久的,是不是在内涵我
。”
乔咿一瞬恍然,又平静下来,她问:“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在国外治疗?”
“是啊,在国外检查出来的,本来想回国治,要不也不会搬家了,就是想离医院近,但我妈总想让我在国外治。”
乔咿若有所思,把乔岚送上车前喊住她,说:“姐姐,你还是在国内再仔细查查,我觉得你可能没有那么严重。”
-
送走乔岚,周予白终于牵到了乔咿的手,摆起男朋友的架势,质问道:“上午为什么先斩后奏?”
“怎么能叫先斩后奏,我难道每件事都要跟周总您请示啊。”
周予白深吸一口气:“你是刚把我骗到手,就准备上房揭瓦呢?”
乔咿低头笑:“我可没骗你。”
“哦,对,是吻到手的。”周予白说。
“你——”乔咿反正说不过她,别开脸,“你注意点。”
周予白嘴上答应着“好”,肢体上直接揽着人就上了他的车。
去吃饭的路上,后面还坠着一辆保镖坐的车,乔咿真觉得有点过了,说:“你让他们回去吧,怪累人的。”
“会换班的。”周予白说。
“但是我现在也没危险了。”
“谁说没,沈毓不是来找你了,如果就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乔咿回想她今天的样子,说:“她没那么大战斗力,再说这里可是桦市,治安很好的。”
“扯到你头发都不行。”周予白懒懒说完,乔咿还想开口,他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又舔了舔。
乔咿整个人僵住,几乎是气声问:“你,你干什么?”
“黏上它。”周予白点了一下她红润的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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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有一段时间没来纠缠了,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她先前在国外找的黑医本就是一个骗局。根本没有所谓的医生,骗子卷了她的钱,跑路了。
找黑医本就违法,事情又发生在国外,取证维权更是艰难。
因为这事乔松柏跟她大闹了一场,差点要离婚。
这些一早周予白就知道,否则也不会由着此事不管。现在不用任何人出手,乔家自己就先崩了。
一日中午,周予白到工作室找乔咿,问:“你爸爸从来没找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
“没事。”周予白摇摇头
。
乔咿在规整器材,没在意地说:“他应该不会找我,就像沈阿姨也没先问问我愿不愿意捐一样。”
“为什么?”
“因为他们认定我肯定不愿意。”
亲生父亲从没照顾过他,甚至还不愿承认她的存在,继母又总是恶语相向。她大学后三年要一边打工赚生活费,一边学习。寒暑假同学们都回家了,她总是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寝室里。
而她父亲的家,就在同一个城市,却一眼都没看望过她,就连过年,都没一通电话。
他们觉得被这样对待,她肯定不会愿意为同父异母的姐姐捐肝。
周予白了然地抬了抬眉,又问:“如果血型合适,配型也成功,你会捐吗?”
乔咿抱着堆线,看着他,没回答。
周予白说:“你去化验了,这证明你有想法。”
“我不知道。”乔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