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酒宗师未必,喝酒宗师倒也马马虎虎能配得上。整就一个酒囊饭袋。”旁边那颇有几分姿色,秀气可餐的女子嫌恶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酿酒的手艺可是我祖下传下来的。”敦实青年虎着脸回了一句。
“我不懂,我不懂,你祖上是灵酒宗师,到了你这一代,除了喝酒,还会干点什么,成天把自己整成个酒鬼样,除了这些,还能干点别的什么?别说老娘没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浑浑恶恶下去,西城区那张青眼可是打老娘主意很久了,你要是再把自己整成这酒鬼样,别怪老娘卷席子铺盖跟张青眼过。”秀气可餐的女子衣袖挽起,双手插腰,也不怕陆小天和周围的人看了笑话。
“我说魏家娘子,张青眼要相貌没相貌,要本事没本事,你可不能便宜了张青眼那泼皮。实在要是想找,百步之内,岂无芳草,何必远寻。”隔着数十丈远,一个粗犷的汉子应声道。
“酒鬼,你说你,连自家娘子都守不住,还摆个什么摊,早些回去折腾一下物什准备散伙得了。”旁边的人取笑道。
四周顿时哄笑声一片。
“放屁,老娘就是跟这酒鬼散伙了,也看不上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秀气女子十分泼辣地道。
“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陆小天对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可不怎么感兴趣。他看中的是这自称灵酒宗师打出来的名号,可以改良一切灵酒,使其品级得到提长。
自号灵酒宗师,陆小天多半是不信的,在修仙界,宗师可不是这么好叫的,无论是炼器宗师,亦或是亦丹宗师,阵法宗师,都是一方人杰,受万人影仰,如何会沦落到摆摊受人取笑的地步?
只不过对方既然敢挂出这样的称号,想必也有所凭恃,这对年轻夫妇虽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但在酿制灵酒上的功夫,倒也并非以修为论高低。也许有何独特之处也说不定,左右无问事,且问一问也无妨。
“做,怎么不做,这位前,前辈想要什么样的酒方?我这里的灵酒酒方可都是祖传的,童叟无欺,只要按照上面的方子酿制,绝对能出好酒,这灵酒,可不仅仅是逞口舌之欲这么简单,清神醒目,恢复,甚至增进法力,亦或是传闻中的壮大神识.......”敦实青年滔滔不绝地给陆小天介绍道。
“是吗?”陆小天不可置否的一笑。
“增进法力,壮大元神,也亏你能说,这位道友,你可莫信这小子的,老夫就曾买过他的酒方,简直一无是处。浪费老夫大把时间去收罗各种灵草灵果,结果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敦实青年还未说话,一个油光满面的红鼻头粗矮老者从远处一棵丈许合抱粗的灵桐树后转出来,恼怒地呵斥道。
“你若真是按酒方上的法子酿制,又怎么可能会毫无用处,你敢说可是收罗齐了上面的灵物?可有用替代品?”敦实青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的道,“你不要狡辨,你向城南朱家商号的王掌柜采买几种类似灵果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红鼻头矮壮老者面色一阵尴尬,不过很快,他又怒道,“你那酒方就是瞎折腾人,找你改来改去,改的几种灵果根本无法收罗得到,老夫这才用了折中的法子,老夫不管,这酒方压根就不管用,也不找你赔浪费的灵物那些损失了,把买酒方的钱都退给老夫!”
言罢,红鼻头矮壮老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简,如同丢草纸一般,扔在敦实青年的摊位上。
“这,我没灵石赔,你的那点灵石早给我换了灵物酿酒了。再说交易出去的灵石泼出去的水,哪里有眉回的道理。”敦实青年酒气上涌,梗着脖子一副要灵石没有,要命一条的作派。
“要不是在项都里面,你有这个胆子跟老夫说话?”红头鼻老子面色一沉,语气阴森地道,“小辈,有本事你一辈子给老夫呆在项都不出去。”
敦实青年面色一慌,他不过一个筑基修士,红鼻头老者却已经是金丹中期,便是对方不动手,单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也让其如坐针毡。
“死酒鬼,把灵石还给人家。”
秀气女子看到红鼻头老者撕破了脸,不由脸色大变,之前还看敦实青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可真碰上了事,却是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度。而四周之前起哄的一群人此时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群人凑到一起摆摊,虽也有几个金丹修士,可这种情形下犯不着强出头。
“还是这位小娘子懂事,小子,识相的把灵石还给老夫,否则山不转水转,日后咱们迟早有再相遇的时候。”说罢,红头鼻老者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秀气女子身上转来转去。
敦实青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呵斥对方几句,可偏偏心里没这个底气,毕竟双方修为相差太多,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直能留在项都,也许过不了多久,便要离开此地。对于这红鼻头老者在妻子身上逡巡的眼神,他是再熟悉不过,跟那些见色起意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秀气女子脸上闪过几丝青气,可眼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眼神求助的看向四周,四周之前还你来我往说笑的此时都各自忙活自己的,丝毫没有要强出头的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