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还是小心点儿,特别是张元他们几个。”南莲自己笑着道。
未清几个也知道,他们男装身份的时候,招募的几个大夫,其中就有个女的,应该就是她了。
叶晚瑶比较好奇的是蒲荣怎么这个时候去北方,屋里的应该是她的母亲。
不过也没多想,毕竟没了雇佣关系,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其实她们不知道,蒲荣更疑惑,明明听着像是初瑶公子和金玉公子的声音,怎么出来竟然是女人。
而且那女侠的眼睛,明明很想金玉公子呢。
“荣荣,刚刚外面是谁呀。”
“一个认识我的病患,娘,阿智,你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好好睡觉,咱们明日要赶很长的路。”
“姐,你说那人说的话准不准呀,真的在北境看见了咱们父亲?”一旁一个书生模样瘦弱的小公子,担忧问道。
“你李叔从小和你爹玩到大,小时候你爹爬树,手腕上留了一处疤痕,长大了还很明显呢,虽然你爹后来不经常在村子里,但那道疤,熟人还是认识的。你李叔说看见了,就一定是真的。”
“娘说的对,疤痕可不是能仿造出来的,有可能爹就在那里,就算不,咱们也别灰心,姐姐想在那边开个药材铺子,听说那边的地很便宜,咱们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多买些亩地,开荒种些采药,一间草药铺子足够养活咱们。阿智你就好好的读书,这几年就先不考了,等过几年都城太平,朝堂上不那么混乱,你再考科举。”
“姐,娘,我不读书了,我现在打了,能帮着你们干活,挣钱。我家里的男子汉,怎能整日让娘亲和姐姐抛头露面,也不想姐姐整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心里难受。”
“怎么就不能了,家里有能挣钱的不好么。姐姐也就那么一次,以后不会单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虽说危险,但姐姐过去不但长了见识,还收获很大,认识了许多朋友,还挣了很多钱,最主要的我学到了许多东西,一生受益匪浅。”
“哎,还是母亲没能耐,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阿智忙劝道:“娘快别说这话,还不是因为父亲突然始终了。如果有父亲在,咱们一定不会是这样。”
蒲荣不太赞同弟弟的话:“爹爹在了又如何,没听母亲说,爹爹和娘亲成亲也很少回来的。”她找她爹,不是因为家里多需要他,或者多担心他。
而是想知道,这些年他为什么不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让他能彻彻底底的把他们给忘了。
特别是她娘亲,等了她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到最后,竟然不知自己的丈夫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
大婶送来饭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好在菜都上齐了,还真是家常菜,几个时下的青菜,一盆炒鸡,馒头配稀饭。
还别说,农家的炒鸡味道就是浓郁,特别的香,溯儿小家伙沾着鸡汤吃了半个馒头,还喝了小半碗的稀饭。
就这还不行,叶晚瑶怕他吃坏了肚子,愣是没再让他吃。
“石灰,吃。”溯儿自己吃不了,就指着门口的石灰道。
石灰一口气吃了两只活鸡,因为下着大雨,那股腥味直接窜到了屋里,闻的叶晚瑶差点儿吐了。
“今日突然下起了暴雨,也不知道明日能不能上路。”躺在床上的孙嬷嬷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到了句。
一旁的苏嬷嬷笑道:“实在走不了就在这里待两日,我这腰在趟两日就恢复如初了,也不用香巧那丫头整日的忙前忙后。”
“可不是,这次多亏了香巧这丫头。”
在一旁收拾屋子的香巧,笑着没吭声,她不觉得照顾两个嬷嬷多累,跟着将军和少夫人,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了。
不但教她做吃食,还让她管理铺子,可惜,他们的卤肉小窗口,凤湘楼关门了,在都城也有三四个窗口,都交给火锅店的刘老板了。
唉,如果不是皇上,他们家的铺子还能开许多家。
...
“王爷,该关窗户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
客栈的上房,身旁的侍卫关上了窗户,才悄悄的退了下去,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带着面具的西平王,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面具,露出来的是一张还算俊朗的脸,见过西平王南炎的人,如果看到这副面孔,肯定会说,这不是。
是的,这不是真的西平王,但也是西平王。
二十多年前,他还是皇家的一个暗卫,分配到了南祁的身边,平日里南祁也对他们很好,没事儿的时候,也会经常给他们假期。
后来,南祁登基,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也出了事情,受了重伤,再醒来时,成了就成了西平王,皇上告诉他,只要听话,带好面具,她就是西平王,永远的西平王,唯一的一点,要和过去告别。
告别?他是有家人的,有妻子和孩子的人,怎么能放得下。
但也知道,如果不听从皇上的,只能一个死字。
而他的家人,也只能死。
所以他只能答应,之前回过一次都城,那时皇上让他骗取太后额信任,拿到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