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能遇到老乡雁哨,本来是顶幸运的。这几年雁哨两个哥哥有出息,跟着一个大将军在北境军营里混的不错。
雁哨这个当年的大胃王,差点儿把家里吃穷,家里人都说要去送他当和尚呢,实在养不活,没想到人家爹有本事,当了兵,堪堪养活几个儿子长大。后来儿子们也一个个出息了。
雁哨也给人家当了侍卫,看样子,还是个很受重用的侍卫。
现在他主子要他们跟着走,一定是看在他们是雁哨的老乡的份上,这份恩情,他们都记着。等回家了,多给雁哨一家送点儿粮食过去。
叶晚瑶让雁哨出去买一辆马车,他们来的时候,是南莲骑着马带着过来的。
马车和行礼在漳西落下了,一辆马车几十两银子不说,关键是那里面还有阿锦采的蜂蜜,可惜了。
雁哨去买马车的时候,南莲则是去准备了些路上的吃食,范种和范省两人在外面等着。
原本以为能顺利出发呢,结果等着许久,等到了南莲回来,等到了雁哨回来,就不见叶晚瑶出门。
“这都快午时了,我们提前走,在路上吃午饭,晚上能到东郡边上。”雁哨说着,让南莲去客房看一眼,结果让人意外的空无一人。
“坏了,少主失踪了。”
雁哨没觉这个时候有谁要抓少主:“失踪?...会不会是出去买东西了。”
“先找找。”南莲比较谨慎,她了解叶晚瑶,平时出门,一定会和她们说的,更何况现在。
此时的叶晚瑶,已经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昏迷着,往东临的州城东郡形势而去。
...
叶晚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长时间,全身酸疼难禁,慢慢睁开眼,华美装饰的房间,一看就不是客栈。
等她缓过来,眼中一冷,迅速的从床上起来,刚走两步,才发现房间里有人,吓的她一身冷汗尽出:“你...”
“初瑶公子...哦不,应该成你为北尧夫人。”
临郡王背对这她,负手而立在房间的书桌旁,一如她在都城时远远的在胭脂楼看到的那般,话语中带着些不羁,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这是哪里?”此时的叶晚瑶一万个问号,她只记得自己回屋子拿东西,进了屋子后背从后面打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临郡王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叶晚瑶,轻轻一笑,剑眉飞扬、星眸闪亮:“不问我是谁?看来北尧夫人也是认识我的。”说着转而又变成懒洋洋不羁的神态,俊朗如斯,专门俘获少女芳心的,笑着往这边走来道::“这里是东郡临王府的后院,北尧夫人。”
听到这话,叶晚瑶反倒没有了刚刚的心慌,镇定了不少:“你劫我来,想要干什么。”
临郡王收起手中的扇子,走到叶晚瑶身边,扶下了身子道:“自然是请堂嫂来府中做客。”
叶晚瑶可不信他这些鬼话,冷哼的扭开了头:“临郡王就会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哎呦,挺了解我的么,不错呀,堂嫂。”
“彼此彼此。”
“人未见,先知己,都城都传,北尧将军好男色,谁能想到,那个男色,竟然是自己的妻子,你们夫妻倒是好样的,把整个都城,甚至整个天下的人耍了一遍,北尧夫妇真真的是好本事。”
“我们夫妻俩的爱好,临郡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北尧将军爱什么人,本郡王当然不感兴趣,但他在我东临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那就是和我这个堂弟过不去了。”
“心里没鬼,哪还需盯着别人见什么人,看来临郡王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儿。”
“呵,嘴皮子还挺利索,既然知道是不为人知,那怎么能让人知道呢,大家都互相了解,那堂嫂就安安心心住下吧。我相信,阿锦堂哥凯旋之后一定会来接堂嫂回去的...不过...”着临郡王说完,又往叶晚瑶身边凑近了几分,用嫂子挑起她的下巴:“本郡王还挺不希望他不来呢?”
叶晚瑶转头甩开了他的扇子,冷声道:“可惜,你这希望终将破灭。”
临郡王起身哈哈大笑了两声:“在破灭之前,还是有千万种可能,你觉得呢...之前远远的见过北尧夫人的娇美,没想靠近了更迷人。
“在本郡王的底盘,本郡王想要谁来,想要谁不来,轻而易举。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堂哥挺有本事,在那个山旮旯里几年还能找出你这颗珍珠来,上天可真厚待他。”
“我劝你莫要太放肆,免得得不偿失。”
“乖乖的?本郡王的认知里,就没有乖乖两个字,要怪就怪你倒霉,遇到了不该遇上的人。”说着,抬脚在屋里想看一件宝物似的,在屋里走动审视了一番:“不过我倒是可以留你一条命,那南锦就不好说了。”
叶晚瑶看着这样张狂的临郡王,心中一片凉意,但面上还是故作强硬:“放心,最后谁丢了性命还不好说呢。”
“哈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直接开门离开了:“来人,把她给本郡王看好了,要是有半分闪失,你们也不用活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