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知县二话不说,跑去西厢房给了宁梁儿两巴掌。
正房夫人的屋里,大半夜的听到这个消息,躺在床上勾起了唇,暗道一声蠢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顾丈夫的慌张,颇为舒心的睡了个好觉。
...
几人到了阿锦家时,已过未时,家里,宋婶子和花三婶已经帮她们烧好了洗澡水。
在门口宋婶子和花三婶拿着柳条和一盆子水,往她们身上淋水,说是去晦气。
两人后怕的抱着木棉哭了一会儿,见他们带回了一个女子,一看就是在牢里受了折磨。
几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宋婶子赶紧让阿臻抚着木棉回家里洗澡。
阿锦也带着叶晚瑶去洗了洗。
花婶子见到外间的女子又怜惜的抹起了泪,赶紧给她熬上药。
“阿锦,我可以自己洗的。”
“乖乖的别动,我帮你。”
南锦洗的认真,叶晚瑶也很乖,只是有好几次阿锦都不小心下手很疼,叶晚瑶忍着皱了下眉,以为他在嫌弃自己。
叶晚瑶顿时眼泪流了出来,道:“阿锦,我还是干净的,我没让他们碰到我。”
南锦一愣,懊恼的皱了皱眉,搂着叶晚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现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现在一味得逃避到底是对还是错。”
叶晚瑶瑶瑶头:“你是对的,我不觉得现在不好,生活难免有意外,这很正常。”
“傻。”冰冷明澈中略带温柔的眼神明明自己吓的不行,还反过来安慰他。
南锦怕冻着她,抱着她回了床上,捂的严严实实。
花三婶换了一次水,把熬好的药倒了进去,抚着那可怜的女子进去,自己帮她洗了洗两遍。
宋婶子知道几人没吃饭,把今天的一锅羊汤推了进来,让大伙赶紧趁热喝。
叶晚瑶真是饿了,一连着喝了两大碗,吃了两个饼子。
木棉也是如此。
宋婶子怕那女子长期不吃饭,吃羊肉伤着她,先让她喝了一碗小米粥,又给她盛了碗羊汤,泡了些饼子让她吃。
叶晚瑶发现,这女子洗干净以后,长的还挺好看的。
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瘦的有些脱相。
吃过饭后,大伙才悄悄的散了去。花婶子给那女子涂抹完伤药才和花三叔一起回去。
几人折腾完,已经快天亮了,叶晚瑶给她简单的收拾了下一旁的房间:“你先在这把伤养好,等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到时你自己考虑。”
“古雪乔,我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难涩,应该是许久没开口话了。
叶晚瑶本以为她不会开口回她话,没想到,她能给她说自己的名字。
“古雪乔,真好听,我叫叶晚瑶,我家夫君叫姓南,你可还有家人?”
古雪乔瑶瑶头,眼睛有些红影,声音有些遥远:“没有了,都没有了。”
叶晚瑶没多问,出了房间,南锦不放心,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这一夜,叶晚瑶什么也没说,南锦什么也没问,但精神的紧张让她失了眠,翻来覆去。
南锦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蒙蒙闻着南锦身上的清香悠然睡去,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来。
南锦已然是睡前搂着她的姿势。
“你的胳膊麻不麻。”叶晚瑶心疼的抽出他的胳膊,帮他揉着。
“还好,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随他抚叶晩瑶的发髻的动作,轻轻游过脸颊的肌肤。
叶晩瑶摇摇头。
“今日不管谁来问你,你就说昨天中午就回了,知道吗?”
“为什么?”
“我今日要去趟县城,等我回来告诉你。”
叶晚瑶一听他要去县城,赶紧搂紧南锦,深皱这眉头,咬着下唇,心中尽是担忧。
“别怕,这里很安全,我去县城也很安全。”
“昨夜的事,知县一定知道了,现在县城指不定有多少官兵呢。”
“且宽心,我自有办法。”
“真的?”
南锦点头保证着,起床煮了些粥,一勺一勺喂了她吃完,又端了一碗道:“你去给她送去吧,我不方便,记得送完回来赶紧躺下,一会儿宋婶子会过来给你熬药,记得乖乖休息。”
叶晚瑶点点头,端着碗,去了古雪乔的房间。
南锦拿出叶晚瑶平时藏钱的盒子,忽然发现盒子竟然不见了。
找了许久,也不见踪影。
“在找什么?”
“我找钱箱子,你换地方了?”
“没有呀,怎么了?”
“没事儿,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你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事儿,你找个人一定要给家里送个信儿。”叶晩瑶以为他忘了呢,没太在意。
“不会有事的,在家安心养伤。”南锦抚着她上了床,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宋婶子见南锦要出门,赶紧让阿臻跟着,昨天他们劫狱,南锦说只管劫,其他他负责,可他们哪儿能放心。
“阿锦,让阿臻跟着你去吧,出了什么事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