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几天又要走。”一番温存后,小杨氏脸上虽带着红润,心里却不高兴“现在家分了,咱们魁儿现在也大了,好带多了,要不和爹娘商量下,咱们的地租出去几亩,让咱娘帮着带带魁儿,你帮我在县里谋个差事,咱们也不用这样天天见不着面儿了,我…在家里,想你!”
楚大林很是享用小杨氏着一番话,捏了捏她的小脸,沉思了片刻道:“虽说这样不错,可田地是咱们的本,不能丢了,我想着在等上个一两年,魁儿也能启蒙了,到时候你和魁儿一起去,魁儿能上私塾了,你在那边也能干个洗刷的差事,咱们不用费太多的花用。”
小杨氏一听觉得有理,满脸笑意道:“那我就在等上一年,哦…对了,二星子家的托我问一问你,说那边如果有什么伙计,给二星子留意着些。”
楚大林眯眼斜看了自己媳妇一眼:“就两身好布就把你收买了?”
“还有一两银钱呢,再说了,秋莲和我打小是最好的玩伴,二星子家也不算富裕,最多能算个温饱,他家二星子也会几个字。”
“这事儿,等我回去好好谋谋看,到时候有信儿,就给家里回个信儿。”
“嗯。”
……………
天公作美,二哥家的土豆子刚种上,就下起了绵绵细雨,一下就是三天,这三天里也打断了楚大林和楚月来家找茬的事儿。
听二嫂说,南锦这三年,没少受楚月的欺负。
村里人都知道,前年,因为一件白狐的毛皮,南锦没有给她,而是卖给了花三叔家,花三叔早就和南锦定好的,要个上好的毛皮准备给他家木子定亲用呢。
就因为这事儿,楚月心里不舒坦,诬赖楚三儿偷看她洗澡,就因为这事儿,南锦被楚老爹和楚杨氏吊起来狠狠的打了一顿。
南锦虽然刚来村子,和村里人接触不多,这事儿也都不清楚,所以大多都信了,以至于后来,村里的姑娘见到南锦就躲的远远的,但也有不少人相信楚三的,比如花三叔家和海生。
后来南锦成亲后,知道南锦更是连洞房都不会,一些人就怀疑楚月的事儿子虚乌有了。
不过楚月也已经嫁了,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
叶晚瑶在家给两人一人做了两身后衣服,又缝了两双厚实的被子,玉兰家离的近,现在秋忙过了,玉兰开始做绣活了,以前不认识同龄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叶晚瑶这样交心的,这几天天过来串门子。
二嫂今天难得来串门子,趁着这个时候,都开始做起了厚衣服,为过冬做准备。
南锦在家闲着没事儿,自己用竹子削了些剑,等着天晴了去深山里几天。碍在家里有外人,他不好意思往堂屋里待,直接去了院子里。
“我就喜欢晚瑶嫂子着堂屋,做着怪舒服,还宽敞,特别是下雨天还不粘泥巴的院子。”玉兰绣着一个帕子道。
“可不是,啥时候我们翻盖房子,也像要个这样的院子。”楚秦氏坐在软塌上,羡慕道。
“二哥能挣银钱,等你们攒够了钱,最好盖个青砖瓦房,到时候弄个地龙取暖,舒服着呢,我们家看着好看,不实用,冬天的时候不好取暖。”
“青砖瓦房盖起来可贵着呢,至少要七八十两银钱。这地龙更不用说了,也就大户人家用的起,哎,也不知要攒到什么时候。”楚秦氏一想到房子,就范了愁。
“二林哥一年接个十来次的活儿,三五年就能盖起来。”玉兰在一旁打趣道。
楚秦氏睨了她一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家老的能干,两个儿子的房子都弄的妥妥的,你家海生也能干,你也能接个绣活补贴个家用。”
“哎,是呀,我那公公可能干了,就是走的太早了。”玉兰刚嫁进来没多久,她公公就走了,去的也急,没受什么罪。
村里人在下面都说海生爹有福气。
“二哥怎么不在镇上开个家俱铺子,这样知道的人就会多些,到时接的活儿也会多些。”
“镇上开个铺子,我也想过,可二林说不行。”
“说起来镇上竟没有家具铺子,你们要是开一个,独一家,铁定生意好,怎么不行了?”玉兰疑惑道。
“先下手为强,玉兰说的对。”叶晚瑶觉得,想挣更多的钱不下本是不行的。
“你二哥当时就是在镇子上给人当学徒的,那家当初说是去县里开铺子,实际上是镇上生意不好,才走的。咱们镇子周围有好几个村儿,街坊邻里的总有些会木工手艺的,谁家要是做家具,直接就找上门来打家具了,很少要现成的,虽说镇上住着几个员外郎,可他们要是做家具,大多都是去县城里请人,有的甚至直接去城府。”
叶晚瑶倒是没想到这些,她以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意,可实际不是这样,就像她做月饼,大多数人吃过都说好吃,就连糕点铺子的掌柜的都想要着秘方,可实际上人群消费不行。
东西是好,但价格不适合穷苦人家,大户人家根本不会来买地摊货,楚二林分析的也对,一般农村人家,需要打家具,直接来村上找了。
山里树木多,自己先砍好木头,既省钱又能打到合适的家具,如果搁在县里,会好一些。